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起轎回府!”刁子溫答應一聲分服了下去,又轉身道:“諸位請回吧,我家老爺既然說不必,那就是不必。”
那校尉左右的看看,便只好打了個手勢,兩隊官兵便收隊回到了門前。
且說轎子一路顫顫悠悠的回到了陳府,停在門前陳羽下來,卻才發現,自家門口兩邊,竟然也站滿了士兵,當下他不由得吃了一驚,便忙轉身問道:“子溫,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士兵哪裡來的?何時來的?”
刁子溫答道:“回稟老爺,這些人自稱是奉了聖旨,專司護衛朝中一應大臣的府第,防止作亂之徒傷害了大臣們,他們打從初二日那一天便來了,每日換崗,咱們整個宅子四周都是兵。夫人就是因為這個,便覺得外面很是不安全,因此才命屬下每日去左禁衛衛所門口等著老爺,也好伺候老爺回府。”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又看看那些士兵,心想既然是皇上親自下旨派來保護的兵馬,自己再辭了便顯得有些矯情了,再說了,自己還真是有些擔心會有人趁機對家人不利呢,也罷,便讓他們在這裡幫自己看幾天家吧。
陳羽走上前去,那些士兵大多沒有見過陳羽,但卻都是那眉眼挑通之人,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是這府里老爺回府了,他們都是知道陳羽如今的地位的,哪個不想奉承幾句,便是能在這位御前紅人面前混個臉熟也是賺的不是,因此陳羽下了轎往前一走,這些士兵不知是早就被人安排下了,還是自發的,同時敬了一個軍禮,並齊聲道:“恭迎陳大人回府!”
陳羽走上前去問道:“帶諸位過來的,是哪位將軍?”
一名校尉搶前回話道:“回稟陳大人,卑職等乃左禁衛標下,帶隊的乃是陳保羅陳校尉。只是,剛才陳大人到宅院四周巡視去了。卑職等奉了聖命前來護衛大人府第的安危,陳保羅大人與卑職等,不敢有絲毫懈怠。”
陳羽聞言點了點頭,“等你們陳保羅大人回來,你替我告訴他,既然是聖命眷顧,本官雖受之有愧,亦不敢辭。但是,像剛才那樣行軍禮,還有什麼恭迎回府,能免就免了。就說是本官說的,一切都要低調一些。”
那校尉雖然不理解陳羽為何這麼說,卻還是恭敬地答了一聲是。陳羽便邁步往家裡走去。
其實剛才陳羽的轎子一到門口,便已有門房上報了進去,此時,綺霞、杏兒、琥珀等人都已接了出來。
要說在皇上下令保護的三十多座宅院裡,陳羽這宅子絕對是最寒酸的一所,不但小,而且氣魄也不足,並不像是一個朝中大臣的家宅,就連那大門,雖然是年前剛剛重建了的,不過卻還像是一個七品小
,而這庭院,也顯得侷促了些,尤其是,當一家人鶯都站在院子裡的時候,就更顯得小了。
陳羽看見了綺霞正扶著雨藍的手站在最前面,杏兒等人便依次站在身後,便忙走上前去,笑著說道:“你懷了身子,還出來做什麼,難道忘了我曾說過,不必拘與那些俗理的,你該就在屋裡躺著,讓杏兒他們出來迎一迎就是。”
大周朝歷來的習俗,丈夫回家,妻妾等均須迎候至前院,以示男子地位之尊隆,不過陳羽曾吩咐過,家裡不必要這個禮節,因為在他看來,這些繁文縟節最是無用,反而嫌煩。
綺霞笑了笑,也不說話,便要行禮,陳羽忙過去從雨藍那裡把她的手接過來,口中說道:“都說了不要這些俗理,你怎麼越發執拗起來!”
綺霞得陳羽扶著,便沒有拜下去,但是杏兒琥珀等人卻一齊行了禮,綺霞看陳羽臉上似有不快,便笑道:“這是鬱姐姐特意提醒的,說是相公已經今非昔比,雖然你不在意這個,但這禮數還是要盡的,免得有人要說老爺閒話,在皇上那裡說老爺不尊禮數。”
陳羽聞言心裡一凜,暗道自己倒是忽略了這個,當下他不由得眼前往面前行禮的隊伍裡一看,便在盡後面看到了鬱巧巧,她衝陳羽笑了笑,便又低下了頭去。
陳羽回過身來對綺霞笑了笑,說道:“便是要遵這些禮數,你也可以免了,一切以你的身子為要!”
綺霞的小腹處早已隆了起來,彎腰頗為不便,當下卻還是微微地彎下上身,說道:“是,賤妾謝老爺!”
陳羽突然想到了皇上賜婚一事,想來這幾天綺霞一定是知道了,真不知道此時她心裡會不會難受,因此陳羽笑了笑說:“咱們回後院去吧。”
說著,他親自扶著綺霞往後面走,綺霞見到陳羽如此待自己,那眼圈兒不由得微微一紅,借勢便把半邊身子都偎在了陳羽身上。
陳羽一轉臉,恰好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