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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湧上不可抑制的憤怒,魏霖望著百曉生一聲冷笑:“先生,你這話說出來,可是將我當成傻子?”
趙以瀾道:“殿下,鄙人可不敢騙您。只是您若換一個人還好,但此人,她的命理確實不在天道之中,鄙人也無計可施。”
魏霖深吸了口氣。
這人是騙子。
他這麼說服自己。既然此人連一具遺骨都能測算得出具體位置,又怎麼可能算不出一個大活人的位置?他用那樣的理由打發他,不過就是證明他是個騙子罷了,或許他正是和顧志謙合起夥來做了這個騙盡天下人的騙局。
“先生,你不是還有要事嗎?恕不遠送。”魏霖面上已變得一片冰冷,垂眸道。
趙以瀾也不知道魏霖是怎麼想的,她能肯定的就一點,“百曉生”這個身份,得罪魏霖了……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如今這個身份,真沒什麼好說的,便拱了拱手道:“那麼告辭了。”
趙以瀾下了馬車,繼續往公主府走去,而那輛馬車,則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拐過一道彎,再也看不到它了它也沒有任何動靜。
趙以瀾長長地嘆了口氣,有點鬱悶地抓了抓頭髮,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便遇到了魏霖,又得知他還執著於她,心情難免不好。
看來,半年的時間還不夠,或許需要更久一點,一年,或者兩年……除了等待,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唯一慶幸的是平常都不用面對他。
來到公主府的時候,趙以瀾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鄙人百曉生,煩請向公主通報一聲。”趙以瀾對門房道。
不知是早就得了公主的吩咐,還是本來公主府的下人素質就特別高,那門房客客氣氣地請趙以瀾進去一坐,找人通報去了。
坐了不多會兒,一箇中年婦人領著人出來,對趙以瀾道:“先生,裡面請,殿下已等候多時。”
趙以瀾點頭,起身跟上。
公主府跟大皇子府比起來要稍微小一點,不過裡頭的景緻卻比大皇子府要更精緻,在設計方面更多了一分優雅和嫵媚。
趙以瀾目不斜視跟著那中年婦人走過一道道門廊,最終在一個雅緻的小院子前停下。中年婦女領著趙以瀾走進院子,開啟正中間的房門,恭敬地請趙以瀾進去。
趙以瀾邁步而入,一眼看到的不是房中那些價值不菲頗有意趣的陳設,而是正中背對著她站著的那個妖嬈背影。
明德公主名叫魏菲,雖說曾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今年也不過二十八歲而已。她身著淺黃色曳地長裙,腰肢不盈一握,秀髮又黑又亮,一半紮成髮髻垂在腦後,一半柔順地垂在身後,即便不看正面,也能想象那是個多麼傾國傾城的美人。
聽到動靜,明德公主回過身來,趙以瀾也得以看到她的容貌。跟她那妖嬈的身段相配,她有著一張顛倒眾生的面容,二十八歲的她,有著屬於成熟女子的嫵媚韻致,一顰一笑間勾人奪魄。
趙以瀾覺得,若自己是個男子,只怕早被對方迷得神魂顛倒了。
“公主殿下。”趙以瀾以江湖的禮節拱手示意。
魏菲也不在意,微微勾唇,便是一個奪人眼球的笑容,意有所指道:“先生,您可總算露面了。”
趙以瀾道:“殿下,此事……實在沒必要波及旁人。”
魏菲掩唇笑道:“若非出此下策,只怕我還見不到先生的面呢。”
“既然如今鄙人已如殿下所願來此一見,不知殿下可否放了不相干的人?”趙以瀾無奈道。
“先生說笑了,我只是請顧老爺來做客罷了,哪裡談得上放不放呢?”魏菲笑了笑,對那中年婦人道,“奶孃,你就去跟顧老爺說一聲吧,他若不習慣我府上的吃食,我也不好強留他,請他自便。”
“是,殿下。”婦人領命,轉身離去。
魏菲望著趙以瀾道:“如此,先生可滿意了?”
趙以瀾道:“多謝殿下。不知殿下尋我來,有何事?”
魏菲揮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趙以瀾一人。下人們走的時候,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趙以瀾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頓時覺得有點不妙,這算什麼啊?她現在可是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而面前又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若不發生點什麼,怎麼對得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機會呢——明德公主該不會對她有什麼企圖吧?
作為特別直的直女,趙以瀾對於美人僅限於欣賞而已,要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