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的登陸梯段全是弓弩,階梯之上的平川才是京華樓大軍主營,而且主營全掩沒在山石堆中,馬匹和士兵都隱匿著。
這樣看上去,港口仍是那個港口。但若是有人強攻,港口馬上就要變成吃人的陷阱。
不要小看林若離這區區不足兩萬的兵力,聯軍若真有人從海上來犯,縱是五萬人也不夠看。
主營大帳亮著孤燈,林若離和茗中刀並沒有休息,兩人都知道深夜更應加強戒備的道理。
“離離,你好象不怎麼舒服?”茗中刀盯著林若離,她發現林若離的右眼今夜一直在跳。而且跳得很厲害。
她跟林若離共事已久,她知道林若離外表看來很嬌媚,其實到了關鍵時候,林若離的韌性比誰都強。
“刀姐,我們等了兩天了,海防還是沒什麼動靜。”林若離並沒有直接回答她。
茗中刀笑了笑:“你不會認為是武兄的判斷出了問題吧?”
林若離也笑了。只要一提起張赫她就不由自主的笑,但這次笑得卻有些勉強:“我從來都不懷疑他,只不過……”
她欲言又止,茗中刀盯著她道:“只不過怎樣?”
林若離道:“我只不過覺得這兩天太安靜了,安靜得不正常!”
這意思茗中刀懂。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大戰前的安靜,上過戰場的人都有這種天生的敏銳直覺。
“轟隆隆”一陣悶雷滾過,烏雲密佈了兩天之久的天空終於開始傾雨,豆子般的大雨打在帳篷上,讓人的心情說不出的急促。
急促的不止是雨。還有人的腳步聲。
果不其然,一名士兵急匆匆衝進大帳,臉色有些慌亂:“報————”
林若離和茗中刀對望了一眼:出事了。
士兵道:“報兩位將軍,剛剛收到訊息,知縣大人在家中遇害!”
林若離的眼睛如針刺般跳了跳,但她還是很鎮靜,她在一瞬間就下達了最準確的命令:“去,通知瘋將軍返回主營大帳。全軍加強戒備。”
她又看了茗中刀一眼:“我們一起過去!”
茗中刀沒說什麼,抄起她慣用的那把二胡就往外走。
npc知縣名為林生,乃是一介布衣,王朝一年上京趕考,金榜提名,原本風華正貌,前途不可限量,無奈為人清正剛直,視百姓為父母,與當朝政要不和,無意間又得罪了朝廷顯貴,結果被排擠下來,淪落到北部灣擔任知縣一職。
說是知縣,其實等同於一個小小的碼頭小吏,管理這小小的漁灣。
林生生活清苦,所住之處乃是碼頭後方的一間漁民偏房,林若離大軍到來之時,倒是對他印象不壞。
現實中如果有林生這樣的官吏,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玩家投入王朝了。
此刻破舊的漁民木房已被士兵團團圍住,外圍還有不少漁民在輕聲的哭泣。
看到這場面,茗中刀原本急促的心情也變得很沉重。
林生是躺在床鋪上的,他的眼睛睜得老大,臨死前彷彿很驚訝,目光中充滿了恐懼之意,也許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有人會殺他。
人生清苦,本就無可奈何,為什麼要對他這樣的一介布衣書生下此毒手?
茗中刀看了看四周,道:“來者是從天窗垂直而入,直接一擊,得手之後迅速施展輕功飛昇脫離。”
她說的什麼,林若離好象一個字都沒聽見。
林若離只是注視著林生的屍體,目光有些出神,準確的說是她的瞳孔正在不斷收縮。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茗中刀發現林生的屍體確實有些古怪,林生是歪躺在床上的,也就是說,林生被天窗響動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不幸的是他剛一坐起來就遭了人家毒手,所以就造成了屍體歪斜。
但最奇怪的是屍體的致命傷,傷在胸口,胸口有兩道血痕,絕對不是那種薄鋒狀的刀劍,而是鈍器打擊出來的,就像兩片竹片嵌在心臟部位,胸口已經凹下去了。
“這份功力當真不弱啊,可是,這傷口是什麼兵器造成的呢?”茗中刀不解。
林若離淡淡道:“這是一種至險至絕的兵器打擊致死的。”
“哦?”茗中刀好奇道,“什麼兵器?”
林若離立即變得面無表情:“就是我的兵器!”
茗中刀頓時如遭雷擊,一下子定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仔細一看,這確實是龍鳳雙環造成的傷痕。
林若離道:“而且這一招還是我的‘龍翔鳳舞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