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束縛,這就是說他要冒著被師門除名的危險,冒著被除名後追回所有武功的危險!要知他現在的武功足以傲立當世頂尖高手之列,而武林中人哪一個不把武功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而他的的師傅,東海長流島的枯葉禪師,這個被武林中人視作神明般的存在親自定下的戒律豈能容人輕辱?
營帳內很靜,靜得只能聽到眾人悠長的呼吸聲。
“小三,你和龍兒可說是我一手帶大的,師傅的衣缽還要你來傳承,這件事就讓為兄來做吧!”孟朝溪剛毅的面上掠過一絲微笑,輕輕拍了拍宋魚的肩膀道。他一向不善言辭,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鑿斧刻般的鏗鏘有聲,每一個字都蘊含著身為長兄,對宋魚的無限關愛之情。
“靠,宋老大,你太不夠朋友,我和你也出生入死了這麼多次,有好事,你說我哪次落下過你?這次這麼露臉的事,你卻想獨吞,沒門!還罪孽呢,我醉了吐你一身!”無名嚷嚷道。
“臭小子,算你一個!反正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少了,你死了,除了十八層地獄也沒處可去,有我作伴,也不會覺得孤單!”
“嘻嘻,這還差不多!”
“宋大哥,我也要去!”柳佛心嬌聲道。
“還有我,宋老大,我一生殺人,只為錢財,雖未妄殺過好人,但恐怕罪孽也是少不了的。既然你大義凜然的說的這麼肉麻,我看免費殺一次人也不是不可的!”蕭重雨笑吟吟的道。
“我也去,還有我,我……我……!”“野狗”和那名殺手,玄玄道長和沈娘子,金四指和老李也都紛紛出聲道,每個人的眼裡都洋溢著一份熱切而又激昂的鬥意,宋魚的一番話雖然並不是冠冕堂皇,卻已將他們內心深處那絲隸屬於自己國家的情緒激發了出來,現在在他們心中除了為自己的國家多出一份力,多盡一份心意之外,竟然再也沒有別的念想。
“宋兄,我南疆百族雖然表面上隸屬於大宋,但大宋卻從未對我族人盡過一絲心力,不過,你我既然相識又成為朋友,便屬有緣,此事,當也有某家一份!”
“小三,在你心裡,大師兄,你,我,難道還要分彼此麼?今夜你若去,我和大師兄也一定會去,既然要承受罪孽,便讓我們每個人都來承受一些吧!”祖龍兒大聲的道,嬌弱的聲音在營帳內飄揚迴盪,兩灣秋水般的明目深情的看著宋魚。自大漠一役後,祖龍兒雖是表面上原諒了宋魚,但心底總是感到有些彆扭,直至此時,兩顆經歷了風雨錘鍊的心才有真正的和在了一處。
宋魚伸手攬過祖龍兒的嬌軀,高聲道:“好,既然你們這些傢伙都不知死活,那麼可別怪我拖你們下水!哈哈……!”眾人跟著一陣鬨笑,笑聲中豪氣畢露,直衝霄漢!
第四卷 南疆風雲 第二十九章 殺戮
是夜,晚風輕拂,十三道黑影,除莫鐵外,每人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分做三隊,在靠近密林邊緣時向三個方向掩去。今夜註定是一個流血的夜晚,無數的生命將會因此而喪生。
六個前哨站,六百條人命在不到兩個時辰內被屠殺一盡,竟然沒有一個哨站能夠放出求救訊號。十三道人影重新匯合,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野狗”和另一名殺手,莫鐵,蕭重雨,無名,玄玄道長,六人目中奢血的光芒吞吐不定,猶如一群飢餓的野狼,隨時在尋覓著下一個目標。老李持刀的獨臂上一刀傷痕觸目驚心,但他的手依然牢牢的握住刀柄,宋魚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一觸及到他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祖龍兒掏出一方�砦��薟蕕陌��艘幌攏�吹乃��叱鏨�K斡闃沼諶灘蛔〉潰骸襖俠睿�懍糲擄桑 �
“嘿嘿,宋大人,我的命雖說是你救得,但你總不能連我的人身自由也剝奪了吧?唉!我一生生活在渾渾噩噩之中,心中從不知有別人,更未做過一件好事,如今已是黃土埋到脖頸的人了,你和諸位就行行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吧!”
宋魚沒有再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一旁的金四指道:“金兄?”
金四指微微喘息道:“我沒事,雖然我武功不高,但對付那些士兵還綽綽有餘,我輕功不錯,自保沒什麼問題!”
“好,今夜諸位的壯舉無法名留青史,他日傳遍天下或許還會有人罵我們奢殺,但為了大宋的萬千百姓,這所有的罪孽就由我們一同來承擔!走……!”宋魚一馬當先,眾人緊隨其後,不一會已消失在夜色中。
一里外的一座營盤,十名值夜計程車兵分列營寨門口,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著。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