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眾人也紛紛走了出去,除了賀東樓因為隔得僱主風太近,身中十幾枚蝶鏢回天乏術外,其餘之人皆是毫髮無傷。
“逐風,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宋魚走到官兵外圍道。
“哈哈,束手就擒?死前能與殺手無名一戰,也不枉此生。不過,我最大的遺憾便是沒能與你一較高下!”
“好,我便與你一戰!不論此戰勝負,你都要交出賀、張兩家人的解藥。”宋魚排開官兵,走到圈內道。
“解藥在此,儘管拿去。”郭逐風將一瓶解藥扔給了無名,無名接過解藥,看了一眼宋魚,緩步走了出去。
“小三,你……。”祖龍兒,黛眉輕皺,方要再說什麼,卻見宋魚搖了搖頭,只得把下面的話嚥了回去。
“請……。”宋魚抬手一禮。
郭逐風也不答話,右腳輕跺,一聲爆響由地下傳出,他的人已化作一道殘影直奔宋魚衝去,途中一個側身,左腿猶如巨斧開山,立劈而下,空氣中一陣“嗚嗚”聲大作。宋魚腳下連跨,側身避過,出掌如刀,橫切其腳背。郭逐風面色微變,小腿忽收,右腿一蹬地面,一個膝擊撞向宋魚胸腹。宋魚掌勢回收,雙掌一合,攔在胸前,“啪”的一聲與膝相接,兩人各退兩步。郭逐風面色一沉,原地身形急轉,騰空旋轉而起。“風勢”!一道道腿影風捲殘雲般踢向宋魚,方圓兩丈內空氣似被急劇抽空,發出“嗡”的一聲響,外圍的一些官兵被激盪的腿風吹得東倒西歪。宋魚面色凝重,原地馬步一蹲,吐氣開聲,一拳直直擊出。“砰”,郭逐風被擊得身子斜飛而出,宋魚也是連退五六步之遠。郭逐風落地之時,面色一陣蒼白,突顯狠厲之色。未等身形站穩,一拳遙遙擊出,微有絲毫波動。宋魚看在眼裡,卻是神色大變。身形一搖,已自原地消失。身後一名相距丈餘的官兵卻被“砰”的一聲擊飛出去,口血狂噴。宋魚“飄搖”身法展開,眾人只覺面前一陣陣微風拂過,已看不清他的身影,郭逐風一拳接一拳的擊出。不時有官兵被擊飛,嚇得剩餘之人急忙撤到五丈外。
“宋魚,你只會多山麼?為何不敢與我正面一戰。”郭逐風邊出拳邊大聲叫喊道。
“唉。逐風,你何必逼我!”宋魚悠悠一嘆,放佛含盡了人間的滄桑與愁苦。虛空中一根瑩白如玉的手指,緩緩點出,猶如佛祖拈花,寶相莊嚴,更有九天神相,佛法無邊。便那麼從從容容,風輕雲淡的破開千難萬險,破開一層層的拳風,輕輕的落在眉間。一切似乎已經靜止,便連時間也放佛忘記了流轉。只有郭逐風瞪大的雙目看著眉間的手指,一字一字的道:“如--來--神--指。”接著他的身體似乎已被抽空了生命,癱倒在地。
宋魚收回手指,憂傷如同大海般的深邃,看著郭逐風的屍體一陣無語。
“啪啪……。”青鸞走至張振山跟前一陣耳光,打的他口血狂噴。
“張振山,若非我當年纏著義父出谷玩耍,也定然被你們所害,你們這些畜生,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青鸞纖指顫抖的指著張振山罵道,目中盡是殺機。
“妹妹,殺她汙了你的手,自有朝廷律法治他!”祖龍兒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出言安慰道。
青鸞默默點點頭,平復了一下胸中怒火,向宋魚盈盈一拜道:“多謝宋大人為青鸞親人們主持公道,青鸞在這裡拜謝了!”祖龍兒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妹妹今後作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四海為家。!”青鸞面上一片悽苦。
“咳咳……,宋某該稱姑娘青鸞還是柳佛心呢?”
青鸞深深的看了一眼宋魚,沒有辯解,再施一禮道:“不管青鸞也好,柳佛心也罷,大仇都已得報,再無牽掛。諸位大人,先行告辭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縣衙外走去。
“嗨……柳佛心……你……。”
“柳……柳你個頭啊,看你以後還敢不聽我的話,還敢裝死騙我?”祖龍兒一把揪住宋魚的耳朵,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
“唉……唉,龍兒,掉了,要掉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哈哈……。”所有人不由鬨堂大笑,看著方才還在志得意滿的宋魚此刻卻成了一個十足的“妻管嚴”
第二卷 鬼靈傳說
第二卷 鬼靈傳說 第一章 山中人
清晨,黃山山腳,薄霧輕浮,一名白衣少年正延石階而上,後面一名十四五歲的青衣小童緊緊跟著,嘴裡卻是笑聲嘟囔道:“公子,大清早的跑來有什麼看的嘛。不是說要去括蒼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