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部落都已消失,所有的長矛都已折斷。在這裡,我們曾經飲露餐花,而你們,卻撒下一片礫石。”土著人男女老少唱著淒涼的歌謠,扶老攜幼,放棄這片獵物無數的樂土,向荒涼的南方遷移。
歌謠沒有沖天怒氣,只是幽幽地訴說心中的冤和苦,像一隻受傷的袋鼠,一邊舔著滿身的血跡,一邊嗚嗚地哀鳴。這就是澳大利亞土著,一個善良、溫順而又不幸的民族。
他們的不幸在於他們的落後,直到大齊人殺至澳洲海岸時,這些土著人還不知衣服為何物。他們處於鐵器時代初期,沒有農業,沒有牧業,大部分用木棍石塊打獵、採集。幾根樹枝一架,幾張樹皮一鋪,就是居住的房屋。食物並不匱乏,天上的鳥、水中的魚、樹上的花果,都是他們的美食。
這些部落十分溫順,不管大小,嚴格守護著各自的家園,很少與外界來往,彼此之間各不相擾。澳洲沒有國家,沒有領袖,沒有法律,沒有軍隊,沒有任何可以稱之為“組織”的東西。
靠採集和狩獵為生的人群,對他們生活的土地和環境的感情外人難以理解。土地和環境向他們提供了賴以生存的食物,他們對土地和環境也由珍視到敬畏。在他們心目中,土地、山川、樹木以及一切有生命和無生命的東西統統都有靈、有性、有生命、有知覺。
土著居無定所,不停地轉悠覓食,知道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水,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吃的。用木棍敲一敲樹幹,便知道里邊有沒有水。木棉樹開花了,知道魚汛到了。
他們不會造弓箭,卻發明了飛去來器。蹲在樹叢裡,“咕咕”地學鳥叫,鳥飛來了,飛去來器飛將出去,鳥兒應聲落地。土著“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追起袋鼠來,像風一般快。有時候,為了不驚動獵物,他們可以長時間一動不動,保持一個姿勢。他們在數萬年經驗中學會了適應,學會了如何最佳分配體能。
這是一群與世無爭的人,張靖並未因此同情他們,強者才能掌控別人的命運,弱者只能依從強者的擺佈。張靖剛剛接到命令,已經兼任澳州總督,陳波如願出任總督府長史,負責總督府轄下政務。官表被任命為總督府司馬,負責澳州境內軍務。
時間過得很快,毋丘鳳舞、費雲趕到達爾文不久,喜訊接二連三傳來,王詩、荀熙倩、王熙兒、南宮風、公孫紅葉五女接連產下五個男嬰。繼不便公佈的承嗣之後,這五個男嬰正式代表皇家第三代男子出生,意義非同一般,姜述十分興奮,將軍國大事拋在腦後,帶著張寧姐妹來到張靖府第,不厭其煩,親自主持五個孫兒的百歲儀式,為第三代皆取複名,第一字為承,五子合五行,名字分別為承金、承木、承水、承火、承土,並讓張寧暫時在張靖府上居住,以便就近照顧五對母子。
張靖身為老四,兒子在第三代排在前面,不能不說諸子深受琅琊宮練功禁忌影響,諸子十八歲前不能失去童子身,這讓皇室子弟合房都晚。老大劉中更是一個怪胎,受國學自由思潮影響,堅決不接受政治婚姻,想透過自由戀愛尋找另一半,至今仍未大婚。劉華和劉逆大婚不久,便匆匆遠赴工作崗位,兩地分居,致使子息艱難。
張靖這次子息爆發,給了姜述啟發,皇子晚婚可以,以平民化培育皇子也沒錯,但要儘量避免兒子兒媳兩地分居。姜述信手一批,安排兒媳們從軍或從政,派到諸子身邊,擔任一些相對輕鬆的執事。如此一來,雖然為孕育下一代提供了方便,但間接引來女子就業大潮,掀開了婦女解放運動的又一波**。
在此其間又發生一件大事,大齊藉著安息內亂,派兵兼併安息國,將原安息境內劃為一州,名為安州。這次安息戰事,姜中立了大功,由西州兵曹長史調任大將軍府兵曹。另外,讓姜述、甄姜憂心數年的婚事終於有了著落,姜中娶徵北將軍張遼之女張天怡為妻,正式告別了光棍生涯。
另外一件大事發生在波斯薩珊,大齊情報部門挑撥波斯薩珊王族與光明教發生衝突,導致雙方兵戈相見,波斯薩珊國內大亂。光明教最終失敗,但讓波斯薩珊元氣大傷,光明教殘部最後敗投西部元帥府,關羽行以夷制夷之法,幫助光明教組建光明護教軍,重新殺入波斯薩珊境內,很快奪取波斯薩珊全境。大齊在波斯薩珊故境設立新州,名為阿州,原波斯薩珊王城改名為月亮城,朝議定為大齊陪都。
這兩件開疆拓土的大事,與遠在澳洲的張靖距離太遠,沒有多大關係。目前,劉開領兵掃蕩印度尼西亞群島,進入收尾階段,進展十分順利。中軍諸路兵馬沿澳洲海岸線行軍,行軍速度很快,再有數月,左右兩路兵馬就能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