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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熲,蕙蕙。”大長公主叫過淮王和江蕙,親手替他倆掛上項圈。
淮王和江蕙臉紅紅的,向大長公主道謝。
“一對璧人啊。”“珠聯璧合,珠聯璧合。”眾人紛紛讚美。
淮王心裡像喝了蜜似的,甜絲絲的。
江蕙有些心慌。這樁婚事越來越像真的了,怎麼辦?
“是真的也不錯……”這個念頭不知怎地從江蕙心底冒了出來,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真的,和淮王表哥的婚事是真的?
江蕙臉頰發燙。
她本就是位絕色佳人,這時臉色緋紅,嬌羞無限,越發明豔照人了。
大長公主笑咪咪的對丹陽郡主道:“你大女兒生得實在太好了,怪不得先帝在她只有三歲的時候便給她和小熲定了娃娃親。”
“先帝太有眼光了。”淮王由衷讚美。
眾人鬨堂大笑。
淮王殿下這是得對他的王妃有多滿意啊,才會在這樣的場合、用這樣的語氣讚美起他已經過世的皇祖父?
這裡氣氛異常和樂,吳氏卻是眼見得江峻博被潞王一拳擊倒,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含著一包眼淚看向安遠侯和丹陽郡主,想向他們求救,“侯爺,郡主……”
安遠侯揮揮手,有侍女過來扶起吳氏、江峻博,“江二爺,二太太,請隨奴婢出去。”
“我不去,我不去。”吳氏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潞王心裡煩,鄭王也沒好氣,不能看吳氏這討厭的樣子,出拳在吳氏頸間猛擊,吳氏頭軟軟的垂下,侍女扶著昏倒的江峻博和吳氏下去了。
皇帝今天心情很好,在大長公主這裡喝了杯壽酒,方才起駕回宮。
皇帝走後,眾人可就自在多了,和淮王、丹陽郡主、安遠侯平時相親厚的親友紛紛圍過來道喜打趣。潞王不服氣,“姑祖母,這應該是您的壽宴,現在都要變成我五哥的定親宴了。您聽聽,都是誇我五哥的。”
大長公主知道潞王和準王一向要好,以為他是開玩笑,也沒放在心上,笑著說道:“姑祖母歡喜得很呢。阿顥,你將來也定下位好姑娘,也把姑祖母的壽宴變成你的定親宴,姑祖母更為開懷。”
潞王悻悻,“我可沒有五哥這麼好的運氣,輕易便能遇到好姑娘。”
他是遇到過讓他心動的好姑娘,就那麼一位,還讓他的五哥給搶在前頭了!
“阿顥,你一定能遇到好姑娘的。”太子笑著安慰他。
淮王卻淡定的道:“阿顥,你要努力變成更好的人,以免將來遇到了好姑娘,卻配不上人家。”
潞王氣得直嚷嚷,“聽聽,他和我同一年生的,就因為定下了親事,就這麼老氣橫秋教訓起我來了!”
眾人哈哈大笑。
江蕙抿嘴笑,和丹陽郡主小聲說了一句話,悄悄走了出來。
她臉頰像著了火似的,得出來透口氣。
江蕙才出殿門不久,便遇上了趙攬月。趙攬月嫉恨的看著江蕙,“你莫以為這件事就這麼混過去了。穆王殿下方才是暈過去了,若他不暈,還可以質問你的。你別忘了,你是定過娃娃親的人,卻絕口不提從前的事,你們江家這是有意欺瞞陛下。這個欺君之罪,是逃不掉的。”
趙攬月和穆王府一樣,和江蕙已是死對頭了。
江蕙淡淡一笑,“趙姑娘,我勸你還是嘴緊些,莫要胡扯,給你們汝南侯府招惹災禍。方才皇帝陛下已經親筆寫了天作之合,你沒看到?事到如今還不肯放下,你們汝南侯府未免太愛和陛下作對了。”
趙攬月眼中閃過驚慌之色,隨即昂起脖頸,“我們可不是愛和陛下作對,而是敬愛陛下,不忍陛下受矇蔽。你江家的這個欺君之罪若不受懲處,難以服眾,就算陛下大度寬容不追究,太后娘娘和穆王殿下也是不允許的。”
江蕙輕蔑一笑,“你讓穆王到太后面前告狀去啊,讓穆王發動朝臣向陛下進諫啊,咱們走著瞧,瞧瞧到了最後,鹿死誰手。”
趙攬月又羞又氣,“咱們走著瞧!”轉過身憤憤走了。
她一定氣極了,連身形中都透著憤怒。
江蕙嗅著新鮮清洌的空氣,愉快的笑了。
趙攬月還真的不是嚇唬人,穆王被抬回去救醒之後果然不甘心,先是進宮向莊太后訴苦,後來又強拉何相、蘇相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哥哥,你聽聽臣子們的意見,就知道江蕙不能輕輕放過了!她那是欺君!”
皇帝命何相、蘇相各陳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