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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蕭安坐在太子身前,點了點頭,小聲道:“懷裡有。”

太子笑著把手伸進了蕭安的胸前,然後在裡面頓了頓,才拿出了放在裡面的藥膏來。

“你可知你要了我的命了。”太子一邊與蕭安塗著手上的傷口,一邊輕聲道。

蕭安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草叢,並不開口。

太子也不多說,給蕭安上好了藥,才從袖子裡拿手帕來,替蕭安包上。

兩人緊緊相依,太子也不再說話,只領悟著這林中難得的寧靜。

蕭安靠著太子,望著前方,眼神有些恍惚,想起了許多往事。

與太子自幼一道相處的,在邊關裡浴血奮戰的,兩者不斷的交叉,最後混做了一堆稀裡糊塗的一團糟。

而夕陽西下了。

兩人再出現在單凌面前之時,都變得如常起來,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只有蕭安的腫著的半邊臉是怎麼都騙不了人。

當然,兩人之間的有些彆扭,也騙不過知曉內情又很是敏銳的單凌。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多說,只得跟在兩人身後,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心裡卻是把太子跟蕭安罵了個狗血淋頭。

前面兩人心裡都沒氣了,蕭安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回去再晚,第一名也是我們的。”

太子應了一聲,精神也十分好,“那刀到時候送你營帳裡去。”

等回到起點,太子與蕭安一行果真是最後一撥,然而第一名也理所當然,畢竟是最大的一份。

第二名被方世子拿下了,以他的身手倒也不奇怪。

景王妃說只要那張弓,就只要第三,絕不爭第二。

……

前十的賞賜分下來,太子當即就讓人送到了蕭安的營帳去。

蕭安回來之時,只說有些冷要換件衣服就縮著脖子躲了,此時正讓人在營帳裡端了熱水來在泡澡。

脖子上不用照鏡子,都是太子留下的一圈痕跡,蕭安仰著頭,脖子後面有些疼,並不敢見水,正拿布條包著,只盯著營帳頂,暗想自己該怎麼辦。

她不是傻子,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的心思,她的心思,其實都是一樣的,都不過是在忍。

太子讓苟順把刀和消腫的藥膏送來的時候,蕭安已經洗完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正躺在榻上出神。

因之前兩人單獨相處時的事,就是這把刀,在蕭安看來也沒多少興趣了,與苟順隨意說了兩句,讓人給了賞。

苟順自然是歡歡喜喜的來,又歡歡喜喜的走。之前因為太子那一巴掌,他還以為兩人要崩,又哪知道回來的時候就又和好如初了,到底是從小到大的交情,哪是說沒就沒的。

蕭安卻是在苟順走後,把刀隨手一扔,就轉過身繼續發神起來。

景王妃拿到了弓,也先去洗換了一番,才來見了蕭安。

蕭安本是不想見的,畢竟臉上還腫著的,雖是擦了藥膏,卻也十分顯眼,這種事哪好讓當姐姐的看見。

然而景王妃是誰,蕭安慫著脖子要躲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她臉上的傷了。

守著營帳的並不敢攔著景王妃,只得咳了兩聲當作提醒。

蕭安聽到聲響一起身端坐,景王妃就已經撈開簾子進了來。

“阿姐。”蕭安只得叫道。

這是秋日,穿立領也不為過,蕭安成功的擋住了脖子上的痕跡,讓景王妃只注意到她臉上的傷。

“太子打的還是二皇子打的?”景王妃的臉上帶著怒氣問。

蕭安捂著臉道:“沒事兒。”

景王妃冷笑,“沒事兒?我千寵萬寵著養大的妹妹,卻不是讓人糟踐的!就是皇子,我也得讓他脫掉一層皮下來!”

這是真發怒了,蕭安不的不道:“本也是我的錯。”

景王妃斜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這般聽話,竟覺得自己有錯了?是你的錯,還是你皮子癢了,骨頭賤?”

這話說得十分不客氣,蕭安咬了咬牙,才道:“我抓野豬的時候受了點傷,太子沒忍住才動了手。”

景王妃冷笑,“呵,他要有本事,倒是自己一個人上,有你搭把手還敢嫌棄你受傷,也不過就那樣罷了。”

蕭安忙道:“阿姐慎言。”

到底不是在景王府,也不是永定侯府,要被人聽見,或是入了皇帝的耳,就不好了。

景王妃也是真生氣了,才有些口不擇言,嘴裡出了氣,也就冷靜了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