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唐天瑞吃驚道。
沈如初笑道:“咳咳,就是去做花瓶、罐子一類的,總之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唐天瑞瞪著眼睛,道:“做花瓶、罐子?玩泥巴?我看你是閒的吧!我才不要。髒死了!”
沈如初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陶土是很乾淨的,而且這家店裡的陶土是最好的陶土,紅紫色的,粘性很強。最適合做陶瓷。跟我走吧,很好玩的,一點也不腌臢!而且特別能放鬆情緒,讓人心情愉悅。”
唐天瑞跟著沈如初走了兩條街,到了一處莊園,上面寫著“陶莊”兩個字。
“就是這裡?我還真沒來過!”唐天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門口都沒人守著,大門也一直敞開著。
沈如初笑道:“你算是來對了!我帶你去見掌櫃的。”她輕車熟路地走了二道門,那裡便有夥計在守著了,見了沈如初笑道:“夫人,您又來了,還是做陶藝嗎?”
沈如初道:“是啊,我帶了個朋友過來,你們掌櫃的在哪裡?帶我去見見。”
那夥計笑道:“掌櫃的還在陶藝房,在那裡研究陶藝呢!已經做了一天了。”
“你們掌櫃真夠痴迷的,難怪做出來的陶瓷器皿都那麼精美呢!”沈如初笑道。
進了專門的陶藝房,沈如初將唐天瑞和那掌櫃的引薦了一下,掌櫃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形微胖,但看著就是正經老實的人,姓李,三代都是做陶藝的,聽他以前說,前兩輩人勉強餬口,到他這一輩才混好,有了這片產業,不但有專門燒製陶瓷的火窯,還有賣陶器的小店。
“文夫人,您來了!今天想嘗試做什麼?”那掌櫃的笑道,放下手中的活兒,洗了洗手,吩咐一個夥計道:“去給文夫人和這位唐公子上茶!”
沈如初笑道:“我會做什麼呀,不過是亂作!做出什麼算什麼吧!”
“哎,話不能這麼說!夫人您天賦很好,動手能力也強,做出來的東西雖然不是傳統的器皿,卻很有創意。上次我仿著您做的器皿讓夥計燒製了幾個,銷量很好!”李掌櫃笑道。
唐天瑞挑著眉毛,笑道:“就是玩泥巴?”
李長貴笑道:“可以這麼說,唐公子。您就坐在這裡,先試試,這些泥巴很好玩的。”
唐天瑞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嫩的手,老天爺,他這一輩子都沒摸過這種黏糊糊、髒兮兮的東西哎,道:“那些白亮精美的瓷器就是由這玩意燒出來的?不會吧?”
李掌櫃笑道:“一定會哦!不要小瞧這些粘土。我這裡主要是設計形狀和花紋,所以用的粘土更是上品。”
沈如初笑道:“別磨蹭啦!先坐下試試吧,這些泥土都是採自高山之上,很乾淨的。你先把手放上去,找找感覺。我保證你做完之後心情會很好。”
“可我不會做呀。”唐天瑞觸電似得將手放在了那一灘稀泥上,又急忙縮了回來。
“你不會做,有李掌櫃在,他可是做陶器的行家!安陽裡的大戶都喜歡來陶莊買陶器,便宜不說,質量和釉彩絲毫不遜於官窯裡的陶瓷!”
李掌櫃搓著手,很樸實地笑了,道:“做陶藝很簡單,你們不靠這個生活,怎麼做都行,隨心所欲,按著自己心意來。來,我給公子示範一下——現在的陶土都是做好的,你只需要拉坯就行了。手要這樣放,不要太僵硬,慢慢來,輕輕轉動,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形狀,慢慢地拉、慢慢地轉。”
唐天瑞按照他示範的動作,跟著學了一下,李掌櫃笑道:“對,就是這樣!我做了很多年,很熟悉了,也因為熟悉所以絞盡腦汁也做不出什麼花樣來,你也可以學著文夫人,看看她怎麼做,尋一些啟發。”
沈如初笑道:“別學我,我可不是合格的師傅。我自己都是瞎鬧騰。你跟著我學,學不到真正的東西,第一次做,別對自己要求太高。先聽李掌櫃說說工序,也算打個基礎。”她已經讓松月挽起了袖子,自己拉著一塊陶土在那裡揉搓了。
李掌櫃笑道:“唐公子,要不我給你說說這做陶藝的工序?”
唐天瑞來了興趣,正埋頭在那裡鑽研,想也沒想,笑道:“那你說說唄。”他正搓著那陶土,玩得起勁。
李掌櫃笑道:“這做陶瓷,第一步呢就是淘泥,別小看這個活兒,作為制瓷的第一道工序淘泥極為關鍵,好的泥土要看粘性是否夠,顏色似乎正,裡面是不是含沙。所謂陶泥就是把瓷土淘成可用的瓷泥。這第二步就是摞泥——淘好的瓷泥並不能立即使用,要將其分割開,摞成柱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