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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似,任誰也想不到此二人會是姐妹。

朱成翊勾唇看向思罕,“大人錯愛,翊實在難當。翊僅憑皇帝爺爺之關係便來車裡叨擾,大人不僅送土地,如今連如此美貌的女兒亦獻出,如此大恩讓翊如何能還……”

思罕的三角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縫,“下官孝敬天家自是應當,談何還不還的!睿之公子一表人材,任哪個姑娘見了不說喜愛。玉苒覺得為父說得可對?”

堂下的“玉苒”望著端坐上座的朱成翊笑成了一朵花,連耳朵尖都泛出了粉紅,她是發自內心的歡喜,如此翩翩俊俏小郎君,比起皮如枯樹的思罕強了不知多少倍。

安媞眼看自己日益荒誕的父親與那不知廉恥的婢女,如此一唱一和便要將一無所知的朱成翊誆入為他量身定製的樊籠,心中焦躁已沸至頂點。她蹭的起身,幾步衝至堂下,“父親!您為阿姊選婿,為何不告訴咱諸多兄弟姐妹?如此悄無聲息便定了下來?”

思罕那油膩的訕笑凝固在了溝壑縱橫的老臉上,他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安媞,休要胡鬧,給你阿姊選夫婿,為何要詢你的意?還不快給我退下!”

安媞漲紅了小臉,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提醒朱成翊毋要應下此門親事,這個玉苒是假的,連父親招婿也是假的!

她吶吶地吱唔,不知該如何回應父親的話,但她神色堅定,態度堅決,就是不退下!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玉苒不能嫁與這位公子……”

☆、情動

朱成翊饒有興味地看著對峙在自己眼前的這父女三人;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看那“玉苒”的神色,貌似對這門親事滿意的很; 巴不得立馬嫁給自己。只這安媞……看上去也是真著急,思罕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這場三人對峙看來的確超出思罕控制了。

朱成翊摩挲著手中的酒盞; 安媞似乎有點異狀……

朱成翊決定一試,“土司大人,您對翊恩重如山,翊本不該得寸進尺……只是翊有一心裡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思罕極力壓下對自己小女兒的怒意; 勉力柔和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睿之公子有何話但講無妨。”

朱成翊挑眉,看向安媞; 餘光裡一瞬不離思罕的臉,“安媞小姐玉貌花容、蘭質蕙心,翊一見如故……”

他留意到思罕瞬間僵硬的臉; 心下了然; “今聽聞大人慾賜翊以良緣; 翊甚是歡喜,不知安媞小姐……”

不及朱成翊再多欣賞一會思罕有苦說不出的焦灼模樣,安媞那清越嘹亮的回答卻將他驚得差點扔掉手中的酒盞; “安媞願與公子共結連理……”

朱成翊瞬間呆滯,他茫然地將注意力從思罕臉上轉到堂下安媞的身上,他看見了一雙堅定的妙目,內裡波光閃動; 似乎在向他傳達自己的決心:公子放心,奴家定會生死相隨……

思罕幾乎就要氣的爆炸,安媞今日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似乎專來與自己作對的。先是毀了桑錫的風箏,讓朱成翊白白看了笑話,現在又來搶自己安排予玉苒的夫君。

“混賬!大庭廣眾,你父親尚未開口,你便巴巴的貼上來。你一大姑娘可知羞恥二字如何寫?”

話說到如此地步,要表達自己的意思似乎也少了更多心理負擔。安媞神色淡定了不少,眼皮眨也不眨地說,“爹爹,您反正是要睿之公子做您女婿的,娶哪位女兒不都一樣麼?”

不光思罕,連朱成翊也噎住了。雖說擺夷女子大多豪放,有看上的男子便能當面唱曲跳舞表達愛意。但如安媞這般才見一面便不顧父親反對,積極主動要縛以終身,委實讓朱成翊也窘迫不已。

“爹爹,安媞其實比您更早與大公子結識,公子曾贈與安媞一件漢人的五彩畫裙以訴情意。爹爹,今日您當著安媞的面便要將玉苒姊姊配與公子,您讓女兒如何能忍?”

安媞淚眼婆娑,表情悲憫,彷彿她與朱成翊真的是一對眼看便要被思罕棒打的鴛鴦。此番話畢,亦猶如向思罕與朱成翊投下了巨型響炮,將此二人震得更加找不到北。

思罕心中滴血,自己的小女兒什麼時候與這小廢帝糾纏不清的,自己怎麼也不知道?回想起白日裡朱成翊因風箏事件為安媞作證說理,似乎二人真的便是舊相識了。

他滿心狐疑地看向朱成翊,可眼前的朱成翊只呆呆的望著安媞,一絲眼風也不給自己,也沒有配合安媞趁熱打鐵向自己提及與安媞的親事。

朱成翊只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自己一路都在逃命,什麼時候送過女人衣裙?如此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