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我從來沒想過,因為它根本不會發生。”
張嗣宗的眼睛緊盯著楊承祖,楊承祖也那麼平靜的看著他,彷彿一對老友,在那裡彼此觀察著對方有什麼變化。船艙內氣氛變的莫名壓抑,幾名家丁悄悄的把手移到了刀柄上,還有一些家丁,則守住了艙門,也有人在不動聲色的向著張嗣宗身邊靠過去。
過了良久之後,張嗣宗忽然仰天大笑道:“哈哈,有意思,過癮,果然過癮。你知道麼,我到了安陸之後,只覺得差點悶死,因為這裡的人都太無趣了。沒有一個人是有意思的,直到我遇到了你,你真是太有意思了。說的好,這話說的我愛聽,你這個朋友,本都督交定了。我在想啊,你說我要是跟王妃說一聲,把你要到我手下,她會不會答應?要是你天天跟著我,我肯定不會無聊的。”
楊承祖也笑道:“多謝大都督抬愛,這是小人的造化。咱們今後可以多親多近,我有時間,也一定要去拜訪大都督。至於說到大都督手下聽差,小人求之不得,不過這事,王妃說了不算。都督要真有這個想法,得到萬歲那裡要道聖旨,只要萬歲點頭,王妃肯定不會作梗的。王府事多,像都督這樣遊湖,卑職可是沒福享受呢。有勞都督,送我們回去。”
“你小子,倒是個盡忠職守的,不過這樣也好,王府做事,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用心的人。紅兒,傳我的話,船回安陸,送楊承祖他們上岸。”
一路上,兩下里似乎都忘了方才發生過的那一幕,大家說著閒話,時不時還要大笑一陣。紅兒纏著楊承祖要話本,張嗣宗也找他要著那些理番。等到船靠了岸,楊承祖與如仙上岸時,張嗣宗還送了幾步,透著親熱。
等到人走了,紅兒才問道:“都督,何不下令拿下他們?咱們來的時候,不是就說好了麼,要打一打這楊承祖的威風。安陸才子,收拾他,很過癮的。在河南,他壞了侯爺的計劃,收拾他一頓,也是為侯爺出氣。再說那個如仙,都督不是一眼就看上了麼?說她是最有味道的那種女人,玩起來,一定比玩薛妙妙過癮,可以玩幾天呢,怎麼就放過了。”
“你懂什麼,那姓楊的跟我是一種人,都是瘋子。”張嗣宗咬著牙,目光裡露著危險的光芒。“如果剛才我想要對他動硬的,他絕對是敢拉著我同歸於盡的。即使當時做不到,將來也會拼著同歸於盡找我報仇。他是錦衣衛出身,在惡虎莊,聽說殺了很多人。這樣的人,不好對付,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搞不好,我會受傷,甚至可能會死。”
“我不在乎別人的命,可是我得在乎自己的命,跟這麼個人同歸於盡,不值啊。”張嗣宗惡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讓阿忠給我去查一下,這女人住在哪裡,是什麼出身。在離開安陸以前,我第一要尚主,第二,就要玩一玩這個女人,否則的話,我不甘心。”
第三百六十五章禍根(三)
上了岸之後,楊承祖與如仙並肩而行,兩人走的不緊不慢,彷彿是一對熱戀中的愛侶在欣賞街景。直到走出一條街之後,如仙才將身子朝楊承祖身上一靠,長出一口氣道:“嚇死了。真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瘋子,居然要打我這種老女人的主意,這次看來,又給你找麻煩了。”
“這叫什麼話,你一點也不老的好不好,才剛剛二十多,怎麼就說到老上去了。再說你是我的女人,有人想打你的主意,我當然要頂上去。這不是什麼麻煩,而是男人的責任。如果把自己的女人讓出去,那就沒什麼資格算人了。如仙姐,你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平日裡膽子比天都大,今天卻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害怕。”
“因為身份變了啊。如果是在香滿樓,我自然是不怕的,我又不是薛妙妙,肯定不會讓他把我弄死,最多躺半個月,什麼都好了。可是我如今已經是你的女人,就不能再讓別的男人碰我的身子。我當時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動硬的,我就死。”
“張嗣宗這次來,我還在想他到底是要搞誰,沒想到,他居然是要搞我。看來還是滑縣那次結下的樑子,一個侯爺,為了幾個小錢就這麼沒完沒了,所以說這大明的皇后出自小門小戶之家就是不好,格局太差。不就是害他損失了幾個錢麼,至於這樣沒完沒了的,再說當初他做那事,也不是什麼上的了檯面的。如果鬧大了,皇帝那關不好過。我把這事壞了,從長遠的角度看,是為了他好,結果連好歹都不懂,真是個蠢材。”
如仙道:“如今想來,陝西那次出暗花買你人頭的,說不定也是張家。這個張都督是個無所顧忌的主,接下來又該怎麼辦,你可要拿好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