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有要事當然耽誤不得。逐風?我與宋大人回府衙幾日,我不在,這邊就交給你了,一切我都已佈置妥當,只等那淫賊現身,你定要將他捉拿歸案,死活不論!”
“是。”郭逐風拱手應道。
不一會,兩騎快馬馳出南河鎮,直奔忠州府而去。
日落時,兩人趕到了忠州府衙,宋魚本想先去檢視卷宗,卻被布鐵衣死活拖著去見了府尹賀東樓,當晚,賀東樓為他接風洗塵,宋魚大醉。豎日清晨,宋魚早早起床,與賀東樓一起用過早點後便直奔卷宗室。師爺將二十年內的所有卷宗給他搬到案上便自行離去。宋魚一直埋頭看到近午時分,才起身向府衙外走去。逛逛停停,直到午時,宋魚才在一座酒樓門前站下,看了看門口的牌匾,抬步走了進去。小二急忙迎了上來,“爺,你這邊請。”宋魚擺了擺手,徑直走到櫃檯前。一名五旬老者正在聚精會神的打著算盤,聽到腳步聲,抬眼看了一眼宋魚,接著又低下頭,喊道:“小柱子,你這個兔崽子,來客人了也不招呼一下!啊……。”老者似有所悟,驚“啊”一聲,緊接著又抬起頭,雙手擦了擦眼驚喜的大聲道:“宋爺,奧不,宋大……。”宋魚輕擂了他一拳,將他後面的話打了回去。
“老董,你這個鐵公雞隻顧著賺錢,哈哈,看來這幾年你混的不錯啊。”宋魚看了看酒樓的規模後道。
老董面色一陣錯愕,旋即笑道:“這還不都是拖了宋爺你的福麼?小柱子,快,樓上雅座!”
“不必了,咱哥倆這麼多年沒見,就在下面喝幾盅,也不耽誤你賺錢!”
“嘿嘿,行。小柱子把我那龍井沏上一壺,再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把咱們店的招牌菜上來,告訴廚房,快一些,我招呼貴客。”老董一邊吩咐一邊把宋魚讓到靠近櫃檯的一張空桌上坐下。兩人方自坐好,外面又陸陸續續的進來幾人坐在旁邊的空桌上。不一會,他們的酒菜就已上齊,兩人便杯來盞往的喝了起來兩壺酒不到半個時辰就已見底,小二又上了兩壺。
“老闆結賬。”
“嗯,來了,來了……。”老董有些歪歪扭扭的站起身來,給客人結完帳後道:“宋爺,你等下,我去趟茅廁,等等回來接著喝。”
“呵呵,你這鐵公雞可別順著茅廁跑了啊!”
“切,真是……呃……。”老董打了個酒嗝,向茅廁走去。不一會就返了回來。和宋魚又是一陣海拼,直到兩人都站不穩才聽了下來,整整喝了八壺。宋魚歪三斜扭的來到櫃檯,從懷裡掏出一定銀子,扔在櫃檯上道:“老董結賬!”
“宋爺,我可……呃……不能要……呃……你的銀子,你看得起老哥哥我,這場酒……呃……老哥哥請了,銀子你收回去。”說著把櫃檯上的銀子拿起來塞到宋魚的手裡。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呃……,你這鐵公雞竟也能拔毛了。”
“明天就走了?”老董眼裡透著不捨的道。
“恩,明日清晨就要走了,放心以後有機會,我可不會放過你……呃……這老傢伙。”
“恩,好吧,小柱子,快來把宋爺攙回去!”
小柱子把宋魚攙到府衙,由府衙的人接了過去,將他扶到自己房內睡下,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晚飯時候,布鐵衣過來請他,他還在酩酊大睡。
第十二章 宋魚之死(二)
一個昏暗的房內,布鐵衣垂手侍立。
“怎麼樣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由布蔓之後傳來。
“他還在昏睡。今日早點過後,一直在翻閱卷宗,近午時分出的門。中間未和任何人接觸。午飯在董卿的‘貴和樓’吃的,他八年前曾救過董卿一命,兩人喝酒至大醉。期間,董卿曾上過茅廁,也有我們的人跟著。一直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布鐵衣恭聲答道。
“沒有可疑之處?怎麼會這樣?”
“主人,當年的所有線索早已掐斷,卷宗裡相關記錄也早都撤出。屬下不信他還能發現什麼,除非他是神!”
“董卿那邊怎麼樣了?”
“酒醉後一直昏睡在房。”
“恩,明日回南河鎮,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主人是否多慮了?要知他的來頭……,況且屬下聽說另外兩人也已到了忠州境內。”
“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我的決定?”話音未落,一道微風輕撫,布蔓輕晃,無聲無息間,布鐵衣悶“哼”一聲,退出數步,一手撫胸,嘴角一縷鮮血緩緩淌下。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