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的?”
壯漢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不明所以,心道秦橋斷了跟俺們兄妹有什麼關係?
李權不給壯漢思考的時間,換了個話題問道:“放在本官在街上看到你曾表演過上天梯,你不會否認吧?”
“是是。”
“本官可提醒你,這公堂之上可不得虛言,你可確認你會上天梯?”
壯漢很緊張,本能地覺得自己的回答可能會對自己今日之行造成影響,但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上天梯跟斷橋有什麼聯絡,呼了口氣,壯漢沉重地點了點頭:“確定!”
“好!確定了就好。本官這就告訴你,砍斷秦橋的人就是用上天梯的技能從橋墩底部爬上去的。你會上天梯,難道還說斷橋之事跟你沒關係?”
“啊?”壯漢直接懵了。
“你好大的膽子!秦橋乃碧州百姓安身立命之本,你竟然將其破壞,導致百人落水,數人遇難,現今碧州南北兩岸交通都沒恢復通暢。實在是罪大惡極!來人,將其收押大牢,擇日問斬!”
李權審案太快,然壯漢應接不暇,當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兩個衙役架起了胳膊!
“大人,大人!冤枉啊!我冤枉啊!”
“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給我拉下去!”
緊張之下,思維難免打岔,壯漢只能拼命的喊著冤枉,卻說不出個理由來。
好在身邊還有個妹妹!眼看大哥要被衙役押走,趕緊解釋:“大人,我們真是冤枉的。碧州城中可有不少人會上天梯。大人為何就一口咬定是我哥犯事兒?”
經妹妹提醒,壯漢恍然大悟,附和道:“是啊!碧州城裡會上天梯的可不止俺一人。俺真是被冤枉的!”
“等等。”李權有模有樣地叫停衙役。
衙役領命又將壯漢送到公堂上。
重回公堂,壯漢的冷汗才開始冒出來,附身低頭,連聲喊冤:“大人,我冤枉啊!求大人明察。”
“別喊了。這事兒可不是你喊冤枉就是冤枉的。關鍵得要拿出證據來。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碧州的賣藝人不少,但天災之後,很多人都走了。而斷橋事件又是發生在天災之後,迄今為止,本官發現的會上天梯的人就你這麼一個,你說這事兒不是你乾的。你跑出去說說,看誰相信?”
“我……”壯漢張口結舌沒法反駁,心道老子這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天災後第一天出來賣藝就遇上這種事兒!當真是爛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除非……”
壯漢以為自己脫不了干係的時候,知府大人話音有變,似乎還有一線生機!
“大人!除非什麼?”
“除非你幫本官找到真兇,不然你的嫌疑一輩子都洗不乾淨。”
“好!好!俺就算走遍天涯海角都要把真兇找出來!”壯漢想也沒想,一口應承下來,但之後便是深深地無奈,“人海茫茫,我這又怎麼去找?”
“很簡單,本官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就好了。”李權收斂住嚴肅的表情,合氣道,“我問你,以前在碧州的藝人你都認識不?”
“認識!”
“所有的都知道?”
“知道的!全都知道。”
“其中有哪些人會上天梯知道不?”
“知道。”
看來這壯漢知道的還真不少。
李權滿意地點點頭:“如此便好,隨本官來。”
……
……
再到秦橋下方江邊。
今日沒有霧氣籠罩,但還是沒有船伕在此擺渡。
帶藝人來此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讓他在江中看看,看看橋墩上印記,然他們內行人分析分析應該會有不少的收穫。
但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沒有一個船伕擺渡,沒法到橋下。
李權又想到了綠竹。
李權站在綠竹草屋的對岸,遠遠看著,綠竹建在江邊的草屋外沒有小船的影子。李權有些擔心,以為綠竹不在屋中,但還是隨口喊了兩聲。欣喜的是,綠竹竟然從屋中出來了!
“小竹!你的船呢?送我到橋下。”
綠竹聲音很小,還沒傳到對岸就已被江風吹走,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卻不知道嘴裡說的什麼。
這下麻煩了。
沒有船,也不知道綠竹在幹嘛。
想來想去,李權決定從斷橋上越過去,先到對面聽聽綠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