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恩臉又一紅,趕忙勸道:“師父怎麼會傳給我呢?你就別瞎猜了。”雖然這麼說,可譚荻芬的心中還是很高興。譚捷從屋內走了出來,顯然是不行了,走路都覺困難。叫人拿了把椅子過來,便坐在了椅子上。
見到譚捷過來,眾人馬上靜了下來。由於平時譚之川都是站在前頭最顯眼的位置,此時不在,卻似乎少了些什麼。譚捷看了看,也發現了。道:“之川到哪兒去了?快去把他找來。”一名弟子應命正欲去找,譚之川便走了過來。那弟子忙對他道:“大師兄,大會就開始了,師父叫你趕快去。”
來到廳前,譚之川還是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譚捷見此道:“之川,你今天怎麼了?一幅小老頭樣子。今天是冰水門的大喜日子,你為什麼遲到?”由於有病在身,說話也少了許多中氣,只半呵著氣。
譚之川回答道:“今天起來晚了些,剛才梳洗了一下,所以來晚了。”譚捷也知道他們新婚才一年多,所以也就沒有怪他,讓他歸了隊。
譚捷道:“我創立冰水門已經有五十幾年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出於水而寒於水’。之所以取名‘冰水門’,是想讓大家像冰水一樣純結,心胸坦蕩。如今我老了,冰水門也一定要有新的掌門接任,把它發揚光大。”
譚捷拿起身邊的冰水劍道:“這冰水劍是冰水門的奇兵利器,也是冰水門的象徵,是由千年冰石打造而成。此劍有一股透骨的寒氣,只要一握此劍,全身就似要結成冰,必須有一定功力的人才能使用。否則,寒氣滲入五臟,必中寒毒而死。所以做冰水門的掌門,一定要配得起此劍。”
大家看看譚之川,又看看武恩,心中各有念頭,是譚捷到底會傳給誰?譚之川一直低著頭,看來他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信心。武恩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如此,心裡只覺不好受。
譚捷接著道:“以我的功力,配起此劍來,也是不行。”師兄弟是一疑,師父武功如此之高,也不能配用此劍,那誰還能有這個資格?一時疑雲大起。
譚捷接著講的話,頓時把眾人的疑團都解開了。也知道他其實在一年之前,就想好了把掌門之位傳給誰了。
只聽譚捷道:“幸虧我當年吃了雪峰草。這雪峰草是陽氣極品,吃了它,體內會有一股暖氣,剋制冰水劍的寒氣,以至身體不受冰水劍的侵蝕。這雪峰草是寒氣的剋星,所以只有吃了雪峰草的人,才有資格配用此劍,才是冰水門的掌。”說著又不免咳嗽幾聲,精神已漸漸開始頹廢下去。
真相終於大白,兄弟們嘀咕著:“原來師父要把掌門傳給武恩。”此時賴皮精的話又在譚之川的耳中響起:“恐怕這冰水門的掌門之位,也不會傳給你吧!”他心想:“這裡只有武恩吃過雪峰草,掌門之位不傳他,還能傳誰?”抬頭狠狠得瞪了眼武恩,雖然已是知道結果的結果,可譚之川還是無法相信事實。武恩見此心裡是一怔,也意識到幾許:“只有我吃過雪峰草,師父真得要傳給我?”
廳上的每一個人,心裡都非常清楚。譚荻芬望了一眼武恩,武恩轉而譚之川。見他的眼神太嚇人了,當下縮回了頭,不敢再看。眾師兄弟們紛紛議論起來。
譚捷咳嗽了一聲,廳下頓時恢復了平靜。只聽他道:“我不行了,這冰水門的掌門,我將傳於……。”話語未必,武恩馬上上前一步,打斷他的話道:“師父,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師父要考慮清楚。”
譚捷趕忙道:“此事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這掌門之位只有你做最合適。”武恩道:“我做不了,我沒有這個能力做掌門。”譚捷又接道:“你不用再說,我決定的事情,不會再改變。”說完手一掄劍花,叫道:“接劍。”於是將冰水劍扔了過去。
武恩沒有辦法,只好順勢用右手一接,接住了冰水劍。冰水劍果真寒氣逼人,握在手中便感到有一股寒流湧入心田,而後擴散到全身。那劍的全身,還源源不斷的冒著寒氣。
武恩開始不適應,只覺冰凍全身的感覺。只片刻功夫,自身散發出的暖流,與寒流融為一體,全身頓時舒適無比。
眾人一開始見他痛苦的表情,都為他擔心,只覺這冰水劍太過霸氣。可此時見他似乎沒事,才又知道,只有吃了雪峰草的人,才能剋制冰水寒毒。
譚捷摸著鬍子微微笑了笑。武恩握著劍,這突如的改變,連他都不適應,只愣在那兒。師兄弟們回過神來,都擠了上去,替他高興,擁護新掌門。武恩瞧了一眼譚之川,只見他冒著冷汗,根根青筋崩出,臉色極為難看。譚之川向上一瞥,雙眼充滿委屈和不服,透露出仇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