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京城人眼中,逸居就是個笑話。
聽到逸居的名字就讓人忍不住發笑,再看逸居現在的作為的確是讓人好笑。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樓竟然參加群芳宴?!當真以為這是走街串巷?會不會是走錯了地方啊?
“哈哈……”
嘲笑聲此起彼伏。
李權氣得漲紅了老臉,差點兒就衝進人群把那些個嘻嘻哈哈的人的嘴巴給撕了。好在秦棉伸出小手將李權拉住,小聲安慰道:
“老爺,別管他們。我一定會讓他們都閉嘴的。”
李權作吸氣狀:“呼!老子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李權沒了動靜,走在前面的南宮晉孫卻皺起了眉頭,眼神瞥向身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是一個疑惑的語調,同時又帶著一絲不爽。
目光掃過之處,所有人都感覺一股寒流湧入心中,冷得讓人發顫。
笑聲停止了!
所有人都冷靜下來。
這時,有人意識到不對。
現在可是群芳宴的決賽,逸居既然來了,而且也有人正式通報了,那證明對方是有資格入內的。有資格入內,那便意味著有資格排入京城一流的青|樓的行列,一個那麼小的樓子,竟然有姑娘能參加群芳宴?而且還有引薦人?
“話說逸居引薦人是誰?”
“不……不知道。剛才沒聽清。”
這時,有人注意到剛才的那個眼神,看著門口停滯的身影,陰森中好像有些熟悉。
到底會是誰呢?是誰引薦選擇引薦一家新樓的姑娘?
前方,一個離門口比較進的人恍惚地說道:“我好像聽到說引薦人是……是南宮晉孫!”
“南宮晉孫?這名字有點兒熟悉……南宮晉孫!”
這時,所有人都回過神來,頓時後背涼了一片。
南宮晉孫!督察員左都御史,京城大名鼎鼎的活閻王!官職雖不是特別高,但在京城中南宮晉孫的可怕程度遠超剛剛進入的丞相大人。因為死在活閻王手上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數不過來。
京城人都清楚,只要是看到南宮晉孫穿著官服,帶著侍衛走道你家,那你家就徹底完了,不是滿門抄斬便是全家發配。所過之處無不是血流成河。
甚至有人家嚇唬小孩都說:“你再不聽話活閻王就來找你了。”
“咕嚕……”某個方才嘲笑過的人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臉色一片鐵青,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心想自己竟然嘲笑活閻王引薦的姑娘!這要是被人家惦記上,全家都是九死一生啊!
可誰又能想到活閻王會摻和到群芳宴來?他一個武官,什麼時候對這種文藝範兒有興趣了?
南宮晉孫到來實在是太奇怪了,就連樓中官員聽到左都御史的名號時都以為是不是搞錯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大清早地看到翰林院學士在練劍。
“喂!這……這什麼風把南宮晉孫給吹來了?”
正在交談的官員們聲音有些僵硬,就連古柏也苦笑著摸起了鼻子,難得地有了興趣:
“咱們還是去問問吧?”
一眾人一窩風走到門口,七嘴八舌地就開始說起來。
“哎唷!真是南宮大人啊!”
“哈哈!稀客稀客,南宮大人合適對群芳宴有了興趣?話說是不是真的有引薦姑娘啊?”
南宮晉孫心情忽然變得不錯,看到朝堂上的木頭臉都露出驚訝的表情,忽覺老懷大暢,拍著胸口笑道:
“怎麼?莫不是某的官職還不夠引薦?”
“夠!足夠!京城三大世家中的南宮家都不夠引薦姑娘,我等又哪有資格來此呢?”
“就是就是。可南宮大人要引薦也選一家出名點兒的樓子吧?這逸居……呵呵,不提也罷。”
又一人嚴肅道:“誒!大人此言差矣,南宮大人向來灑脫,來此不過圖一樂,哪在乎名次?”
話雖如此,但官場上混久了,一聽便知對方在拐彎兒磨腳地說南宮晉孫沒眼光。
南宮晉孫也不是個莽夫,這些傢伙話裡的意思哪會不明白?可他也沒點破,只是笑了笑:
“就是。某不過看你們一群文人在此熱鬧,想借此機會來沾沾文氣。不過,我看我引薦的秦姑娘也不比這滿樓姑娘差多少,興趣運氣好,還能在群芳譜上留個名兒呢。”
南宮晉孫話也保守,秦棉有個好名次自然是長臉,沒有上榜也不丟人,畢竟自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