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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李嬤嬤恭聲應“誒”,又道王妃昨夜侍奉辛苦,今天要多補補,過幾日封后大典少不得還要忙碌。

好個會說話的奴才。張側妃聽了心裡泛酸,笑盈盈甩著帕子:“早就用過了,不麻煩姐姐。哪兒有像皇上對姐姐這樣好吶,耽到這個時辰才用膳。”

裕王妃回她:“對你不也是一樣。”

那話裡的意思,做為楚昂女人的自然都明白,必是暗諷自己和皇帝先行過交好了。張側妃有些尷尬和得意。

裕王妃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問殷侍妾與施侍妾兩個住的如何,這二日忙,也沒讓她們過來請安。

張側妃便面露不屑:“鄴兒前日著了涼,咳嗽著,殷妹妹抽不開身。施妹妹宮裡的池子招蚊蠅,聽說正在填池種花,怕宮人偷懶做得不合意,這兩日正在監督。”

這二個都是楚昂的妾室,施侍妾最晚入王府,今歲才二十一,膝下尚無子。殷侍妾則是楚昂年少時的通房,今歲已二十七了,生下三皇子楚鄴,現年剛過五歲。因自小體弱多病,性格也怯懦,所以張貴妃的言辭中多有不屑。

她說完又叫身邊的楚鄺帶四弟出去玩。

二皇子楚鄺今年七歲,他隨了張側妃的張揚,生得拔高挺健,平素板著臉略顯冷鷙。

看了眼掉了門牙的楚鄒,不是很樂意。

“去呀,”張側妃悄悄搡他,他回頭蹙了下眉,只得走過去牽楚鄒。

楚鄒站在對面等,他從來都是可有可無不強求的性子,直到二哥過來拉住自己了,他也就跟著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黃柿子鄒:葫蘆,葫蘆,我的小麟子呢?

吃瓜群眾:被你嚇跑啦,沒有媳婦兒了(-︿-)

『壹壹』碗兒空空

清晨的坤寧宮廣場前涼風習習,漢白玉欄杆在宮人的擦拭下潔淨明亮。

楚鄒爬上臺階,站在階邊上字正腔圓道:“你看我跳得有多遠,父皇說多跳幾次就能看見太上老君了。”

說完“呼——”地一下便從四個臺階之上掠下來。

二皇子楚鄺輕輕吭了下嗓子,微露不屑。他的聲音也如他的氣質般略帶冷鷙,卻也清潤好聽:“聽說四弟這一個月在宮中皆與父皇同吃同住?”

宮中都在風傳,只道四皇子隨龍入宮,皇帝爺對此子與其餘几子不同,恐怕有意立為皇儲。

楚鄒像是沒聽見的樣子,揩著小袍擺邁回去,自顧自的又跳了一遍,然後叫楚鄺也跳。

哼,一到正經時候就裝傻。

他不應,楚鄺就當那些嚼舌根的太監說的都是真的,自然更不樂意與他跳。

這時候殷侍妾來了,穿一襲艾綠的褙子,下著絳紫月華裙,二十七八歲端容賢淑的模樣。她是自小陪楚昂一起長大的通房,七歲就跟在他的身邊伺候,陪伴了有二十年之久。微低著頭走路,手上牽著個五歲的男童,看起來有些瘦弱和蒼白,與楚鄒差不多大,乃是三皇子楚鄴。

看見二哥和四弟在玩,一雙澈然的眸子就邊走邊看,掩不住眼底的豔羨。

殷侍妾便搖搖他的袖子:“那就過去玩吧。”

她的聲音溫柔慈愛,楚鄴有些怯怯的,卻不敢過去。殷侍妾把他輕輕地推了推,面帶鼓勵的笑容,又對著正室的兒子們謙卑笑笑。

楚鄒倒是不排斥,看見三哥走過來,自己就先往下跳,然後對他道:“輪到你了!”

楚鄴站到階邊上,畏懼躊躇,但抬頭看見姨娘在默默點頭,末了眼睛一閉只得掠出去。

跳不遠,然而並沒有摔著,他回頭朝姨娘難得的抒懷一笑。

殷侍妾如釋重負,對著不遠處走來的大皇子楚祁揖了一揖,便欣慰地走去坤寧宮請安。

楚鄺頗有些輕蔑,忍了忍,沒忍住,就自己走上臺階。撥開正欲繼續跳一輪的楚鄴,一襲紫檀色袍擺在空中一掠,輕輕一躍就跳出去老遠。

病弱的楚鄴被撥得踉蹌,險些從臺階上跌下來。

楚鄒看著不服,站在更高的兩階,忽地往下一掠。

不料腳下不知被什麼牽絆,半空中身子猛地一晃,兩隻小手臂擦著磚石撲過去,整個兒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大皇子楚祁原本過坤寧宮給父皇請安,見狀連忙大步踅過來攙起。微微對二弟蹙了蹙眉,卻沒有張口批評,只低頭囑咐弟弟道:“小心著些,母后知道了又要心疼。”

他今日也著一襲大紅斜襟綾羅袍,腰書錦雲紋玉帶,九歲的他五官和身型已頗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