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公主你來的晚了,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來,你看看這個,就該明白了。”張延齡得意的指向張文豐的頭,那裡插著那支剛剛賞賜下來的金花。這東西的意義,顯然大家都明白,永淳都點了頭,這事就算板上釘釘,沒什麼更改的餘地,楊承祖即使想要破壞,也來不及了。
這算是最近一段時間,張延齡笑的最快意的一次,多日來受到的打擊也壓迫,在這一刻總算一掃而空。哈哈笑著,又朝楊承祖拱拱手“大都督,你今天似乎來晚了吧?待會可要多喝幾杯,算是罰酒,過段日子,喝永淳公主喜酒時,也要多吃幾杯,算是為永淳道賀。文豐年紀輕不懂事,以後有什麼不懂得,你要多教教他。錦衣衛,是天子的親軍,駙馬,是天子的家人,你可要好好的跟他多親近親近。”
“多謝千歲好意,您說的是,卑職今天來,其實就是來和張公子親近親近的。”
“不用你動手,本宮先來。”兩人一唱一合,別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永壽麵如寒霜,猛的揚起了手,一把拔下了張文豐頭上的金花。張延齡大怒叫道:“你幹什麼?”
崔元也上前一步“公主,不可!”
張文丰神色一變,“你……你們欺人……”羅素芳的手微微一抬,兩名張家的護衛屈膝倒地,來不及救下人。
“太!”張文豐收駢指一點,同時,永壽也揮起了手。
“甚!”永壽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張文豐的臉上,耳光清脆。與此同時,楊承祖的手已經抓住了張文豐的手指,用力一撅,骨骼碎裂聲與慘叫聲,差不多是同時響起,張文豐幾乎是跪在了地上,兩根手指依舊在楊承祖掌握之中,但已經彎曲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一片喧譁中,幾名皇親先是上前,隨後又退了下去。張延齡氣憤的用手捉住楊承祖的胳膊“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未來駙馬都敢打,簡直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本侯不會放過你的。”
“舅父,您搞錯了,他現在還不是駙馬,將來也不會成駙馬的。”永壽冷冷說道,又看向一邊目瞪口呆的崔元“姑丈,今天這事是侄女辦的莽撞了,過幾天定會登門道歉,給姑丈賠罪。不過事急從權,為了保全天家的臉面,有些事,也是沒有辦法。來人啊!”
一聲大喝聲中,一隊皂衣翎帽的捕快公人已經從外面衝進來,為首一人五十開外,手臂上纏著鐵鏈,正是刑部總捕頭秦宗權。他的身份,在今天這個場合實在算不了什麼,就算是張家的僕人裡,也有很多人的地位在他之上,這些刑部的衙役,更沒資格進入張家別院。他們這一衝進來,讓其他人更有點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是唱的哪一齣。
張延齡是認得他的,怒道:“秦宗權,你發什麼瘋?本侯的別院,也是你這等人能來的?還不滾了出去,難道要等本侯把你趕出去麼?”
秦宗權不卑不亢的磕頭行禮道:“千歲,對不住。職責所在,卑職也只有斗膽冒犯了。現已查明,舉人張文豐,與京師女銅被拐一案有關,李五已經指認,他是乞丐拐帶幼同的幕後指使,小人只好帶他回衙門,仔細查問。在案情弄清楚之前,他怕是不能和各位吟詩唱合,文會之事,也不適合參與。”
“胡鬧!”張延齡用力的一抖袍袖“誰給你的權力,來我的別院鎖人?要想抓他,除非萬歲下聖旨,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捕役,也配在我的府裡捉人麼?來人啊,把這幫不知好歹的東西打出去!”
在張家的護衛行動之前,楊承祖已經搶先一步,身子直逼到張文豐之前。張延齡確實做出了一個阻擋的動作,但是速度落後於楊承祖,沒等攔住,人已經從他眼前衝了過去,幾乎是貼到了張文豐身上。
張家那些護衛中不乏好手,見到這一幕心裡清楚,張文豐其實已經死了一次,自己就不敢再動,生怕楊承祖憤怒之下,真殺了他。只見楊承祖冷聲道:“本官奉皇命,執掌廠衛,那些幼同走失案,由我東廠負責,刑部協助。現在我要帶他走,問問清楚,張千歲覺得下官有沒有這個權力?”
他距離張文豐的距離很近,臉幾乎貼到對方臉上,小聲耳語著“張文豐,我知道證據未必定的了你的罪,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保證能盯死你。你,完蛋了!”
第九百五十一章決裂
一群相貌兇惡的東廠番子從外面走進來,二話不說的給張文豐帶上了鐐銬,拖拽著向外就走。舉人頭上有功名,即便是沾上官司,往往也是派家中的奴僕代為到衙門裡周旋,輕易不入公堂。張文豐身後有張家做靠山,衙門裡不會有人膽大到找他的麻煩,被公人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