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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唔……”

楚鄒驀然貼上她嫣紅的唇…瓣,輕輕沾潤又分開。熟悉的味道,沁入骨髓的思念……忽然他又俯下去、她又踮起腳尖,重重地相擁吻了起來。

吳爸爸和李嬤嬤靜悄悄地帶著幾個孩子去了後院,天地似也開始旋轉,楚鄒忽然鬆開陸梨道:“今後你和孩子在哪,爺便就在哪,再也不分開了!”清健身軀把陸梨打橫抱起,幾步去往了內屋裡。

三日後陸梨分娩,生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白…嫩討喜得可愛。半個月後的某天深夜,南京城上空電閃雷鳴,別院走火,因著是半夜,山頭上風勢又猛,大人連著幾個孩子都被燒死在裡頭,沒有一個來得及救出來。

弘勵帝在京城聽說後備感自責,喪事是在紫禁城追辦的,並追封英宗的陸皇后為莊慧皇后。

這死的也太蹊蹺了。大概美麗而短暫的事物,總是叫人們不甘心他們去得太輕巧,民間和江湖有言說,說英宗和皇后還有幾個孩子都沒死。又說前些年那個捐獻朝廷數千萬倆的謝公子,怕不就是英宗化名,繼而又引出了龍脈和金庫一說。這都哪跟哪呀,都是野史,無從考據,倒是有人說在川蜀看見一對夫妻極似,這倒是還有些說頭。

……

江皋已仲春,花下復清晨。

仰面貪看鳥,回頭錯應人。

風過流年,冬去春來,錦官城的車馬走卒又換過了一批。

打斜街有一家木雕店,叫做“五寶盛”,那排場那格調,繞幾條長街幾道彎,你也找不出第二家有這樣的生意。正道、黑…道、白…道、歪…門…邪…道,只要你想買的、想定作的、想找的雕藝師,它就沒有不能夠滿足你心意的。

老闆是個面白無鬚長相普通的高瘦男子,姓甄,都叫甄掌櫃,平素並不常見開口說話。老闆娘叫翠姑,倒是個潑辣愛算計的,有點兒對兒眼,錢從她手上過,分分厘厘都叫你貪不著便宜。可誰讓這的貨好呢?這兒可是舉國唯一一處可買到牙刀公子手刻的店。

當然,也有說這間店幕後的老闆就是牙刀公子,不過沒見著人,傳說歸傳說,老闆娘還是得巴結。人道牙刀公子寵妻愛子如命,餘事皆是隨散,一年難得他三五大作,不巴結好老闆娘哪兒給你留貨?

三月底的天,坐落在峨眉山半山腰上的一矗豪華莊院裡,已經是春暖花開了。九歲的楚忻,哦,現在該改叫謝忻了,正在練箭,已經是個肩膀窄平、身條筆挺的小少年了,眉宇間依稀現出幾分他父皇從前的冷傲。邊上蓁兒、憬兒眼巴巴地看著,臉上寫著崇拜。

角落茶亭裡,楚鄒正在給兩歲半的小五丫頭穿鞋子,白胖嫩粉的腳丫子,先給兜著了一隻白襪子,楚鄒再給外頭套一隻小粉鞋,動作耐心而仔細。

陸梨在旁邊嗔怪:“該學會自個兒穿了,沒見哪個當爹的像你這麼慣孩子。”

他就是慣孩子了,當年的金庫動用了兩千多萬兩拯救了大奕的命脈,其餘的他動了零頭些許,用來自己做了經濟,剩下的都交與了老三。有宋玉柔那個賊奸的小子在鑽營,每年不愁沒銀子進賬,幾個都是金枝貴胄的出生,不寵著莫非要刻薄麼?

楚鄒戲謔:“你小時候不也這麼慣爺的。”

陸梨惱他貧嘴:“那時能和這一樣。”那時他可是個傲慢的主子爺,她亦是個不開竅的小太監,可沒被他好欺負好使喚。

現在換作爹爹被娘使喚了,昨兒晚上爹爹還幫孃親脫鞋呢。旁邊的小五丫頭謝茵聽了,嘁嘁捂嘴笑,說:“我滿三歲就自己穿鞋兒,現在還歸爹爹穿。”

“駕——”

“迂!”

正說著,院外頭傳來打馬扯韁的聲音,轉頭看,下來一個著黑衣勁裝打扮的侍衛,單膝跪在門前道:“皇……主上,宮中有東西到!”

陸梨挽著楚鄒袖子出去瞧,卻是三個疊在一起的盒子,上兩個花梨木雕花盒兒開啟,裡頭裝著新鮮採摘的梨花瓣,用冰在間縫內鎮著,輕輕掀開蓋子,便一抹清淡芬芳撲鼻。這是楚鄴每年四月都會捎來的,破院子裡的那株梨花,從來沒有人管顧,卻兀自開得嬌燦,花瓣兒用來做潤膚脂,柔潤清涼;用來蒸成梨花糕,清心醒脾,不出半個時辰準給孩子們搶光了。

陸梨收過盒子,對楚鄒道:“又一年過去,紫禁城裡的梨花又開了。”

楚鄒笑笑,瞧著第三個盒子,裡頭卻是一包紅蛋,還有一把精緻的檀木梳和兩個鏤花的小鏡子。

不禁拿起來問:“這些是?”

侍衛答:“回主上,上月翊坤宮麗妃生了個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