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亮心裡美滋滋的找到了張口老虎。昨天西門慶給了他十幾兩銀子,當做跟張口老虎搞好關係的費用。
張口老虎正窩在院子裡曬太陽,秋天的早晨,太陽倒是很好。
“萬金兄,舒服著呢?”西門亮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張口老虎懶懶的睜開眼睛,嗯了一聲:“西門兄今天怎麼有空到敝舍呢?”
西門亮笑嘻嘻的搬一張椅子,坐到張口老虎的身邊,笑道:“萬金兄,你看,那姓江的前段時間不是牛的不行嗎?現在怎麼樣?不還是乖乖的滾蛋嗎?為什麼呀,因為這是清河縣,清河縣咱們才是地頭蛇,他算什麼,最多也就是牆頭草,你說是不是啊?更何況不是有句俗語嗎,強龍難壓地頭蛇。”
張口老虎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太陽,點了點頭,心裡卻哼了一聲:這事沒完。
西門亮見張口老虎點頭,繼續道:“所以呀,作為清河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咱的擰成一股繩,就像西門大官人說的,這樣,外人才不能在咱們的地盤上撒野。”
“嗯,有道理。”張口老虎點點頭,睜開了眼睛,笑道,“這個,是西門大官人教給你的吧,這話,是不是也是西門大官說說給你聽的?”
西門亮尷尬的笑了笑:“西門大官人說的有理嘛。”
張口老虎嘿嘿的笑。
西門亮也嘿嘿的笑。笑完了。西門亮道:“萬金兄,今天有沒有興趣出去快活快活?”
“你請我?”
“是的。”西門亮笑嘻嘻的道:“只要萬金兄開口。”
“那好,到翠花樓。”張口老虎道,看著西門亮。
西門亮一愣,心裡暗罵,果然是張口老虎,獅子大開口,但還是答應道:“好。”
張口老虎一下子來了精神,從凳子上起來,拉著西門亮道:“走,快走。”
西門亮吃驚的道:“還沒天黑呢?”
張口老虎哈哈笑道:“你來勾搭老子,老子憋不住啦。”
西門亮眉頭皺了一下,他昨天晚上元氣大傷,還沒有復原呢。
“怎麼啦?”
“好,走,走,走。”西門亮只好應和著張口老虎。
就在張口老虎興沖沖的拉著西門亮要出去的時候,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嚇了二人一跳。
“誰?”張口老虎喝罵道,過去拉了拉門,門顯然已經從外面鎖死了。
西門亮站在原地,精神緊張。他已經被武松嚇破膽了。尤其是那次武松把他往死裡打。那次西門慶託人把武松撈出來,西門亮還害怕的躲了幾天,直到後來聽說武松離開了清河縣,西門亮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突然有了動靜,西門亮首先就想到了武松,立即恐懼的不可遏制。
一個人突然在屋頂上哈哈大笑,二人惶然轉過頭去,就看見江滿紅站在屋頂上。
“姓江的。”二人同時失聲道。
江滿紅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看著緊張的張口老虎和西門亮,指著張口老虎道:“你,最好別動。”然後慢慢的走近。
西門亮此時雖然害怕,但是江滿紅不是武松,江滿紅看起來書生氣很重,江滿紅滿臉溫和,就憑這幾點,西門亮心情就放鬆了一些:“姓江的,你要怎樣?”
“我要怎樣?”江滿紅施展攻心之術。身上一下子殺氣縱橫,西門亮看著殺氣騰騰的江滿紅,一下子呆了,分明看到了武松的影子,他也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那武松,也不過是姓江的調教出來的。
“你敢欺負我的女人,敢欺負我的兄弟,你說我要怎樣?”江滿紅一步步的逼近。
“你不要過來,我、我,我是聽西門大官人的話才那樣做的。”西門亮步步後退。
“我不管你聽誰的,欺負我的女人,我就不要你好過。”江滿紅走過去,那西門亮已經軟了。江滿紅一腳踹出,西門亮飛了出去,撞在張口老虎的身上,張口老虎扶住西門亮,卻是看著江滿紅,不敢說什麼。
江滿紅握緊拳頭,想起蓬頭垢面,眼中含著驚恐之色的潘金蓮;想起睡在草堆中,守護自己女人的武大郎,拳頭握緊,慢慢的逼上前去。
“砰、砰、砰……”
“饒了我吧,江大官人。”
“砰、砰、砰……叫我江爺。”
“江爺爺,饒了我吧。”
“叫我江爺,不是江爺爺。砰、砰……”
“哎喲,江爺,饒了我吧。”
一頓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