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琥珀感覺寥寥的,現在也不由得有些喜歡她了,這大概就是日久生情的一種吧。很多時候一種血脈相依的感覺,比之海誓山盟的愛情更加堅固和溫暖。
“剛才綺霞說讓我到你這兒來,說是有好東西,到底是什麼好東西?跟你爺還敢藏著掖著的,還不快拿出來!”
琥珀聞言噗哧一笑,兩條滑膩的手臂頓時順著胸脯探上來,緊緊地摟住了陳羽的脖子,只聽她笑著說道:“爺先不慌看東西,婢子先跟您說個事兒。”
“哦?什麼事兒?說!”陳羽的大手放肆地在她香臀上抓了一把,琥珀嚶嚀一聲,臉蛋兒暈紅地在陳羽胸前又蹭了蹭才趴在他胸口說道:“爺昨兒晚上是不是在平康里的一家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什麼鳳儀樓的勾欄院裡,辦了件不好的事兒了?”
“不好的事兒?”陳羽聞言立馬想到了茗雅兒那檔子事兒,但是他還是問道:“什麼事兒?”
琥珀低了頭不敢看陳羽,口中低聲說道:“還不就是爺看上了一個女子,結果那個女子抵死不從的事兒嘛,那個女子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什麼雅兒,名字我給渾忘了,反正大約就是那麼起子事兒。”
陳羽聞言想了想才問道:“你是哪裡聽來的,誰跟你說的?”
或許是陳羽的口氣一下子有些重,琥珀頓時猜出來自己的話一定碰到陳羽不想讓人碰的地方了,便忙擔心地看了陳羽一眼,然後小心地說道:“還不就是銀屏兒姐姐嘛,您不知道,當時叫她把我都笑話死了!”
陳羽低頭看,燭光下琥珀嫩白的臉蛋兒上紅暈顯得越發濃重了。其實剛才看到琥珀的眼神兒,他就知道自己口氣重了點,琥珀初做新婦,不免心裡有些忐忑,生恐不知道怎麼討好自己,當下他不由得既是聯絡又是好奇地問道:“笑話你?她笑話你什麼?”
“還不就是……,還不就是說,說是家裡現放著兩房姨奶奶,還有一個十萬兩銀子的金人兒,卻還讓你出去打野食兒,說……,說婢子沒本事,不會伺候男人……”
琥珀的聲音越來越低,好不容易說完了便伏在陳羽身上不肯抬頭了。陳羽聽了不覺好笑,便不由得裝作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說道:“哼,她知道怎麼伺候男人,倒笑話起你來!”
琥珀聞言偷偷地仰起臉兒來看了陳羽一眼,只是那目光與陳羽一碰,卻又趕緊低下去了,然後那聲音便小的幾乎只有在她嘴邊才能聽見,“因此……,因此銀屏兒姐姐便送了我兩樣東西,說是有奇效的,一個送給我,另一個,卻是送給你的,連我要看看都不許!”
“哦?”陳羽本來正沉醉於她小女兒一般羞羞怯怯的風情,聞言卻是頓時打起了精神,笑著問琥珀道:“卻是什麼好東西,拿出來我瞧瞧!”
要說起來這可有點不對勁兒了,兩個小女人小姐妹的,私下裡聊點兒閨房密事,互相打笑幾句原也無可厚非,而從陳羽和銀屏兒真正的關係來說,她說出那話來未嘗沒有吃醋的意思,何況自己昨天想去看她卻又中途走了,以她那訊息的靈敏程度,定是知道的,所以,她未必便沒有點小脾氣。
但是,在名義上來說,銀屏兒她畢竟還是二爺的通房丫頭,姐妹之間送點東西助她邀寵,沒人會去認真的計較,但是她卻送這些閨房雅趣的東西給自己,這可是犯了大忌諱了,要是被人知道了,那還不知道會是多大的罪名呢。
不過,陳羽又一想,銀屏兒素來穩重,斷斷不是那行事考慮後果的人,她做事是有分寸的。那麼,她送給自己的會是什麼東西呢?陳羽的好奇心頓時無比的濃烈了起來。
第一章八一 肚兜
上起了床,便命下人套了馬車,他自坐著馬車到部,皆是乘轎,獨有陳羽,喜歡上了這坐馬車的感覺,便坐著馬車到部履新。
昨天晚上陳羽又是好笑又是心跳,琥珀到最後磨磨蹭蹭拿出的,竟是一本春宮圖,不過與一般春宮圖不同的是,那是一本後庭花的春宮。誰能想到銀屏兒送給琥珀的竟是那樣一個東西,於是倒叫陳羽哭笑不得了。不過要按說,她送的那還真是個稀罕玩意兒,竟然是百餘年前南朝大陳的末代國君陳叔寶所親繪的玉樹後庭花一冊,而且是真本,到如今如果拿到市面上,被那些喜好風雅的公子大人們知道了,只怕要搶破了頭,銀子更是沒個仔細數兒了。
不過,這好歹是銀屏兒的一番心意,而且,她最裡面的意思,只怕也就是陳羽明白,琥珀雖承了她的情,卻也不過是得個東西罷了,銀屏兒真正的意思,她卻是不知道的。而且,琥珀才剛剛破瓜,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陳羽怎麼忍心再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