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腦中大約有了個輪廓,問道:“父皇最終如何決斷?”
姜述笑道:“既然劉晨被人利用,我怎會陷入別人計中?劉晨住在別居,他本是國學分院弟子,我現在派人教他文史。過了年我安排他執事,與你們兄弟一樣,從底層做起,至於以後如何,看看他的心性再說。杏娘等人也是被人利用,已經具狀告罪,瞧在芸孃的面子上,我也未難為他們。”
張靖觸起一事,問道:“不是說劉晨舅父已亡故了嗎?”
姜述道:“幕後者故布疑計,連齊隸也差點上當,不過最後還是查了出來。劉晨舅父被司馬徽當成人質,一直藏在冀州,已被解救出來。”
張靖又想到一事,道:“劉辯舊臣和舊朝皇族不會離心嗎?”
姜述笑道:“這等詭計只是小道,只需將涉案人部分案卷讓他們看一遍,有荀攸、劉曄兩位智者在,如何能夠中計?”
張靖略想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何家……”
姜述不待張靖說出口,揮揮手,笑道:“何家這點能耐,就是離心又能如何?何苗還算是個明白人,可惜族中子弟心中沒數,還想有朝一日,重新恢復何進時的榮光。”
張靖又道:“父皇若是出手打壓何家,三哥更不佔優勢,這……”
第二卷奪嫡篇VIP卷第94章劉晨泡妞真厲害!
姜述擺擺手道:“上位若是需要依賴別人之力,久後朝堂也把控不住,必為別人手中傀儡,我怎能讓這樣的兒子擔任儲君?若你三哥優秀,個人便會拉起人馬,就算沒有何家,也能爭得一席之地。你二哥也無人相助,自食其力,這兩年長進很大。所以說母族有些損失,對個人成長來說不一定是壞事,也是成長過程中的歷練。”
張靖聽著話裡有話,也不諱言,道:“兒臣不爭儲君之位,這種歷練還是免了,請父皇開恩。”
姜述站起身來,伸了一下懶腰,笑道:“你就想著你那一畝三分地,有沒有點出息?”
張靖認真地說道:“當年外祖父將黃巾子弟交給父皇和母妃,父皇又將他們交給母妃,母妃近期有意全交給兒臣,兒臣當然要上心一些。兒臣想國兒大些以後,將這幅擔子交給國兒,兒臣引一路兵馬,將澳洲、美洲全給佔了。到時候,兒臣在美洲尋處山青水秀的所在,建個小國,多生幾個子女,自此逍遙快樂。”
姜述站起身來,道:“你認為將黃巾的擔子卸了,征戰澳洲、美洲擔子就輕?”說到這裡,姜述立起身來,指著身後的地圖,道:“這裡是澳洲,土人不多,大約只有幾十萬。美洲這裡卻有千萬以上土人,距離本土遙遠,供給困難,全部征服需要多少兵馬?”說到這裡,姜述笑道:“你再歷練兩年,我就授你兵權,讓你帶兵前去征戰。到了那時,你沒了逍遙快樂的時間,可別抱怨父皇。”
張靖面露疑色,道:“怎能沒有時間?那些土著很難對付不成?”
姜述笑道:“你帶五萬兵馬去殺千萬人,在這麼大地盤上,這千萬人隨便讓你去殺,你得殺多少年?”
張靖愣了愣,盤算一會,道:“若是以夷制夷,時間或會快些。父皇金口玉言,既然已允了兒臣,這征戰澳美一事,可不能再許別人。”
張靖從皇宮出來,想了想,就去別居看望劉晨母子。劉晨住在別居外院西北角,姜述擔心有人加害他們母子,裡裡外外設了好幾層崗,比皇子居住的別院防守還要森嚴。
劉晨聽說張靖來訪,穿戴整齊出來迎接。兩人見面,互相打量一番,劉晨笑道:“為兄只能在這大院內學習,殿下出去一年,聽說又做了幾件大事,真是讓我羨慕。”
劉晨身體胖了不少,動作舉止也彬彬有禮,顯然學得最多的應是漢家禮儀。張靖笑道:“晨兄在這裡享福,我卻在水軍吃苦,如今還說風涼話,是真羨慕還是假羨慕?”
劉晨做個手勢,引張靖往堂廳走,扭頭道:“當然是真羨慕,在這裡居住學習,一點自由也沒有,還不如在書畫街時逍遙。”
張靖笑道:“你是活在福中不知福,不過,你也閒散不了幾日,過了年,你也要去做事了。”
劉晨停下腳步,轉身問道:“當真?”
張靖正色道:“那是自然,我方才給父皇請安,父皇親口說的。不過,莫想做什麼大官,跟我們兄弟一樣,都從基層做起。”
劉晨喜道:“無論大官小官,不用幽居在此便行。”
張靖省起一事,道:“我還忘了一事,得先給伯母請安去。”
劉晨道:“母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