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存了這個打算。又不想被別人聽見,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兒,他這才讓孫築把請來陪酒的女子支走。只是,他還是對孫築道:“縱然是要她們走,也要好好的說,不可生硬了,你費力地請了來,想也是花了代價的,好好的待承,多給些銀子。”
孫築答應了,便快走幾步進去處理這事兒去了,陳羽便走四處打量太白樓的裝飾,又對刁子溫說道:“改天該叫家裡人也來這裡看看,現在家裡的裝飾太俗了,倒不如這用酒肉賺銀子的地方,改日抽出時間來該修整一番才是。”
刁子溫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仍舊面色呆滯地走在陳羽身後,倒是那小校看刁子溫不接話,便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他。兩人原來在羽林衛內是熟識的,現在看他還是不理前面的陳大人,便不免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然後示意給他。
只是刁子溫卻好像是沒感覺到似的,還是板著臉走自己的路,全然不理那小校。當下那小校見他不理自己,便忙笑著應承道:“呵呵,是啊,呃,以小地看,倒不如請這太白樓的掌櫃夫人去陳大人府上看一看,據說當初這太白樓從開始建到後來收拾,都是那位夫人一力主持地,最是個有眼光的,長安城裡很多人家建宅子,都請她去呢。”
“哦?”陳羽聞言轉過身來,心想難道說這個時代已經有了室內裝修這麼一個行當?當下便好奇地問道:“竟有這樣事兒?就看這樣裝飾,便知此人定是不凡,想來也是一位奇人了。難道她專做這個營生不成?”
那小校忙答道:“不是地大人,她也是被人迫的沒辦法,但凡能來這裡找她幫著收拾房子的,都是些權貴之家,他們家不過是一介商賈,哪裡敢得罪人家,這才不得不接下來罷了,也不是做個營生,就是幫幫忙而已。以大人的地位,只要您說一句話,他們必定巴不得去您府上幫著參謀一番呢。”
陳羽聞言心想,看來與自己有相同想法的人倒是不少,大家來這裡喝酒見這裡裝飾得與眾不同,極為雅緻而自然,便都動了心思,於是那位掌櫃夫人竟而是被迫的開始展現在這方面的天賦,想來便不覺有些好笑。不過只怕太白樓這位掌櫃的對此卻會深感頭痛吧,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地女人整日拋頭露面的。
想到這裡,陳羽笑著對那小校說道:“那可未必,照我看,他們對於這等事該是頭疼不已才對。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就不給人家添煩心事兒了。”
陳羽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非常好聽地聲音接道:“陳大人見事甚明啊,而且還如此體察民意,怪不得如今長安市井間到處都在傳說大人的事蹟呢!”
“哦?”陳羽扭頭看去,卻見兩個女子相繼轉出暖閣來,一個是陳羽非常熟悉的,茗雅兒,另一個陳羽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她竟是孫築的乾妹子專唱崑曲《牡丹亭》的劉寶兒,剛才那番話便是出自這劉寶兒之口。在她們兩人身後,孫築也跟了出來。
“原來是寶兒姑娘,姑娘過譽了,在下實不克當!茗雅兒姑娘也在,前次多有得罪,已經遣人致意了,還望姑娘恕罪則個!”
劉寶兒與那茗雅兒前後腳出來,又都是福了一福,茗雅兒神情淡淡的道了聲“不敢當”,然後便聽劉寶兒笑道:
哥死活的跟我說了半天,要我來陪大人喝酒,我起初來的,但是念在哥哥一片苦求的份上,這才來了,誰知剛才哥哥竟說大人來了之後說的,不要我陪了,如此寶兒便不免心裡有些不自在,我第一次陪男子喝酒,竟然還是被人家給轟走的,這面子上如何下得來,我便跟哥哥說,不行,今兒好歹也得呆在這兒才行,哥哥拿我沒辦法,還請大人勿怪。”
劉寶兒畢竟是靠嗓子吃飯的,這番話說出來雖然急促但是極為平穩,說完了便連口大氣也不用喘,而且聲音異常的清脆,偏偏與這清脆之中,還有一點點兒甜糯撩人的味兒,真真的是把聲音這個東西發揮到了極致,任你是誰聽了她這番話也只有點頭的份兒。
她話說完了,還沒等陳羽開口說話,孫築已經走過來道:“門下無能,竟而管教不了家裡的小妮子,讓大人見笑了,寶兒說什麼也不肯走,茗雅兒姑娘也要留下來,大人您看?”
陳羽笑了笑說道:“既然要留下,那就留下便是,這值個什麼了,也用得著你緊張成這樣?那就一起吧,一起就是!”
孫築應了一聲,便把陳羽往裡讓,劉寶兒和茗雅兒等陳羽進去了,這才往裡去,這邊孫築已經命人拿了選單來,請陳羽點菜。
陳羽也不客氣,點了幾個菜之後。孫築便又補上幾個,當下便傳到了廚上,眾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