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陳羽整理好了衣服,又瞭解了二少***心事之後,便志得意滿地悄悄離開了那小院兒,
屏兒在前面觀看著女冠們為太太舉辦的法事,心裡卻了火一般,焦焦躁躁的,大冷的天兒卻是一個勁兒的拿著手帕擦汗。
這一時她還在心裡責怪陳羽這個死人,都是他說非要親熱,非說是什麼忍不住了,自己這才鋌而走險地帶著他到了那院子裡,原本估算著完事兒之前沒人會過去的,誰成想二少奶奶卻偏偏的去了,這下子好了,給堵在了被子裡,看你幾時得出來。
那一時她又想,也怪二少奶奶,你說前面好好的行著法事,而且這法事當初還是你執意要為太太辦的,你就在前面盯著嘛,好不好巴巴的跑到了後面去,撞散了我們好事兒,還累得那死冤家要窩在被子裡不敢動彈。
想著想著,她又不由得擔心,那個冤家會不會被二少奶奶給發現了?二少奶奶可是個精細人,只盼著那冤家能小心點兒,喘氣兒的時候也小點兒動靜,只等著二少奶奶歇夠了走了,他也就沒事兒了,說起來頂多也就是一兩個時辰的煎熬,但願他能受得住。
聽見那婆子回來稟報說,二少奶奶讓屋裡點了安息香,已經睡下了,銀屏兒先是心裡唸了幾句佛,心道你個小冤家可千萬不要也睡在裡面了,等二少奶奶睡實了,便趕緊的出來吧。只是不知怎麼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一個怪異到讓她心裡打寒顫的想法,一想到有那種可能,她心裡就冷得發抖,可是現在她又不便回到後面院子裡去,只好在心裡不住地念著無量壽佛,希望那死冤家不要那麼見色起意。
法事將要完的時候,銀屏兒已經被自己心裡的活動給折磨的將近虛脫了。此時二少奶奶竟然過來了,按照安息香的效用推算,她竟是比平日裡少睡了有小半個時辰,因此後院裡也沒人服侍,二少奶奶是自己洗了臉過來的。
二少奶奶與平日裡並無不同,只是,銀屏兒偷眼看她時,總是覺得那眉眼裡有些意思,竟是平日裡所沒有的,而二少奶奶偶爾看向自己的一眼,也讓銀屏兒覺得有些異樣,她心裡便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只好胡亂的向諸天神佛央求道:這興許只是我的錯覺吧!也只能是錯覺,那種事兒,可斷斷是發生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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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無巧不成書,皆因為寫書人說的便是一些事件最最巧合的事兒,沒有了這些個恰到好處的巧合,這書看起來還有什麼意思?
就拿眼前價大街上亂成一團的局面來說吧,便恰好的隨著一個人的到來而迅速安靜了下來,至少是沒有剛才那麼鬧哄哄的了。為什麼呢?因為這幫人可是羽林衛南鎮撫司衙門的牙兵啊,那可是遍天下橫著走的羽林衛中,最有權勢的一批人,莫說尋常百姓,就是三品四品的官員們平日裡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何況是街面上這些看熱鬧的人呢。
於是隨著羽林衛南鎮撫司副指揮使孫築大人的隨侍手下迅速散開控制了局面,四處圍觀的人群便開始逐步的散開了,即便是捨不得走,想看個究竟的,也是躲到附近的茶樓上去偷偷的看,斷斷不敢圍觀羽林衛辦差。
街面上的人少了,便直接的形成了孫築與米陽的對峙,米陽當初曾經被他和陳羽暴打一頓,這個仇怎麼會忘,當下見來人竟然是孫築,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而小過在攏翠觀裡廝混,怎麼會不認識孫築呢,見他正好帶人過來了,當下高興地大喊,“孫大人,孫大人,我是小過,這都揚侯要搶人,小的保護不住宋小姐,只好拖著她現在這裡,您快來幫忙吧!”
孫築並沒有看小過,剛才排開眾人的時候,他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車轅上的小過和宋華陽,小過他當然認識,那是陳羽非常器中的一個小子,至於那個女人,孫築也不陌生,那也是陳羽一向恩遇的。因此他才明知一旦站出來就要與都揚侯米陽對峙,卻還是很快的站出來了。
只是,他這一站出來,夾在兩撥人中間的西城兵馬司衙門的官兵們可就尷尬了。且不說剛才他們見到這件事卻不敢管要退開本身就是一樁罪過,現在作為勢力最弱的一方,肯定要受兩邊的刁難和欺壓,更是讓那領頭的小官兒心裡直叫娘。
那人慌忙的上前以官禮參拜了孫築這位從四品的大員,孫築擺擺手命他免禮,然後便出乎那人意料地說道:“你帶著你的人閃開吧,此處自有本官來區處,今天的事兒,你只須管好手下人,裝作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