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眾多,但為了面子也不能不死撐下去,所以就出現了一些經濟問題。
成俊之所以冒險,趁著眾旗人官員在西安將軍府國俊家中喝酒的時候偷偷潛入國俊的書房,就是想找一找什麼訊息能賣錢,沒想到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怪也怪國俊一直以來太過自負,西安城的內城滿城的西安將軍府,那可是裡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誰能去他家偷竊?所以家中除了僕人就是丫鬟,這會兒天色晚了丫鬟和僕人都有些鬆懈,這才被成俊偷偷潛入書房看到秘密。
成俊不過是想看看有什麼訊息值錢——也許是成俊的特長吧,他居然意識到了訊息能賣錢,當真是有情報掮客的潛質——可卻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奏章,西安將軍國俊彈劾曹躍擁兵自重造反也就罷了,可還彈劾自己和曹躍勾結謀反。
成俊大怒,心中深恨國俊。
“你這是要把我整死啊,枉我平日把你當做大哥,沒想到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真是一個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
成俊立即將國俊夾帶的一些謀反的證據匆忙地抄了一遍,藏在鞋底偷著帶了出來。他先是驚魂未定地回了家,出一身冷汗,那酒也醒了,心裡卻急得夠嗆。思前想後,成俊認為靠自己肯定治不了國俊的,而西安城唯一能治得了國俊的,就只能是曹二郎曹躍。
至於國俊彈劾曹躍謀反,成俊以為國俊簡直是瘋了,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曹躍先為朝廷平息西北,此時又組織民團聯防西北匪患,安定西北百姓,團結各族,怎麼就成了謀反罪證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荒唐,荒唐!
成俊心想,這國俊將軍不過是看到曹躍被賞了御賜黃馬褂和雙眼花翎嫉妒不已,再深思下去,曹躍被太后賞賜抬籍之後也成了旗人,曹躍身份和他相同,國俊無法在他跟前裝大尾巴狼了。甚至於依照曹躍的功勞和漢八旗的身份,未來肯定能進軍機處做中堂,成為大清國頂樑柱。他國俊呢?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西安將軍。
論年齡,國俊四十幾歲快五十了,而曹躍才二十歲;論軍事能力,國俊鎮守西安的時候,西北土匪快打到西安城下了他都不敢出戰,而曹躍不管是指揮大軍還是衝鋒陷陣都是一等一的悍將勇帥;論功勞,國俊庸碌無為,曹躍卻平定陝北之亂、甘肅之亂,並抓獲八百俄國俘虜立下大功;論地位嘛,他國俊除了一個旗人的身份,還有什麼能跟曹躍相比的;最後論賺錢能力,國俊不過就是吃旗餉喝兵血的西安將軍,而曹躍手下頭腦靈活人士多得多,賺錢的本事著實不凡,足以供養幾萬大軍。
國俊這是嫉妒了!
可你嫉妒就嫉妒吧,你他孃的把我也扯上幹嘛?扯上就扯上了,我的確是和曹躍有非法的交易,可你他孃的居然彈劾我們謀反!
你大爺的!謀反這一罪名能隨便安在別人身上嗎?一旦被人惦記,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我阿爾丹·成俊祖上是養馬出身,有人給我說話平反嗎?肯定沒有啊!好你個國俊,你做初一,別怪我做十五,於是成俊將訊息連夜轉告給了曹躍。
沒想到早上和曹躍說完了,晚上曹躍就再一次找到自己。成俊知道曹躍腦子轉得快,卻沒想到他腦子轉的這麼快,第一時間來到天暖閣,曹躍屏退了下人,只剩下他們倆。成俊迫不及待地問道:“曹兄弟可有對策了?”
曹躍嘆道:“成俊老哥,我思前想去,覺得應該和國俊將軍講和。有錢大家一起賺,有女人一起日。鬧得太僵也是不好,我就不信他國俊會和銀子過不去?把我們扳倒了,可以,新來的人能給他面子,還是給他銀子?若是從京師來一個王爺坐鎮陝西,好嘛,他國俊不就成為一隻王八讓人騎嗎?”
成俊頓時哈哈大笑道:“對咯,對咯,兄弟你這麼想就對了,我也覺得有錢不賺王八蛋,就是不知道這個國俊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咧。”
“沒事,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他總不會和銀子美女過不去吧。”曹躍笑道,敬了一杯酒之後,兩人一飲而盡,說道:“我準備給國俊將軍送一份大禮,由成俊大哥你送過去,也不知道國俊將軍能否滿意。”
“什麼大禮?”成俊吃了一口紅燒黃河鯉魚問。
“耿氏三姐妹。”曹躍淡淡地說。
“啪嗒!”成俊驚訝得筷子掉在地上,站起來問:“耿氏三姐妹?你說的可是天暖閣的花魁,耿氏三姐妹?兄弟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你說呢?我想是開玩笑嗎?”曹躍不動聲色道:“兄弟合上嘴巴才好。”
成俊震驚得無以復加了,連連咂舌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