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一塊兒往上爬,誰都不許把誰甩下。眼瞅著你就要步步高昇了,我和討梅卻還在原地踏步,給你拖後腿了。進宮前那壺水洗臉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裡,這裡姐兒倆就祝你好運了。”
說著隱下酸楚,扯嘴角笑一笑,緊忙追著討梅去了。
她說“這裡姐兒倆”,一個“姐兒倆”就分明是已把陸梨排開在外了。
那櫻草色衫裙在長條宮巷下飄飄漸遠,陸梨想起西二長街上三個人在夕陽下的手拉手,才不到半年呢。一時絕美的眼眸裡不禁有些惘惘然。
傍晚清風陰涼,在東筒子盡頭貫不穿。風捲著她撲簌的裙襬,把少女莞爾的身段勾出一抹動人的痕跡。人乍從蒼震門裡跨出來,還以為是那闈院裡死去的高麗幽魂顯了形,差點兒沒生生嚇一跳。
錦秀一連兩晚沒闔眼,天亮便託袁明袁白兩雙胞胎太監去請了戚世忠。叫了幾回,隔日清早的承乾宮裡戚世忠才慢悠悠出現。給錦秀帶了個拳頭大的玉貔貅,貔貅可是聚財的上古神靈,除卻皇家之外是不許民間收藏的,為的是怕錢財外流。
錦秀笑笑說:“大奕王朝對於貔貅有明令禁制,眼下國庫吃緊,公公倒是越來越闊綽了,就不怕風聲傳出去,都道這錢財進了公公的私囊。”
她近日宮中蕭條,連一貫過來請安巴結的妃嬪們也寥寥了影子。卻倒是一貫妝容精緻著,對著戚世忠也兀自端著姿態不亢不卑。
戚世忠斜眼睨著,是知道這個女人的陰與狠毒的。廢太子若不是心性足夠堅韌,又或是存了心的自暴自棄,只怕這些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