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眼淚,哆嗦著看著楊茹和婁冥,心亂如麻!
“他···你···這嬰兒···”
楊茹點點頭,破涕為笑,摸了一下懷中的嬰兒,身後的婁冥又道:
“他是撿來的棄嬰。”
白長生五雷轟頂,一瞬間他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想,看著那嬰童,再難保持平靜。
此時婁冥走了過來,拍了拍白長生的肩膀:
“看看周圍吧,這一天到了。”
白長生顫抖著抬頭,看到遠處的天邊,一抹猩紅,正是極速襲來,伴隨著尖笑的,是一行鐵騎!?
為首的大將氣勢洶洶,高頭駿馬嘶鳴咆哮,身後的行軍如山洪泥水,踏破了所有人的希望。
另一個方向,還有一行鐵騎,為首的正是那大管家,到了十里之外,看來便是他們生死相向的起點。
大管家的邊上,還跟著麗妃的人馬,這群人全都來了,所有的仇敵,所有的恩怨,都將在今天上演最終的對決。
而身後,除了一處青煙飄蕩的懸崖,再無其他,幾個人把白長生護在身後,那婁冥也站在了當中。
“你還想瞞著嗎?”
百里長屠沒有看婁冥,只是問了這樣一句話。
婁冥沉吟不語,過了很久才從懷裡掏出了一面旗幟,那旗幟斑駁破舊,邊角已經磨爛,看得出經歷了戰火與硝煙,隨風一展,昭示了它的氣概。
將旗幟扔給了白長生,婁冥這才開口:
“替我,也替我們的父輩,揮起這面旗幟吧,雖為棄子,衷心可表,我沒有看錯你,看來這天命之人終究不是我。”
所有人聽完這話都是萬分驚詫,原來這婁冥是···
這怎麼可能?
白長生拿著手中斑駁的旗幟,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了,無法接受眼前離奇的一切。
“你的朋友來了,和他們一起,活下去。”
婁冥說完,再也不理會白長生,而是看向了遠處的莫離。
還不等白長生說話,那舟不載卻是先開口了:
“我那徒兒居然也來了?難道我師徒初次相見,就要生死離別,這···”
舟不載將傳承贈予了季禮,這件事沒人知道,當下一說出來,更是讓白長生恍惚。
看來一切都是註定的,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命數,誰也無法逃離,誰也不曾錯過。
“都來了,四大傳承歸一就在今天,我莫離沒有白等,隱忍了這麼多年,隱忍了多少世,可算熬過來了。”
莫離也無法保持平靜了,此時早已按耐不住,向前慢慢逼近,每走一步,那大地好像都顫抖了。
“哼,不過是一具軀殼的延續,灌輸了離人舊事,即便容貌學了七八分,也不過行屍走肉。”
婁冥早已經洞悉一切,此時看到莫離,眼中只有不屑。
白長生來不及和楊茹山盟海誓,看了一眼身側的美人,心中的苦澀匯聚成了嘆息。
見到了,可見到了不如不見,在這絕境之中,他寧願楊茹從未出現。
楊茹靠在了白長生的肩頭,此一刻的溫馨,值得她用一生來做交換。
“可又能怎樣呢,我們不過是困獸之爭。”
白長生閉上雙眼,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迎敵而上,百里長屠和婁冥一同出手,意在第一時間拿下莫離。
最遠處的地方,莫嘆和莫笑也來了,莫嘆的傷勢還沒好,正坐在駿馬之上,看到白長生,真真咬牙切齒!
“我要你碎屍萬段!”
那一聲怒吼沒有讓白長生覺得不安,他看到子終鐵拳淋漓著鮮血,那舟不載極致了道法縱橫,鐵頭悲憤交加,這一切都如夢幻泡影,即將謝幕。
“誰說沒有幫手!忘了嗎!”
婁冥一聲怒吼,出手之際毫不留情,白長生這才想起來,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
“看來,誰也不能錯過。”
那手一揮,令牌崩碎,不知名的遠方,蟄伏的厲鬼伺機出動,即便再遠,這聲召喚也從未遲到。
“長生,我來找你了,你身邊是誰呀,怎麼不介紹給奴家認識一下?哈哈哈。”
那尖銳的笑聲如針扎一般撩人,卻在哭泣的鐵拳之下戛然而止:
“吼!!!我妻如刀,今天我定要為你復仇!”
子終不顧一切,那拳套已經破敗不堪,那鐵拳不愛溫柔,招招式式只求死戰。
舟不載口吐鮮血,八百千極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