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
我舉起酒杯,放在嘴唇邊,但見那酒清亮無比,芳香撲鼻,遂皺眉道:“酒太香,我怕一喝下去就醉了,還是先聊聊,待有點酒興,再喝不遲。”
我話音剛落,金太保一拍桌案,長身而起,“曹光耀,你殺我金家堡三千多口,這比血債,該如何償還。”
曹光耀哈哈大笑道:“可惜了,那天沒在你這小雜種身上補一劍,不過你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樣子,恐怕比死了更難受吧,也只有我這傻女兒,才會看上你。”
曹寶兒悽然一笑,舉起酒杯道:“父王,女兒不孝,惹你生氣,還是女兒陪你喝吧。”
“父王,你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是時候收手了,聽女兒一句,喝了這杯,別再殺人了成嗎?”
“公主!”
邊上那司儀老頭皺眉喊了一聲,曹光耀抬起手笑道:“寶兒,路都是自己選的,自古成王霸業,誰的雙手不是沾滿鮮血,你就說他。”
說到這,他指向了我,“血洗妖人,火燒三王嶺,剿殺天邪宗,甚至連自己師公都痛下殺手,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比父王乾淨,你太單純了,玄門絕非你想的那麼簡單。”
“父王,夠了,我管不了玄門的是是非非,我只想身邊的人,好好的活著。”曹寶兒悽然道。
曹光耀眼神一寒,冷笑道:“如此,父王陪你乾了這杯。”
曹寶兒恭敬的對他拜了拜,端起酒杯就要飲,其實誰都看的出來這酒壺有機括,我三人喝的都是劇毒之酒,寶兒這無疑是在以死勸諫,不過曹光耀一意孤行,根本不在乎,他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再無藥可救。
“公主,這酒不值得你喝!”就在曹寶兒準備飲下的時候,金太保出手奪過酒杯,砸在地上。
茲茲,頓時地上冒出一股黑煙,地板被腐蝕了一個大洞,足見毒性之霸烈。
“沒錯,這酒不是給活人喝的,而是送你們上路的,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開這。”曹光耀惱羞成怒,一砸酒杯怒吼道,“血殺陣。”
大廳內的三十幾個殺手,頓時齊刷刷的圍了過來,廳內紅燭搖動,刀光劍影不斷。
我一腳踢翻桌子,大笑一聲:“太保,動手!”
同時召喚出八卦爐,挽著神弓,湯圓與火麒麟,狂嘯而出,身體猛的爆裂放大,大廳內劇烈的震顫了起來。
曹光耀冷笑了一聲,在椅子上一拍,飛回到了主座之上,冷眼觀戰。
“血無忌憚!”
那主持婚禮的司儀老頭,冷喝一聲,殺手分成幾組,每個人的劍交織在一起,血紅的劍光連成一片,如同一個包圍圈,往我三人衝殺而來。
“寶兒!”
曹寶兒面色平靜,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看慣了生死,一切瞭然無趣一般。
或許任何人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都是這種心如死灰的感受,我拉了金太保一把,大喝道:“太保,先殺了這群渣再說。”
金太保咬了咬牙,手中長戟陡然而現,迎著血色劍光衝殺而去。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掐法訣,乾坤劍訣人字劍訣,沖天而起,九九八十一把金光璀璨的神劍,迎上血劍,叮叮咚咚的撞擊在一起。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些血劍煞氣極大,一番衝殺下來,竟然折掉了一半。
而且是出其不意的刁鑽劍法,鋒利、歹毒無比,我和金太保居然很快都掛了彩。
“血影陣!”那老頭再次冷然出聲。
殺手們紛紛繞著我和金太保迅速的轉了起來,越轉越快,到了最後,即便是我的天眼也只能看到模糊的幻影。
嗖!
橫裡刺出一劍,殺手們開始搶攻了,太快了,我只能用剩下的人字劍,在周身環繞,同時給兩人上了臥龍護身法盾。
吼!
湯圓與火麒麟也被兩外兩組劍陣困住,雖然沒受傷,卻也被幹擾的很是煩亂,這些殺手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這詭異的陣法,讓他們仿若鬼魅般,往往一掌打出去,明明覺得擊中了其實是一團虛影。
在發出幾次強有力的攻擊後,我知道想要傷到這些殺手怕是難,我還是小看了血殺組,這個能在陰陽兩界橫行霸道的組織確實有它的厲害之處。
“哼!”
幻影之中,突然那老頭的臉出現在我面前,血光閃現的長劍閃電般的往我胸口刺了過來,我幾乎是本能的側身一閃,劍尖穿透肋骨,煞氣滲入心肺,疼的直是撕心裂肺。
還好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