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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才聽她從頭到尾說清楚。

朱伊在跨院這邊與心愛之人溫存,卻不料正院的姐姐房中,無聲無息地潛入了一個人。

朱凝的婢女正為她揉著太陽穴,卻突然停了動作,朱凝睜開眼,便見婢女暈倒在地,接著就看到霍然出現的男子,頓時被驚駭得呆住。

“阿凝。”男人一把抱緊了朱凝,在她耳邊喚她,嗓音一如以往的溫和專注。

阮諭貪婪地看著朱凝純美無瑕的臉,從見到這個女人還是小女孩的最初,他就想得到她。那個時候,他頭一次想盡快贏取一個女子的心,因此才讓太監去配合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

朱凝聞到對方身上全是酒氣,她不敢貿然大叫,只冷聲道:“阮諭,你放開我,你這般無禮是在犯上。”

“好好,我放開,公主別生氣。”阮諭故作尊敬地退後幾步,他不管朱凝想不想聽,解釋道:“阿凝,我那時沒有娶你是有原因的,我母親以性命相逼,一定要我娶我表妹,我不能逼死自己的母親,所以才……失去你是我此生最痛苦的事,你原諒我可好?”

朱凝絲毫欣喜的表情也沒有,比先前更冷地提醒:“王爺,我已經嫁人了,是有丈夫的人,請你立即從我房裡出去。”

是她過去眼瞎。一個會拋棄痴傻的她,又潛入已婚女子房間的男人,哪裡是她幻想中的端方君子。

阮諭壓制著聽朱凝說她有丈夫而起的怒意,笑道:“阿凝連生氣的樣子也讓我這樣著迷。”著迷到他現在就想將她按在她跟容霆成親的這張床上,要了她。

又道:“我知道你有丈夫了。既然阿凝已非處子,與我重溫鴛夢又如何?你不與我嘗試,怎知我會比容霆更能讓你快活?”

朱凝不敢相信她真心愛慕過的男人居然對她說這樣下流的話,道:“你胡說!我何時與你是那種關係。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我們怎麼不是那種關係,容霆還不知道我親過你抱過你吧?我把我以前給阿凝畫的畫給他看可好?”阮諭笑她的傻氣:“阿凝,我都站在這裡了,你說你叫人有用嗎?”

朱凝氣得渾身輕顫,她拔下頭上的簪子,簪子尖對著自己的喉嚨:“叫人沒用,這樣呢?”

女子的決然讓阮諭陡然沉下了臉,他審視著她,道:“阿凝……你是不是愛上容霆了?”

朱凝心中一震,淡淡道:“是與不是,都和你無關。”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窗聲,阮諭神色微變,重重哼一聲,轉身離去,朱凝這才慢慢放下手裡的簪子,她紅著眼眶垂下頭,撐在桌上的雙手不斷顫抖……

謝映將朱伊送進朱凝的房間後,面色沉沉站在院中,看向兩姐妹所在的泛出橙黃暖光的窗戶。

謝映本還想著建議容霆回國公府住幾天,誰知方才接到容霆傳書,稱他接了皇帝密旨,提前去了鹿嶺圍場佈置,為即將開始的春獵做準備,託他在京中幫他看顧著朱凝。

容霆不在府裡,阮諭來犯,若非他親自守在外頭,公主府的確沒人攔得住他。

不過,阮諭不該做出夜探公主府的舉動,看來對方認為朱凝還愛著他,而且想要激怒容霆,藉機除掉對方。

容霆從遼西回京時,帶著五千騎兵回京充入五軍營,如今在京領著提督右掖軍的職,除掉容霆,於公於私都有利於阮諭。

謝映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皇帝明知容霆與他親近,還重用容霆,除了皇帝麾下武將凋零,找不出什麼比得上容霆的人,還有個原因,應該就是與他明知容家是皇帝心腹,還與容霆交好是一個道理。

五年一度的藩王大典如期而至。

延和四年二月一日,湛藍如水的長空,偶爾有輕鴻掠過。永歲門內,紅氈如野火般延綿向太和殿,兩側儀仗威嚴,明黃大旗迎風招展,旗上金色的團龍咆哮欲出。

禮部司官引著各藩王及世子,按資歷分列兩行,由永歲門外行至御駕前,領頭的秦王首先喊道:“臣朱增翰,攜子朱競棠。”後頭的藩王一個接一個地自報名號,齊齊行稽首大禮,道,“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皇帝抬起雙手,臨空虛扶,道:“諸卿一路辛苦,平身。”

沙啞的嗓音雖然蒼老,卻是八方來朝,眾位諸侯都要俯首稱臣,難怪人人都想坐這個位置。

各地藩王均呈上請安摺子,由秦王代表諸王讀禮讚頌文,以表對浩蕩皇恩的感激和忠心。

是夜,皇帝賜晚宴於紫宸殿。

這樣的家宴,乃是以表皇家與藩王和睦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