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手底下這群好哥們,各個神情悲憤交加,卯足了勁揮舞著手上的名著,更覺心酸。
“沒事,我就進去看看,實在不行糊弄兩天就回來了,你們別急。”
三爺回身大喝一聲,所有人悲苦點頭,身旁的小太監心中翻江倒海,心說這主膽子也忒大了,怎麼敢這麼說話?
要是傳出去,跑大內糊弄日子?這罪過誰也耽擱不起。
等你進了大內,有你好瞧的,小太監心中咒罵了一聲,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就帶著吳老三離開了,步軍統領的好手們直到吳老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街角,這才轉身回去,有人眼睛賊,好像發現了什麼,這就問道:
“哎?蘭侍衛和大人怎麼沒出現?”
“是不是難受自己躲被窩兒哭去了?”
幾個人議論紛紛,也沒個確鑿的說辭。
而就在眼下,步軍統領後花園裡,兩個人不期而遇了。
一老一壯,分別從左右同時到了這裡,抬頭一瞧對方,會心一笑。
“來了?”
“來了。”
倆人有些害臊,好像心照不宣,但也不好意思捅破什麼,只是笑呵呵擦肩而過了。
各奔東西走了出去,過了一會的功夫,倆人對換了方向,又從分別的角落出來。
這就有意思了,怎麼跟賊一樣?
“得嘞,分吧!”
倆人羞紅了臉,再也不想磨煩,快走了兩步跑到了廳堂前面的一口箱子前面,把那蓋子一開啟···
嘖嘖,眼珠子都亮了!
“這本是我的!金裝金瓶梅你拿去看。”
“老夫比你年長一些,多分一本吧···”
一丘之貉!
九門提督和蘭一刀羞紅了臉,開始瓜分起了吳老三留下的“遺產”。
門口路過的幾個官兵瞧見了,呆若木雞也不敢打擾,只能搖著頭離開了。
這步軍統領衙門,徹底淪陷了。
而另一邊,穿街過巷,走了一會的功夫,小太監已經帶著吳老三來到了大內。
皇道禁兵分列左右,怎叫一個威武赫然?
起初第一次入這大內,吳老三還來不及細看,此番再次入宮,終於是窺視了皇宮的一隅奢華睥睨:
廷架北構而西折,直走中軸,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
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殿前月臺兩角,東立日晷,西設嘉量。
廷陳寶座屏風,兩側燻爐香亭。鎏金雙鶴,伏地雙麟。是黃琉璃瓦,鑲綠剪邊。
小太監一進來就把吳老三交給了職官儀衛制的總管。
那職官正在值守事房內休憩,聽到有新侍衛來了,還是直接榮升三等侍衛的京直隸衙門班頭,早都有了興趣。
再聽小太監貼耳報事,說這人過往種種,之前杜寒的生死之謎便於此人有關。
更覺震驚,等小太監走了,這職官細細打量了一遍吳老三,嘖嘖稱奇。
這等粗漢興許還有些個能耐,點點頭這就走了過來:
“你就是吳老三?”
吳老三此時正在生暗氣,他一入宮那佩刀就已經給收走了,身上沒個依仗總覺得不舒服。
而且自打一進來,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好像是心生腹誹一般。
走過去想是問問,可剛一邁步,這群人就作了鳥獸散,實在是鬱悶難堪。
皇宮是個好地方,又是奢華又見壯麗,吳老三可是有個好福氣,能來到這地方吃皇糧,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可他沒什麼太多的興趣,主要是因為這裡規矩太多了,進了大內就要卑躬屈膝,見到誰都要窩著胸,低著頭,彎著腰,慫著肩膀。
說這是規矩,可吳老三總覺得憋屈。
看小太監走了,換了個職官帶自己,吳老三掃了一眼也沒太放肆,這就道:
“是了,我就是吳老三,多包涵。”
說完拱拱手,那樣子很是局氣,標準的綠林好漢才有的氣質,那職官更加驚奇了,但也沒見怪,這就道:
“你的來歷我們都知道了,明白跟你說,你也感覺得到很多人都在看你,是吧?”
吳老三不以為然:“那又怎樣?”
“那些人可都是之前杜寒的人馬,被壓迫了很久,雖說對老主子談不上喜歡,但也受他眷顧,這杜寒的死又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