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解決很多國內問題,而且還可極大的震懾周邊小國群醜,讓其不敢輕舉妄動。”
張赫呆住了,天子的戰略目光確實非常人所能及呀。
“,若此戰不勝呢?”張赫反問。
天子緩緩道:“卿家之顧慮我自然清楚,這一著運送財物自然有極大之風險,此戰若不勝,只怕東三省將淪入敵手;但若不開戰,敵國繼續年年南征北戰,我朝繼續韜光養晦,將來開戰,雙方實力差距只怕更大,屆時再開戰,那便不是東三省淪入敵手了,而是舉國滅亡,卿家你和朕一起淪為亡國之奴、街下之囚,終生受盡屈辱,含恨而終,敢問卿家你可願意?”
張赫被深深的震撼了,這些,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想象不到的事情。
天子道:“何況乎,此番秘密運送金銀財物,我朝已有了充分的防範準備、周密佈置,倘若méng遼聯軍鐵蹄來犯,朕親臨前線督軍,屆時大軍士氣如虹,舉國振奮,擊退敵軍亦非難事,此戰倘若勝出,至少可保我朝江山幾十年之穩固。”
張赫道:“但聯軍鐵蹄來犯,刀兵四起,東三省不知多少軍士百姓慘遭橫死,這豈非與陛下興邦安民之本意相違背?”
天子嘆息道:“這道理朕又何嘗不明白,只是這總比舉國淪喪要好成千上萬倍吧?戰場本無情,朕雖也反對以暴制暴,但縱觀我華夏曆朝歷代,面對敵國的挑釁和覬覦,有哪一朝哪一代是靠韜光養晦度過危機的?難道你指望那些文官昏庸的求和與抗議就能解決危機?所以,戰事一起,流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張赫也點點頭道:“這倒是!”
天子道:“郡主之苦心,朕本來也極為不理解,多地武侯為郡主秘密湊集黃金,朕當時聞訊極為震怒,原本誅郡主九族,但轉念一想,郡主一家忠君愛國、未雨綢繆,實是讓朕慚愧,而沿途也多méng眾位江湖豪俠與卿家鬥智鬥勇,終將此筆財物順利送出,敵國以為這筆財富是上天恩賜,殊不知此乃朕和郡主聯手贈送給他們的喪鐘,定教méng遼剽悍之軍葬送在我朝之東北關外,以蠻夷之魄祭我中華之hún。”
一股寒意又從張赫的腳底升起、dàng及全身。
他一直覺得江湖險些、人心叵測,其實真正可怕的是政治上的老謀深算、風雲變幻。
天子又嘆道:“眾位卿家一路護送有功,尤其是卿家你與鍾愛卿功高居首,所以無論你們要什麼,朕都會滿足你們的。”
以往完成大任務獲得獎勵,張赫很是興奮。
可是這一次,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因為這件事他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他無法判斷。
他只有一種感覺,一種對未來的未知恐懼和無盡mí茫。
見他表情茫然,失hún落魄的站著,天子似乎窺破了他的心思,忽然道:“王總管。”
一個年邁的太監已經從外面進來拜倒:“老奴在。”
天子道:“去將物事拿來。”
王總管道:“老奴尊旨。”
一個金sè托盤很快送到了張赫面前,裡面盛著三顆藥丸和一張契紙。
藥丸分別呈現金黃、烏黑以及透明sè,契紙好象是皇家大內所用的契約,張赫抬頭遲疑道:“陛下,這是……”
天子微笑道:“卿家勿憂,此乃朕對卿家這次沿途護送之賞賜,卿家天資聰穎,我朝社稷正缺卿家這樣文武雙全之棟樑,朕的身邊也急求御前shì衛,卿家……”
這次張赫就怕了,趕緊道:“陛下,草民惟恐勝任……”
天子反而打斷他:“卿家之顧慮,早在朕之預料之中。”
張赫驚訝道:“哦?”
天子雖在微笑,但目光卻比任何刀鋒都還銳利:“以卿家之聰穎,自是不願在朝為官,朕受命於天,既為天之驕子,自有天之心xiōng,卿家既是不願,朕亦不會強求,但盤中契約,卿家必收不可。”
天口金口一開,任何人也不得反對,張赫只得跪下拱手:“我主龍恩、天恩浩dàng,願吾皇萬壽無疆、願我王江山萬世永固。”
說完,張赫雙手接過金盤。
天子這才又lù出了溫和的微笑:“王總管!”
王總管躬身道:“老奴在!”
天子大手一揮:“禮送武愛卿出宮。”
王總管叩首道:“老奴遵旨。”
當今天子果然是果決之人,也果然是天子,要你來你就得來,要你走你就馬上得走,絲毫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