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我接住了他的掌風和暗器,無意中就讓他知道了一個資訊,他想對付我也並不容易,而我偏偏是和你在一起的,所以他們並不敢貿然對付你,轉而對付狂大俠。”
鍾舒曼道:“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對付藍道長……”
張赫立即打斷她:“這個問題你根本就不該問,因為夢大俠一死,藍道長就有了警覺,藍道長本身武功就不弱,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鍾舒曼立即默然。
張赫道:“狂大俠的死初一看跟夢大俠完全一樣,都是採用聲東擊西的手法擊斃的,但是他們錯就錯在不該送那幾口棺材。”
鍾舒曼好奇道:“為什麼?”
黑衣人也睜大了眼睛,似乎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棺材讓他們lù出了馬腳。
張赫笑道:“很簡單,我從一開始進入馬場,就沒和幾個人接觸過,你第一次報我名字的時候,NPC和下人都不在旁邊,知道我名字的就那麼幾個人,之後我去吃流水素席的時候既沒有和人發生交易行為,也沒有和人攀談過,那別人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假如兇手另有其人,而且又一直潛伏在野外,那就更無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了。”
鍾舒曼拊掌道:“這就證明,只有熟識的人才會把你的名字寫在棺材上?”
張赫冷笑道:“不止是這樣,如果不是馬場區域的內部人乾的?他們憑什麼那麼輕車熟路的去偷馬?又對飼料場的地形那麼熟悉?”
黑衣人似乎也聽得怔住了,這個細節太致命了。
張赫望著他笑道:“所以我一看見棺材上有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兇手絕對是內部人士。”
鍾舒曼嫣然道:“所以你就懷疑到他們三個人身上去了?”
張赫道:“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就算夢大俠和狂大俠不是裴召、段小七、松白蒼三個人殺害的,也絕對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黑衣人似乎也在微微的嘆息,嘆息百密終究還是有一疏。
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這一點,這幾乎是所有yīn謀家無法避免的失誤,正如當初名劍山莊金麥郎所言:凡事總有意外,總有變化。
而這些意外變化根本就不是人為可以預測的,所以yīn謀詭計到最後總是難免暴lù出來。
張赫道:“其實裴大俠很厲害,他要殺害狂大俠還不僅僅是這些,他不但要讓大家更加陷入懷疑之中,而且他很可能算準了郡主到那個時候仍然無法判斷出誰才是真正的接頭人,所以他要製造危急形勢進行逼宮,這是非常冒險的一著,但也是非常高明的一步棋。”
“逼宮?”鍾舒曼很是好奇。
張赫點點頭,沉聲道:“沒錯,就是逼宮,他要在郡主知道真正接頭人之前,讓郡主感覺到這個地方越來越危險,然後交出金釵去搬援兵。”
鍾舒曼呆住了,黑衣人也lù出了吃驚的目光。
張赫連這一點都推敲得出來,他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太妙了。
張赫嘆息道:“郡主果然還是中招了,還真把接頭的金釵給交了出來,當時我說我要去天馬鎮,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差事,我相信當時在場的人沒誰願意去的,結果郡主問到段長老的時候,段長老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任務,那個時候我更加確信段小七有問題,也許他並不是真的要去查詢線索,而是去天馬陣堵截夢大俠和狂大俠,更或許是幹別的事情,但不管他要去幹什麼,他這種爽快的態度就是不正常。”
張赫繼續道:“不正常的還有高老大,他明明就是個小心拘謹的人,當時居然主動請纓,這也太不符合常理,所以從那一刻開始,高老大至少也有了八分嫌疑,你想想,這夕嵐馬場這麼大,兇手卻對地形這麼熟悉,簡直就是來去自如,而且這麼多的家丁下人護院看不到聽不見,倘若沒有高老大、海天闊、揚總管的暗中協助、視而不見,他們怎麼可能得手?怎麼可能不鬧出動靜來?”
鍾舒曼震撼了,她震撼不是因為張赫的推測,而是因為連高老大都跟他們是一夥的,這件事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確實如張赫所說,關係太大、牽扯太廣。
黑衣人也lù出了震撼的表情,他就是因為張赫而震撼了,這小子簡直不是人,簡直就是一臺計算精密的複雜機器。
張赫道:“金釵到手,那麼他們這群人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所以留著我們這些人也就沒用了,所以我也算準了,他們接下來不是要對付郡主就是要除掉我們。”
鍾舒曼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你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