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差點暈過去,無奈龐老二說要練就這麼練,否則就乾脆別學了。我咬咬牙,笨手笨腳扎個架子出來,龐老二在旁指點正確姿勢,看到大樣兒還對,他點點頭說就這麼扎著,不能偷懶,看在你剛練的份兒上,先來一個小時吧。說完揚長而去。我就這麼堅持扎著,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舒口氣回去,被龐老二告之這才過了半個小時不到。
從那個時候一直到現在,十幾年過去,我始終停留在扎馬步這個階段,毫無進境,因此也沒學到龐老二一拳一腳。
劉胖知道我們不待見他,所以來了以後很少跟我們搭腔,倒是跟衛攀聊的熱乎,我怕這胖廝是在趁機策反衛攀,因此常常藉故打斷他倆的談話,劉胖一見是我,怕再捱罵,嘿嘿笑笑就倉皇離開,次數多了,衛攀就跟我說:“兄弟你忒多心了,過去你勢單力薄的他欺負著你,現在有我在,他還敢放肆?依我看,挖寶是眼下的要緊事,不便因為點小事兒跟他過不去。”劉胖倒也沒怎麼摻和太多尋寶的事,說是肋骨處時常疼,不便太過勞累。
轉眼間十來天過去,每天都是出去,回來,回來,出去,沒一點叫人聽著提勁的訊息。這天該著松爺和鐵柱出去,山秀熬好了棒子麵粥,蒸些熱饅頭當早飯,我因為肚子餓,也披著衣服跑出來吃了些,田武蹲在院子門口抽旱菸,眾人吃喝完畢,鐵柱一聲招呼:田老哥,走了。
我吃了早飯回去接著睡,快到中午才起床,弄盆涼水洗了臉,正趕上午飯,在城裡好吃好喝攢下的油這些天又被颳去不少,嘴讒,光嫌山秀做的飯油水太少,其實上來的時候衛攀買了些罐頭,給每人都分了點兒,我那份兒還沒吃多少,就讓松爺當消夜給弄了個精光。蘇玉看我吃的沒味道,抿嘴笑笑,回房拿了個罐頭,開啟了推到我面前說:“這罐頭不好吃,我吃不慣,帶在身上又沉,走的時候我可背不動,還是你幫我吃了省心。”我也不跟她客氣,拿過來風捲殘雲一般消滅乾淨。
覺也睡足了,吃也吃飽了,下午沒什麼事兒幹,我思量著想把身上這身衣服洗洗,正謀劃怎麼偷個懶,把衣服推給山秀或是蘇玉,就遠遠看見早上出去那幫人回來了,按說如果沒什麼緊急情況或是意外發現,輪著該出去的人絕對不會半路回來,連同上次算起來,也就是龐老二和衛攀一起受傷那天出現過這情況。但眼前這幾個人都是好胳膊好腿的往回走,我心中一動,莫非老天開眼,叫他們尋著了寶藏具體位置?
這段苦日子沒白熬啊!我跳起來老高,淚花就在眼眶裡閃爍著,激動萬分的把蘇玉叫過來:“看,他們回來了!”
蘇玉對這意外情況也很驚訝,不過她倒沒我這麼激動,我也顧不得叫誰幫我洗衣服了,準備撒腿衝出院子朝同志們狂奔而去,蘇玉一把拉住我:“抽風了?都看見人了,這麼點兒時間也等不及?”
說的也是哈,他們離這兒就二百米的距離,轉眼就到。我耐住性子跟痔瘡犯了一樣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好容易等他們走近了,撲過去一把拉住松爺的手:“有結果了?”
松爺臉色不太好,甩開我的手悶哼一聲:“有個屁!”這時候鐵柱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山秀他老爹不知道怎麼掉進山崖裡頭了,乖乖了不得,深的很,我們下不去,連屍首都沒弄回來。”
我張大了嘴,半天沒說出話來。他們幾個人走進院子各自悶頭洗臉洗手,山秀尚不知道這事兒,走出來對松爺說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可沒做你們的飯,餓了吧,我這就做去,她一邊轉身一邊隨口問道:哎,我爹呢?
松爺實在,見山秀問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麼,山秀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可看到松爺這副表情心中起疑,回過頭又問松爺我爹呢?松爺乾脆耷拉著腦袋不出聲兒,這下把山秀弄急了,抓住松爺兩隻胳膊使勁晃,我爹呢?問你話呢不是?我爹呢?
鐵柱這人其實和龐老二一樣,心腸不壞,就是平時油嘴滑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見山秀急了,走過來輕咳一聲說:“山秀,是這樣兒,天有不測風雲,這事瞞不住你,只是你得悠住神兒,田大哥今兒一不留神掉到崖下去了,那崖深,咱們幾個路不熟,所以沒法下去找,就是想回來找個熟道兒的一塊去找找。。。。。。”
鐵柱話還沒說完,山秀就哇的一聲哭起來,松爺猛的抬起頭說:走,我帶你找去,抓住山秀的手就往外走,幾個人慌忙上來攔住,說事兒都出了,急也急不得,還是大夥兒合計合計一塊兒去。松爺一把將幾個人推開,二話不說就帶著山秀出門,我也不及細想,一面把披在身上的衣服穿上一面跟著出去,鐵柱和龐老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