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滾了來,直奔他家閻王大人面前。
見來人是自家判官,閻羅心肝一抖,立時一臉“你個不成器的”抖著絡腮鬍,又驚又怕。
哎,不好,不好,再不好也沒我這兒的情況不好!你個呆子!傻子!來得真不是時候知道嗎,再嚴重的事都等我回去說不行嗎?在這天界,本王只想默默做一枚安靜無人問津的小小閻王,熬過這段時間啊。那兮穹雖從來淡漠不計較,但今日的他卻讓眾仙神都驚怕,自己實在是怕……也不知當年白蛇一事會否將他記恨上……
此時腹誹的閻羅寧願自己只是只小鬼,沒坐到地府之王的位置,呆在他鬼界,管它天地變色,乖乖等著結果就好,誰掌天界不是掌啊?可惜啊,他在其位啊,就得考慮周全的接了這喜帖,乖乖來這受一番驚嚇。
哎,閻羅嘆口氣回神,這才朝自家不爭氣的判官正了語氣:“何事?趕緊稟告仙尊。”
經閻羅語氣的提醒,判官才覺氣氛微妙,小心而快速環視一圈大殿:天帝陛下人影沒看到,陛下的貼身內侍衛德和荿涅殿下神色傻愣,各家仙神顯得唯唯諾諾……這仙尊師徒的婚禮看來事大…判官不敢思忖過多,低頭一拜,謹慎說出他這當務之急:“仙尊,下官冒然上界,是為……我鬼界及妖魔二界竟同時大亂而來。”
“細言。”兮穹眸光一閃,卻並不算驚訝。
“稟仙尊,我鬼界界門不知道怎麼的,昨夜大開;鬼氣亂竄至妖魔二界,小的派了小鬼去勘察,發現這兩界曼珠沙華開得異常鮮豔,而濁氣縱減。”
聽到這立馬有仙神怒喝:“一定是魔君搞的鬼!”
“非也,”判官搖頭,“我鬼界小鬼欲面見魔君,見到的卻是魔界之心一片荒涼,而魔君硯冥及他兩個護法也不知所蹤。”
哎,好好的,怎麼下面也出事了?嘆到這,也有仙神立即反應過來,關心人間:“那人界如何?”
“無事,”判官答得一臉慶幸,“說來也奇怪,鬼門大開,那些鬼氣也不往人界鑽,被關押的、受刑贖罪的惡鬼也沒逃跑,反而很害怕。凡人生死命盤運轉正常,人界目前看來是一片安寧。”
……眾仙神面面相覷,眼中傳遞著同一個資訊——那確實是奇怪了。於是:“仙尊,您看?這……”
眾仙神這“天帝陛下”將要脫口,卻被突然厲聲而出的茗淮壓制於喉中,隨即咽回各自胸腔。
“被他用過的稱呼噁心!”茗淮拽著兮穹的領口,明明還未從蒼孤製造的夢魘中完全掙脫出來,卻強自妖媚的挑眉而笑,“美人師父,不準要這個稱呼!你有我一個人的稱呼就夠。”
“當然,為師只要你一個人的稱呼。”兮穹展開的眉眼似融雪的春水,他輕輕撫著茗淮頸間血管,柔柔安慰,“這血是乾淨的,不噁心了,別厭棄它。淮兒,師父和你、還有孩子都流著一樣的血。”
茗淮鬆開手,繃緊的情緒漸松,重重點頭,深吸口氣將淚憋回去,主動從她師父懷裡下來。她今天流了太多不能自控的淚,傾瀉了太多令她自己討厭的情緒。
“那…仙尊…這天帝位置……”本以為這就算是結束了,卻沒想……哎。故有仙神忍不住出口。
兮穹不急著答,他走到蒼孤身邊,施法吊著他的命不滅,閉目沉默了許久,這才看不出情緒的開口下命:“將人關押至重凡門,本尊稍後會親下封印,將其永困鎖仙鏈。”
恍恍惚惚的,蒙峰杵了杵手中長槍,下了決定,厲眼一掃同樣恍恍惚惚的眾兵將:“仙尊命令,還不快帶天…蒼孤下去!”
他本心便傾向於兮穹,抱歉,蒼孤陛下,今日也是你罪有應得了。
見人反應過來的兵將拖走,兮穹回首,準備正面給出他的決定之即,卻再次有人闖了他碧穹。咽回話頭的兮穹面目清冷,無所謂的背手面向殿門,無所謂的等著來者。
“閻王,不好了!不好了!”
門外,易了主的兵將們為著聲源自發讓出條通道,尚不知天界易主之快的判官慌里慌張的從地府滾了來,直奔他家閻王大人面前。
見來人是自家判官,閻羅心肝一抖,立時一臉“你個不成器的”抖著絡腮鬍,又驚又怕。
哎,不好,不好,再不好也沒我這兒的情況不好!你個呆子!傻子!來得真不是時候知道嗎,再嚴重的事都等我回去說不行嗎?在這天界,本王只想默默做一枚安靜無人問津的小小閻王,熬過這段時間啊。那兮穹雖從來淡漠不計較,但今日的他卻讓眾仙神都驚怕,自己實在是怕……也不知當年白蛇一事會否將他記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