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你還記得母親嗎?”
“母親?”李芙呢喃著,恍惚的眼神落在了閃著微弱亮光的木炭。
淡淡的火焰靜靜地燃燒,時不時會發出“啪啪”的爆破聲。火光搖曳,照在圍著它的兩個女子臉上,忽明忽暗。
安靜,平和,淡淡的溫暖……將兩人勾入回憶中。
母親?
對李芙來說這是個陌生而又親切的詞語,對母親的記憶,只有星星點點,記憶的碎片很難組成一個完整的畫面,她只能天真的認為母親應該是個很美麗很和藹很愛自己的女人吧?
李芙換換扭頭,看著牆角已塵封許久的小油傘。這雖然是受流氓送給她的,但在記憶深處,李芙仍然認為哪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因為在記憶中她只知道母親留了一把小油傘給自己,油傘的大小、形狀、花紋,甚至一個褶皺都不會忘記,但母親是什麼留給自己的,為什麼送小油傘,這些都沒有一點兒印象。
小丫頭默默起身,將小油傘那在手上,雖然很久的沒有除碰過,但不管隔多久,手中有它便會有暖暖的感覺。
輕輕拍乾淨上面的塵土,抱在懷裡,然後再坐回火盆邊上,眼神暗淡地望著淡黃的火焰。
“姐姐,我好像就知道小油傘這一點兒。你總說母親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但沒有真正的記憶,只憑幻想,似乎感覺不到那種感覺。”
李倩蓉走到妹妹身邊,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卻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作為一個孩子,卻對母親沒有一點兒記憶,不管怎麼說都是可憐的。
李倩蓉很清楚以前妹妹為何會一直將小油傘帶在身邊,這是一個孩子對母愛的渴望,那小油傘下小小的陰影就是母親的懷抱,只有躲在小油傘的陰影下才能有安全感。
以前,李倩蓉還時常羨慕妹妹年級下,沒遇到跟母親分別時的傷痛,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但現在看到小丫頭眼中的失落,李倩蓉忽然的覺得自己比妹妹幸福多了。
“妹妹,你不是想知道母親是怎麼死的麼?”
“姐姐,你……”
“以前你總問我這個問題,我從來沒講過。今日姐姐就簡單地跟你說說。咱們的母親是被你那個父親害死的!”
“……不……不可能!”任何一個孩子,聽到這樣的話,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的確是不可能。試問誰能將自己的妻子送給別人?”李倩蓉臉上掛上一絲冷笑,“但咱們父親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自己的生意,甘願把自己的妻子送給他人!”
李倩蓉說得咬牙切齒,雖然那時候她很小,但那一日和母親分別的那一幕她一輩子都不會忘!
李芙本來不相信,但看到姐姐此時的表情又不得不讓人相信,小丫頭忽然有些明白了,呢喃著問道:“所以,所以姐姐特別討厭商人是不是?”
“嗯。”
廂房中忽然安靜了,姐妹兩似乎都不願意再說什麼。房間中只剩下火焰燃燒時發出的“啪啪”聲。
……
……
一週時間轉瞬即逝,綠竹終於如願以償回到了李家。但因為身份的緣故,一切從簡,沒有任何儀式禮節之類的。外界甚至都不知道李家又多了一房小妾。
綠竹的進門沒有對李家造成什麼影響,她清楚自己的位置,也知道自己重回李家不合規矩,所以整日都帶在自己的廂房中,很少出來走動。
綠竹心性安靜,與世無爭,這樣的性格在大戶人家中是很討喜的。雖進門時間才不久,但李府的丫鬟家丁很喜歡她,其他的姐姐也很喜歡,唯獨只有芳素不給什麼好臉色。
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不用在意,綠竹也算融入了李家的生活,加上這段時間李權刻意多抽時間陪著她,讓綠竹整日都喜笑顏開,幸福得跟花兒一樣。
而李權除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時間在溫柔鄉中享受,其餘時間都在忙碌。
白天要去衙門,黃昏還要去逸居調~教姑娘們走臺步。一直要到天黑盡了才能回家。
“抬頭,挺胸,俏屁股!”
逸居經歷了開業第一天的冷清之後索性選擇了暫停營業,一心一意為時裝釋出會做準備。閣樓中,不斷傳出李權嚴厲地聲音。
“都說多少遍了?叫你們抬起頭,目光平視,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羞答答的模樣,每半點兒氣場!這裡又沒別人,你們害羞個什麼勁兒?真是無語了!”
李權說得氣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李權的氣憤讓場面變得恨緊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