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葬在那裡,現在即將離開這裡,不管怎麼說也該道別。
“你去哪裡?”我看到盧英沒有往屋後走去,反而飛奔上樓,不禁驚異。
“上面還有組織的經費,我們的護照,否則怎麼回去啊?”
此時我才想起來,我的東西都在客舍,一時情急居然沒有拿。一行人到了樓上,等盧英收拾出一個小手提箱。正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三輛黑色轎車堵在了門口,後面還有兩輛麵包車。
“骨川他們。”盧英透過視窗,觀察著。
“開啟機關能不能應付一下?”
“人很多,機關未必能用,上次用過的也沒有補充。不過也只有這樣了。”盧英麻利地跑去啟動基地的應急機關,還扔過來兩把手槍。
忍者們出乎意料地沒有攻進來,只是堵在門口,似乎要困死我們。我能看到骨川在晨曦中得意地獰笑的模樣。“裡面的人聽著,快點出來投降!”他們開始喊話。
“打電話,報警。”我果斷地對夏目道。他們再猖狂,總不能比警察更兇吧。
夏目恍然大悟,不過很快回復我:“電話線已經斷了。”
盧英回來,看了看窗外的局勢,道:“擒賊先擒王,你們潛行過去拿住骨川。然後我們以他為人質撤退。”
“好主意。你們現在都放下武器,把手放到腦後!”背後響起菊雅的聲音。
我心知不好,回頭一看,果然,菊雅已經繳了單純的搶,一手指著單純的頭,一手指著我們。
“原來是你背叛我?可憐我剛才還誤會了荷雅。”我冷冷道。
“呵呵,她不肯歸順新宗主,已經被處決了。你們快點扔掉手裡的武器,別怪我不客氣!”
我第一個扔掉了手裡的匕首,道:“你們不是好姐妹嗎?這你也下得了手?”
“忍者沒有姐妹,是她蠢罷了。還有你們。”荷雅的槍指了指盧英和夏目,他們兩人礙於形勢,只好也放下武器。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我們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打鬥聲,叫罵聲在外面絡繹不絕傳了進來,間或還有幾聲慘叫。
“你們慢慢轉過來!”菊雅顯然很擔心外面的局勢。我們也配合地轉著圈,希望能找出她的破綻。
還沒有等她走到視窗,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身穿褐色夾克的男子,手裡還有兩把滴血的匕首。
“你!”菊雅詫異之下用槍指向這個不速之客。
男子行動異常敏捷,一個箭步竄上去,匕首拉過菊雅的胸口,槍聲在同時響起……
“吳一翔!”我終於認出了他,不過我並不是因為他而失聲。菊雅扣響的是對著單純的那把槍。我似乎看著子彈從槍口淌出,帶著一蓬火花,鑽進單純的額頭。單純什麼都沒說就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吳一翔已經殺了菊雅,沒有什麼可以質疑的,匕首滑過喉嚨,深深一道。這是我們刺客標準的一擊必殺,我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巨怒,滾身撿起地上的匕首,朝著菊雅的屍體狠扎。
等被他們拉開,我已經滿身血汙了。
盧英見我的情緒穩定下來,開始安撫同樣受驚的吳一翔。
“吳,還好你來了。”盧英的聲音裡也有點苦澀。
吳一翔知道自己的莽撞害死了一個在我心目中十分重要的人物,嚥了咽口水,道:“我不知道她還有人質……我真的沒有看見。”
我能說什麼呢?責怪這個冒險救了我們的兄弟?一切或許只是命運使然……“算了,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人死。”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似乎有刀在挖。
“我來過兩次了,因為都是日本人,所以我沒有敢靠近。今天看到仗勢大,所以先背刺干掉了幾個頭目,一進來就發現你們了。你們怎麼樣?喬,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和盧英都沒有說話,終於,我吐出幾個字:“一言難盡。”
很快,樓下的忍者撤退了,他們為了新的宗主之位或許還要流更多的血。我們葬了單純,她和我的戰友一起沉眠於屋後的地下。那片地上,已經有星星點點的草芽……
“夏目,好好活下去。或許我們哪天還能相見。”機場裡,我撫著夏目夜的肩,就像對自己的弟弟一樣。
夏目眼中含著水光,對我點了點頭。
我轉而對吳一翔道:“你真的不回去了?”
“我處理完我的事情再走,你們保重。”吳一翔苦笑著說。
來機場的路上,吳一翔告訴我們,那夜他受了重傷,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