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開始,鬆鬆筋骨,亦或是,互相取取暖?”
他話語極為戲謔,脫口的嗓音也陰柔粗獷。待得這話一落,他已然急不可耐,不待鳳瑤回話,便已開始迅速的抽開了腰帶,兩手豪邁粗獷的將厚實的外襖一脫,隨即便傾身過來,猴急的開始伸手朝鳳瑤的玉帶探來。
鳳瑤瞳孔皺縮,心底陰沉難耐,一股股暴怒之意,陡然在渾身蔓延開來。然而即便如此,她仍是強行忍耐著情緒,縱是渾身氣得快要爆裂,但她也並未開口呵斥,除了渾身抑制不住的惱得顫抖之外,別無其餘反應。
“漫長一夜,你如此著急作何。本宮好歹乃大旭長公主,身份尊貴使然,便是要行事,自然,也得滿身乾淨。”
待得那人的手剛剛觸上她的腰帶,鳳瑤慘白的面色微緊,低沉出聲。
說著,待得那人的手稍稍頓住,她嗓音一挑,繼續嘶啞陰沉的道:“不若,你去給本宮打些水來,容本宮,淨身,淨面。”
“大旭的女人,都這般嬌弱不成?不過是行那事,臉髒不髒,身子髒不髒的我也不介意,只要你是個女人,我自是不嫌棄。但若是你想在我面前玩兒那些虛的,或是還秉持著什麼尊貴身份,我還是勸你消停消停。都是將死之人了,明早還得受刮肉之刑,你還淨個什麼什麼!還不如,珍稀而今這春和之夜,讓我好生讓你樂樂。”
男人粗獷一笑,脫口之言傲然無禮,語氣頗為夾雜幾許草原上渾厚之性。
待得這話一落,他那微頓的指尖頓時用力,瞬時之際便已抽開了鳳瑤的腰帶,隨即手法極為伶俐的剎那剝下了鳳瑤滿身染血的鳳袍。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極短,甚至短得僅似眨眼的功夫,這男人已剝下了她的外袍,整個人也陡然壓來,極為粗獷直接的將她壓在了地上,那雙滿是繭子的手,再度猴急的上挪,探上了鳳瑤褻。衣的帶子。
鳳瑤滿目起伏,心口緊得難耐,滿身的鎮定之意,全數隨著這男人此番粗魯的舉動而被擊得煙消雲散。
她終歸是急了,惱怒之感漫遍全身。
而今所謂的委婉言行,對這男人全然不適用。也是了,草原上的男人,本就是粗獷豪邁,行事直接,對待這種人,除了硬來之外,別無它法。
鳳瑤慘白的臉上,暴怒四起,雙手,早已青筋陡現,血管似要爆裂,待得身上男人的手已然解開她褻。衣的帶子後,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當即稍稍抬了脖子,張嘴便朝那男人的鼻尖咬去。
這一咬,她無疑是用了全身的力道。
僅是剎那,嘴裡驟然咯嘭一聲,似有脆骨脆裂之聲響起,而待頃刻之際,便有一股暖流瞬間濺入了嘴裡,血腥濃烈。
“啊!”
男人渾身驟然發僵,抑制不住的陡然慘吼,瞬時,他本能的一把推開鳳瑤,整個人當即後退兩步,待得伸手極輕極輕的觸碰了一下鼻子,自覺,鼻頭已無,指腹之下觸到得,皆是一片片猙獰的血肉。
疼痛入髓,那人滿臉陡然因痛而剎那慘白,鮮血四方飛濺,片刻便已將車內全數侵染。
一道道血腥味濃烈起伏,令人作嘔。鳳瑤則滿身淡定,待得極為從容的吐出嘴裡的那團肉時,她陰烈如鬼的朝那人盯著,分毫不懼,待得正要陰沉開口,不料話還未出,那人已震怒得失去理智,癲狂而道:“臭娘們!老子殺了你!”
陰狠惡毒之言,粗獷傲然,雖是滿身氣勢,但那語氣中的疼痛僵硬之感,卻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
鳳瑤滿身戒備,強行想要起身而立,奈何力氣用盡,身子頹敗不堪,致使此番無論如何努力,整個人依舊癱倒在地,動彈無法。
僅是片刻,那男人已再度壓在了她身上,此番他那滿是鮮血的手,不再是觸上她的衣帶,而是徑直扣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用力掐。
他力道極狠,雙目也睜得極大,那漆黑暴怒的瞳孔似要將眼眶撐破一般,猙獰可怖。
鳳瑤脖子一痛,緊蹙之感滿腹,頃刻之際,呼吸也全然受制,整個人窒息難耐,極為難受。
然而卻不知為何,她突然詭異莫名的覺得暢快,覺得釋然。
終於,是要結束了是吧?
一切的一切,終歸是要隨著這樓蘭之人滿是鮮血的手,徹徹底底的結束了,是吧?
呵。
如此也好,也好。此番而亡,雖是稱不上什麼英雄,更也不曾死得其所,甚至也死得輕如鴻毛,大失臉面,但如今如何,她終歸算是死得略有尊嚴。
清白之身在死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