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惱火,甚至連理都懶得理會。
韓熙一甩衣袖準備離開,韓雪著急地上前還想說什麼,卻被跟在韓熙身後的韓經緯攔住。
“姐,你就別再添亂了。如今情況還不知持續多久,家中損失巨大,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爹怎麼可能把自家糧食捐出去?”
“可是別人家……”韓雪一臉失望。
韓經緯不再作解釋:“反正爹是不可能那樣做的。我可是先提醒了你,到時候被爹罵了別怪我。”
說完,韓經緯追父親腳步而去。
留下韓雪氣悶地在院中跺腳:“哼!你們不幫,我自己幫!我別的不行,端茶遞水總可以吧?”
……
……
關注李權的不止韓雪一人,遠在碧州的李倩蓉雖沒再到曲溪縣來看李權,但最近李家布莊施粥給難民的舉動被她看在眼裡。
其實,李倩蓉並不想知道這些,但最近滿城都在瘋傳李家施粥。她想不知道也不行。
一開始,有人說李家這是在籠絡人心。
時間久了,這樣的懷疑便不攻自破。因為這樣的舉動一直沒有停止。
粥雖然很稀很稀,但每天都有數萬人來乞討。李家一共耗費了多少糧食簡直無法估量。沒人商人會做這樣的買賣,甚至有人認為李大老爺是不是腦子壞了。
連李倩蓉也這麼認為。
回到王府後,靖王爺把兩位郡主牢牢地困在府中。但兩位郡主每天都會從下人口中獲得關於李家的訊息。
“姐姐,你說李家這一天要花出去多少銀子?”李芙躲在自己的床上,蜷縮著身子,小聲問道。
靖王府出奇地沒有多少破損,尤其是兩位郡主的房間,依舊完好,裡面的佈置都沒有絲毫變化。
房間另一頭的床上,李倩蓉跟李芙一樣縮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床頭,良久不語。
“姐姐,我問你話呢!”
“啊……啊?你說什麼?”
李芙嘟著小嘴,總覺自從姐姐回來後就變得怪怪的:“我問你李家這麼施粥,一天要花出去多少銀子?有沒有一千兩?”
李倩蓉忽的嗤嗤一笑:“傻丫頭,全城這麼多人,大部分都要靠著李家的施捨過活。李家一天的開銷何止千兩?怕是萬兩都不夠。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的。要說每天具體花費多少,恐怕李家自己都不知道。”
“啊?!這麼多啊?這都快半個月了。要是把臭流氓的錢花完了怎麼辦?臭流氓沒吃的了又怎麼辦?他不是商人嗎?姐姐不是說商人最奸詐的嗎?我看他怎麼像個大傻子?”
一連串地問題讓李倩蓉應接不暇,淡淡地回了句:“不知道。”
房中迴歸平靜……
“是啊,都說無奸不商。像他這樣的大奸商怎麼會做虧本生意?又怎麼會為了我而命都不要?”
……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李權既然選擇了在危難的時刻站出來就沒考慮過花費多少。而李權的努力的確是取得了關鍵性的作用,至少拖到朝廷的救援軍隊、救援物資送到。
朝廷的救援姍姍來遲,但還是讓李權放鬆了許多。
有朝廷插手,李權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旦放鬆,便會忘記時間流逝。
期間碧溪村傳來過一次訊息,村子毀了,但沒死多少人,因為村子大都是草屋,所以傷亡不大。只是鹽井的山窟出現過一次坍塌,胡小苗正帶著胡家眾人緊張地打通山道,爭取能讓鹽井早點兒恢復運作。
晃眼間,兩月過去。初春變春末,斷木散新枝,枯草發新芽。一切現象都預示著新的開始。
李權管轄的曲溪縣雖然是地震的震中地,但恢復的速度奇快,有朝廷的全力支援,有百姓的全力配合,座座新房拔地而起,危房也換上新梁,曲溪也恢復了清澈,兩岸也築起了新的堤壩。以前水流最急的地方,曲陽橋被沖垮成為歷史,一座全新的復興橋為紀念這次天災橫空出世,據說名字都是李權給取的。
這是縣城的一次新生,雖然很多地方還有災難留下的痕跡,但百姓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日子。城外稻田已播下新種,朝廷分發的糧食雖少,但足夠百姓堅持到新米長成。
生活終於正常了!
但縣中人流變得分散,因為有太多百姓在地震中喪生,但那些滿地跑的孩子承載著全縣人民的希望。
經過這次災難的考驗,李權也順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