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你怎麼說有意思?”白穎珊怒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以後你就知道了。”喬宇並不急於分辨,反問道:“人在哪裡?”
兩人一起出門,喬宇右手提著一個小巧的箱子,下樓後迎面撞上了賀剛,看到白穎珊,賀剛就興沖沖地說道:“小宇,有客人了?”
“她是白穎珊。”喬宇迅速說道:“叔,你先忙著,我們走了。”
白穎珊對賀剛點頭打招呼,乖巧的樣子讓賀剛笑得合不攏嘴,喬宇湊過去說道:“不要讓她的樣子騙了。”
喬宇說完拉著白穎珊走開,走到賀剛看不到的地方,喬宇鬆開手:“別誤會啊,我叔是個老單身,單久了,話有點多。”
“你的話更多吧?”白穎珊毫不退讓:“請快點,拿錢就該好好辦事。”
身後,從垃圾筒解放的女鬼藏在陰暗的角落好奇地打量兩人,喬宇攔下計程車迅速趕到黃軒經營的畫廊。
畫廊裡的油畫遍佈,有些作品在喬宇看來就是胡亂塗的,藝術的境界他不懂,但看到畫廊三樓床上的黃軒,專業回來了,黃軒床邊有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照看著,面容堅毅,身材魁梧,這年頭的娘炮太多,男孩子大多沒有男人味兒,這個男人則是典型的“真正男兒”,一身野蠻之氣。
這種野蠻不是指素質,而是結實的身體散發出的威脅性,打劫犯都不會選他作為目標,哪怕他穿金戴銀招搖過市。
喬宇二話不說將昏迷的黃軒身子翻過去,後頸的掌印極淡,喬宇將箱子找開,開啟一個布包,裡面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金針,喬宇拿出一極,手指彈了一下便用針扎進面板,那個男人的身子傾過來:“你在做什麼?”
“燕南哥,別擔心。”白穎珊說道:“他有一手,黃軒哥也見識過。”
原來他就是和黃軒一起喝茶的男人,上次沒看仔細,原來這麼爺們,喬宇笑笑:“來了。”
第14章 祭靈,童女
金針底部變黑,然後如同水溺般整根金針都被黑色包圍,“好重的陰氣。”喬宇說道:“不是附身,而是沾染了某些東西的怨氣,我的法子治標不治本。”
“什麼意思?”燕南急切道:“收了錢不辦事?”
“少拿錢壓我。”喬宇拿出金針擦拭後放回去:“他被厲鬼拍過脖子,一般人早死了,能夠活下來算他命大,我會用金針引出內含的陰毒,但是要想徹底醫治,只有一個法子——滅了拍他脖子的厲鬼。”
白穎珊與燕南似懂非懂,喬宇一幅“拿你們沒辦法”的表情:“我打個比喻吧,黃軒現在就像中了病毒,雖然可以用抗生素抵抗病毒,但必須消滅病毒才能徹底好起來,手掌印明顯是孩童的大小,基本確定他招惹了祭靈——童子靈。”
燕南的嘴巴抿緊,喬宇的目光挪到他的手上,燕南馬上握緊了手掌,喬宇說道:“沒用的,我第一次看到黃軒就知道他不止是開畫廊的。”
“我聽不懂。”燕南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說實話幫不了你們。”喬宇掏出剛才白穎珊交給自己的信封:“退款吧。”
白穎珊並不接,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燕南:“燕大哥。”
燕南悶哼一聲說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們是幹什麼的。”
“你們是發死人財的。”喬宇嘿嘿一笑:“我比較了你和洪軒掌心的繭,你掌心的繭明顯較厚,看來你是幹力氣活的,比如,挖盜洞?”
白穎珊低下頭一聲不吭,喬宇反而來勁了,湊到燕南面前說道:“你們是哪門哪派的,是南派還是北派?”
“你這小子……”燕南高大魁梧,一把揪起喬宇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喬宇的雙腳凌空,可是面不改色:“別激動,我剛摸到一絲眉目。”
燕南的喉嚨“咕咚”響了一聲,這才將喬宇放下來,喬宇拍拍領口,摸摸脖子,不急不緩地說道:“所謂祭靈,是指古墓中被用以祭司的死人魂魄。”
“是人祭。”白穎珊的臉色煞白。
“兩者有區別,人祭是殺人祭於靈前,有時是宣告勝利,有時是用以陪葬。”喬宇說道:“拍黃軒脖子的是用來陪葬的童男童女,他們與普通的人祭不同,殺死後會有特別的處理,是不是?”
燕南說道:“是,我們遇上了陪葬的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都是活著的時候,除了口服水銀之外,在頭頂、後背、腳心等處還要挖洞,滿滿地灌進水銀,死後再用水銀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標本一樣,歷經萬年,皮肉也不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