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父親白三石,然後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始至終也沒見過。
還有楊茹,這女子實在美豔,可惜自己見不到了。
迴光返照之際,想到了之前在混沌裡那一幕幕光圖輪換的景象,原來真是預兆。
可惜自己早前沒能警醒。
可這麼等了一會,又過了一會,胸口依舊疼痛,但並沒有血跡流淌出來的感覺。
也沒有瀕死前眼睛一黑的情況發生,這是怎麼回事?
去摸了摸胸口,只看到那把小劍真真正正就插在了胸口,但是卻好像紮在了什麼上面。
白長生嘗試著把那把小劍拔下來,吳老三在旁邊直蹦,大喊道:
“我的天爺,孫子你金剛不壞!”
白長生坐起來,看到那刀尖並沒有血跡,懷中卻有個硬東西掉落下來。
白長生拿眼睛一看:
“果然是你···”
是那烏目四面的鬼臉救了自己!
白長生心中無比的僥倖,把那烏目四面撿起來,捧在手上去看,只看到上面代表著樂極生悲那一面···
有一道深刻的刀扎印痕!
果然是樂極生悲啊。
之前白長生髮現這種種邪性的東西確有其用,就一直隨身帶著,想著指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現如今果然一語成讖,心中怎能不感慨造化弄人。
看來是這群人把吳老三的官刀收走,看到白長生這些東西覺得沒什麼稀罕的也就沒收走。
可惜那蝕骨刀不見了,白產生很惋惜,雖然不怎麼用,但好歹也是傳承之一。
白長生站起來,胸口隱隱作痛但並沒有那麼重的傷勢,跟吳老三解釋了一番,吳老三也嘖嘖稱奇。
機緣巧合還是命中註定?
倆人誰也鬧不清楚,就這麼來到了四個死人面前。
那四個人已經氣絕了,不知道是誰下的手,那人功夫了得,但沒看清樣貌就已經離開了。
白長生拿著那一把小劍,發現很鋒利,這人是如何放在自己口中的?
細細翻找了一遍,發現這四個屍體上面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就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蝕骨刀也不在他們身上,吳老三的刀也是。
把敷面摘下,白長生和吳老三並不認識這幾人,但是在他們的肩膀上卻都有一個刺青!
一個女人,身旁邊一團烏黑的刺青,看著很邪氣,但已經刻在上面很久了,以至於褪色看不清楚細節。
“這幾個人是誰?”
吳老三唸叨著,旁邊白長生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他覺得和季府家的小金人可能有關係。
而這群人肩膀上的刺青,白長生心思縝密斷定這肯定是一個幫派。
山東響馬鬧山西?
還是什麼野狗幫的腿子?
“鬧不清楚,救命那人武功了得,不知道是哪個幫派的,興許是內鬥。咱們還是趕緊回北京吧,在這地方指不定惹出什麼禍端。”
吳老三沉吟片刻,和白長生站了身子,這四個人雖然兇惡,但已經死了,並不構成威脅。
也許是機緣巧合,兩個幫派火拼分贓不均,然後自己無意中被牽扯進來了吧,倆人是這樣想的。
但一夜之間倆人又是如何夜行千里的呢?
此時剛剛清晨,又有這麼一樁離奇的遭遇,倆人慌亂也考慮不周全。
站起來,白長生手中滲著血,之前這幾個人割喉慘死,血水流淌滿地,倆人翻找的時候也沒少沾到身上。
“走吧,趕緊進城,找車馬回北京,這要是回去還要很多時日。”
倆人剛一起身,就看到不遠的地方有一隊尋城的官兵走了過來,正好來到這附近。
“那怎麼一堆人?喲,還躺著幾個。”
“走,這幫孫子估計又是賭呢,這傢伙輸的都不起來了?”
官兵們就這麼走了過來,一到近前,全都傻了。
只看到白長生和吳老三滿身的鮮血,站在四具死屍面前!
地上的屍體,死不瞑目鮮血流淌了五步之遙!
這還用解釋嗎?
“抄傢伙抄傢伙!”
嗷嘮一聲大喝,為首的官兵把佩刀抽了出來,身後的幾個官兵也都掏腳鐐晃手銬。
“不要動,不要逞能!你們這倆驢球球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掙扎,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