替明儼贖了他的罪孽。”
“爹,本就是友姑不好,沒能將醉酒的明儼留在社玖院,才釀出這大禍。”董友姑說。
鄭飛黃讚賞她:“友姑,爹知道你與秦雨青姐妹想稱,既如此,今日就再辛苦你了。明儼呢,我得好好教訓他一番。”
“鄭明儼!”鄭飛黃走到鄭明儼面前,怒目圓睜。
“爹!”鄭明儼的酒早已醒了,只是沒臉見任何人了。
“昨夜你耍酒瘋刷到禪珞院來了,這是懷素妹妹住的地方啊。她還處深閨,就看見你這不堪的一幕,以後讓人知道如何是好?”鄭飛黃沒有底氣,因為鄭明儼這樣做與自己對秦雨青的情愛脫不了干係,但還是要說:“你和秦雨青雖曾相愛至深,但現在仍無名分,你腦子清醒些!若不是友姑幫你收拾殘局,救了秦雨青一命,你就要了一條人命了!我非揍死你不可!”
“爹說的對,昨夜,世渡也是這麼說,我連累了懷素妹妹。我該揍,該罵,該死!我不是人,是禽獸!”鄭明儼放開了吼。
“你給我小聲點!”鄭飛黃說:“這裡有你的妻子友姑,你的戀人秦雨青,你的妹妹懷素,這麼大聲,還嫌別人看笑話看得不夠多嗎?趕緊回去!”
鄭明儼欲哭無淚地回去社玖院了。
這一天內,秦雨青一會兒睡,一會兒醒。醒來的時候,董友姑給她唯米飯,補藥。睡著的時候,董友姑也跟著睡一會。
直到天色暗下來,秦雨青勸董友姑回去休息:“友姑,昨晚你一夜沒睡好,今日也沒補覺,累壞了吧?快回去好好歇息。你救我於生死邊緣,謝謝你了。”
“雨青姐姐,明儼給你造成的傷害不是有意的,但我知道這是無法彌補的。以後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會盡量代他滿足你的。”董友姑全是歉意。
秦雨青無力地說:“傻丫頭,你怎麼彌補啊?快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聊吧。禾苗,護送大少奶奶安全回到大少爺身邊。”
“是。”蔡禾苗說。
秦雨青想著自己將一輩子生不了孩子就心如刀絞,滴血地痛,但疲憊的身軀很快讓她睡著了。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在另外一個地方,這不是館娃齋嗎?
敏嫣在一旁:“秦姑娘,昨夜,老爺派人將你抬到此處,我也被蒙著眼睛來了。老爺讓我照顧好你。”
“哦,是這樣。”秦雨青說,心裡想:敏嫣啊,算你命苦了,你知道我太多事,不知將來會如何。但我會盡量保護你的。
鄭飛黃來了:“雨青,友姑把你的遭遇都告訴我了。當我知道你處於生死邊緣時,心如刀割。明儼這小子,枉我最器重他,居然醉酒鬧出這種事!”
秦雨青在館娃齋可以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一官,我再也生不了孩子了,這都是你和明儼父子兩的錯!”
秦雨青掀開被子,起床,一直跑,自己也不知要跑到哪裡去,鄭飛黃在後面追趕她:“雨青,你別跑,大夫說你要多休息!”
秦雨青跑不動了,停下來,背靠竹子,坐下:“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雨青,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小產了?”鄭飛黃痛惜地問:“那是我的孩子嗎?”
秦雨青淚灑一地:“我和一官你夜夜相會,明儼他不解我為何與世渡成親,一尋到機會,就來強暴我,糟踐我。我每日伺候了你,還要伺候你的兒子。這是人過的日子嗎?我簡直就是窯子裡的女人!前日我得知自己有孕一月,怎知這孩子是你們父子誰的種?他是我**的孽種!我自己買藥打掉了他!誰知遇上醉酒的明儼?”秦雨青放肆地發洩自己的憤怒。
鄭飛黃蹲下,扶著她的肩膀,深刻地懺悔:“雨青,確實是明儼害了你,到追根朔源,是我,是我的自私,不讓你們在一起,才導致你的身心慘痛。讓我來彌補你吧。”
“你彌補得了嗎?我永遠也生不了孩子了,你可以給我一個能夠生孩子的肚子嗎?”秦雨青歇斯底里地喊著,教蹬著鄭飛黃,鄭飛黃任她蹬。
秦雨青又跑回房間,蒙著頭哭。鄭飛黃跟著回來,想了很久,說:“雨青,你不必擔心不能生孩子,你已有一個了,鄭經不就是你親生的嗎?等友姑為明儼生下孩子後,我就把鄭經抱過來,還給你。或者,如你所想,做明儼的妾室,鄭經歸你撫養。”
“可我現在就想要回鄭經,他本就是我的。”秦雨青完全不講理了。
鄭飛黃也完全依了她:“好,等你在館娃齋養好身體後,回到閏竹園,立刻去向明儼夫婦要回鄭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