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以前怎不見你這般誇我,趕緊來吃飯吧。”小月把飯菜端上桌,笑問。
菜花眨了眨眼,滿臉的尷尬,他向來只服強者,小月早上露那一手,讓他大開眼界,是以對她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般狂躁。
吃完飯,我和菜花去看望了老八公,八公還是老樣子,坐在橋洞裡喝酒、打瞌睡。
八公給我菜花各倒了一碗酒,微笑道:“你們膽子倒是大的很,在哪惹來這麼厲害的妖怪。”
我把在祥雲寺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講述了一遍,八公聽的目瞪口呆,少有的面色緊張了起來,在橋洞裡來回踱步。
“秦劍,你說的都是真的,祥雲寺私造冥兵,這事情還牽扯到範無救了?”八公皺眉問道。
千真萬確!望天涯、邪宗與祥雲寺蛇鼠一窩,為範無救賣力,我說。
八公皺眉說,這下麻煩了,我說最近這麼亂,原來是陰司有人作怪。
洪老頭,你不是法力通玄麼?要不去跟鍾馗報個信或者號令玄門剷除再度萌芽的邪宗。
八公想了想沉聲說:“鍾天師未必會信,他鎮守地府,若有什麼事情,自能明察,以老夫現在的修為,根本就進不了酆都城,更別提下黃泉了。至於玄門,九月九會在龍虎山舉行玄門大會,或許可以說一下,怕也沒什麼希望,如今的玄門各派,各懷暗心,追名逐利,已經形同一盤散沙。”
“他奶奶個腿的,也不知道那老閻君到底躲哪去了,這都百多年了,連個訊息都沒有,若是死了就指認新君,沒死就該出來主持大局啊。”菜花罵咧道。
老八公面色凝重,抬頭望著橋頂,嘆了口氣道:“不要想這麼多了,你二人現在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的命,若是單打獨鬥,江東怕是無人能敵靈妖,還有範無救,你們壞了他的大事,他必定殺你們滅口。”
我和菜花心一沉,面面相覷,“八公,能給我倆指條明路嗎?
老八公撫須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兩塊黑色的小珠子遞給我和菜花,凝重道:“這個是命珠,乃是昔日秦廣王駕游龍虎山時送給我的,能以假亂真,真到了情急之時,你們就吞下命珠,可以保命。”
“廣王送你的!”菜花驚訝的尖叫道。
老八公道:“秦劍,我能幫你們就只有這麼多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我和菜花道謝了老八公,回到陰陽店,菜花把玩著那顆小小的黑珠,,“秦哥,你說這玩意真管用嗎?看起來跟黑狗屎丸沒有任何區別啊,我咋覺得老傢伙是吹牛的呢,秦廣王殿下怎麼會送糟老頭這麼逆天的玩意,這不是放水嗎?”
我問,怎麼了?
這東西既然可以抵死抵命,若是普通人吃了,豈不是可以逃過一死,長生不老了?太假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老八公難道還會騙咱們,好好收著吧。
其實,你就該向老頭把那酒葫蘆給要過來,那才是好東西,菜花笑嘻嘻道。
八公就好喝兩口,你要了他的酒葫蘆,他老人家還活不活了,我說。
秦哥,這你就不懂了,葫蘆裝的可不是酒,你沒發現咱們喝完以後,身體很快就復原了嗎?菜花說。
他這麼一說,我這意識到,確實是這樣的,每次喝完老八公的酒,身體都會無比的舒坦,像是有使不完的勁。
行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晚上咱們去空明山,不抓到張獻忠那賊子,你哥哥我就得翹辮子了,我沒好氣道。
去了趟塔林,在陰氣肆虐的永樂大殿呆了一晚上,我感覺體內的純陽之氣越來越弱,再這麼下去,怕連十五天都撐不,就得成為高太監的傀儡了。
該死的高太監,這次若不死,必將你挫骨揚灰,奶奶的,搞的老子不人不鬼,我暗罵道。
到了晚上,我和菜花悄悄的往北山摸去,那裡是通往空明山的唯一通道。
入了冥石,我二人出現在當初關押封先生的密室,密室早已經毀壞,看著地上斑駁的鐵鎖鏈,我心裡酸酸的,又想起了正直的封先生。
封先生,我一定會奪得喪魂錐、幽冥花,助你和桃紅復原。
咬了咬牙,我更堅定了活下去的決心,與菜花往密室外面摸去。
剛要走出密室,門外隱約有火光,我悄悄探出頭看去,兩個帶著骷髏頭面罩的冥兵正靠在門邊打瞌睡,不遠處還有火把來回晃動,看來這裡已經設了防。
“弄死一個,留一個,問問張獻忠的下落。”我作了個殺的手勢,小聲道。
菜花嘿嘿乾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