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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他家門口的時候,門上了鎖,可能是他還沒從天津回來。我打定了主意要守株待兔,讓胖子去外邊買了幾套煎餅回來,坐在樓道里邊吃邊等。到中午的時候,就聽樓道里有個四川口音的人說:“孫教授你回來嘍,你來看看我中午買的帶魚,這是啥子嘛?還沒得我屋裡頭的褲腰頻寬。虧得你們北京那麼大呦,連條像樣的帶魚都買不到。”
又聽到另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答道:“噢,老宋啊,改善生活了,晚上吃紅燒帶魚?我看看,這不算窄嘛,有得吃就別抱怨了。”
我們三人聽得清楚,知道是孫教授回來了。果然從漆黑的樓道里走過來一個老頭,頭髮謝頂比較嚴重,僅剩的一撮頭髮,一面倒地梳在額頂,正是專業研究古代謎文天書的專家孫學武。他顯然不知道在天津博物館遇到的人是我,見我們在門前等他,只是有些詫異,問道:“潘家園的胡八一,你怎麼知道我的地址?你小子找我肯定沒好事。”他似乎不願意讓鄰居們看到他和我們談話,不等我答話,便掏出鑰匙開了房門,將我們讓到屋裡。
我也不跟他客氣,帶著Shirley楊和胖子大搖大擺地進去,四F裡一打量,滿屋子除了書就是書,沒什麼過多的生活用品,甚至連坐的地方也沒幾處,我只好坐在書堆上。
孫教授關好了房門,轉身告訴我們:“沒熱水,喝自來水自己去倒。屋裡古籍圖書很多,不可以吸菸,有話快說,說完快走。”
胖子一聽如此怠慢,忍不住就要發飆。我按住他對孫教授說:“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順路來看看您。以前在陝西古藍縣,還承蒙您指點過一場。來得太匆忙,沒帶什麼禮物,就給您買了套煎餅,倆雞蛋的,略表寸心,不成敬意。”
孫教授莫名其妙:“煎餅?”隨即一擺手,說道:“別套近乎,我可不會指點你們這夥人去盜墓。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工作很忙,沒時間應酬你們這夥文物販子。”
我茫然不解:“教授您是不是對我有誤解啊?跟您沒接觸過幾回,怎麼每次見了我,都說我是倒騰文物的?您是拿哪隻眼睛看見我有文物了?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說,未免太傷害我們業餘考古愛好者的感情了。”
孫教授臉若冰霜,對我說道:“我也偶爾去潘家園古玩市場逛逛,如今滿耳朵裡全是胡爺你的大名,誰不知道胡爺手裡全是明器中的硬貨?念在咱們相識一場,我也不瞞你,你的事我早就已經掌握了,之所以不給你點破了,是想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非讓我替你說出來,回頭廣大人民群眾就算想寬大你,都找不著藉口了,只好從嚴處理了。”
我不屑一顧地說:“您老可真是憂國憂民,都把您自己家當衙門口了?可千萬別對我寬大,寬大了我容易找不著北。我這人從小就處處對自己嚴格要求,能從嚴的咱絕不從寬。我是在潘家園做些小本生意,可這有錯嗎?不就是因為我業餘時間愛好考古,而且買賣公平不拿假貨騙人,才讓同行們稱道幾句嗎?難道這也不行?”
胖子聽到這也來脾氣了:“老胡你甭跟他廢話,倒騰幾件小玩意兒算什麼?低階趣味無罪。你就把咱們倒斗的事跟他說說,說出來嚇不死他。”
孫教授聞言忙說:“你看看,你的同夥都已經承認了吧,你還嘴硬?”我欲擒故縱,笑道:“胖子要不說我還真忘了,不就是倒鬥嗎?根本不值一提,您要真想聽,我就給您唸叨唸叨。當年我親手在房山縣挖出來一口大棺材,那座古墓可有年頭了,不是金代的就是遼代的,我當時一點都沒猶豫,三下五除二就把它砸開了,一看裡面東西還真不少,就把棺材裡的屍體先拿麻繩揪到外頭,發現那死屍身子底下,竟然還有兩隻拳頭一般大的金蟾,都是純金的。”
孫教授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顯然吃驚不小:“你小子這膽子也太大了,在北京也敢盜墓?趕緊老實交代,後來怎麼樣了?墓中的文物走私到哪去了?”
我一聳肩膀,嘆道:“後來睜眼一看,原來是南柯一夢,夢醒了就沒後來了,此夢做得真有點意猶未盡……”
孫教授被我氣得臉色更難看了,站起身來就要送客,我忙說:“且慢,您先容我把話說完。就因為我做了個盜墓的夢,又覺得意猶未盡,所以才特地跑去天津參觀文物展覽過過乾癮,想不到還在自然博物館裡遇到一位熟人,這回可不是做夢了。”
孫教授被我的話一下子戳中軟肋,已是隱隱感到不妙,盛氣凌人的態度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