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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舒斷念走了,小徐依然留了下來,像之前那樣兼職幫廚和監視者。而趙以瀾每日裡便躲在房間裡翻著這七卷書,尋找著可能有的更多線索,中間覺得累了便在院子裡坐坐,於是總會遇上葛優癱的範修。

範修看到趙以瀾總是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模樣,腆著臉問:“小丫頭,那位小殿下怎麼不找你來玩了?”

趙以瀾戳穿起人來也不客氣:“範前輩,你這是想你兒子了?”

走迂迴路線的意圖被拆穿,範修也沒有半點尷尬,反倒笑呵呵地說:“小丫頭,我跟你說啊,我家兒子,差一點就要原諒我了,我已經看出來了,他就是不好意思過來找我。所以啊,叫你家那位殿下多來來,就當是給我這老頭一點兒面子,你看怎樣?”羅銳是魏霖的貼身侍衛,魏霖來,羅銳自然也會來。

看範修笑得如此諂媚,趙以瀾都不好意思點明某些事實了。自從範修中毒躺下而羅銳願意來看他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真是止也止不住,天天跟人嘮叨他兒子很快就要原諒他了,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

“範前輩,您若有時間,不如多練練功,您看您如今的功夫都退步成什麼樣了?”趙以瀾不想談魏霖,乾脆轉了話題,嘆了口氣道。

範修似乎並未發現趙以瀾的意圖,順著她的話不滿地說:“唉我說小丫頭你這什麼意思?老夫這是病體初愈,要不了多久便會恢復的,到時候看老夫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趙以瀾輕蔑地笑,一副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的模樣。

範修吹鬍子瞪眼,正要發火,就見門口進來一人,他立即變戲法似的露出慈祥的笑容。

趙以瀾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恐怕是羅銳來了,頭一轉,便看到羅銳站在那兒,沒有看對他笑得一副垂涎三尺模樣的範修,而是看著她微微頷首,退開一步,讓出了身後的魏霖。

範修絲毫沒有因羅銳的冷淡態度而不滿,反倒期待地看著趙以瀾,指望著她把魏霖多拖一段時間,他才好跟他的兒子相親相愛。

趙以瀾也有兩天沒有見到魏霖了,心中無疑是惦記他身上的傷的,雖說兩人的關係讓她覺得剪不斷理還亂,只想逃避,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她總不好再那麼小家子氣自己跑進房裡去。

她的房間裡還攤放著那七卷《天命》,雖說趙以瀾不認為魏霖對那七卷《天命》會有什麼興趣,可她也不好將魏霖請進房裡去,便讓他在院子裡坐了。

羅銳遠遠地站著,而範修則將躺椅搬到了距離羅銳不遠的位置,時不時忐忑地看看他,簡直跟小媳婦似的。

而羅銳則冷著臉不願搭理他。

“你的傷如何了?”趙以瀾率先打破沉默。

魏霖淺淺一笑:“傷得不算重,已經無礙了,想來再過幾日便能痊癒。”

“那就好。”趙以瀾道。

接著便是冷場,不過魏霖似乎絲毫沒有覺得這樣的沉默有什麼令人尷尬的,面色極其自然。直到他看到有人從廂房出來,眉頭微微皺起。

羅銳雖被範修騷擾,卻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本來趙以瀾院裡的這些人他都認識了,並不會太提防,可這個人,他卻不認識……不對,他記得這個人!

“血翼閣!”羅銳當即拔出長劍,身上溢滿殺氣,眼看著便要向那人衝去。

“等等!”趙以瀾差點跳起來,“羅護衛,他不是什麼壞人……”

羅銳殺氣稍斂,面容嚴肅:“趙姑娘,此人是血翼閣之人,我過去曾與他打過幾個照面。”

“我知道他是血翼閣的,但他真的不是壞人,做的飯也超好吃!”趙以瀾努力為小徐辯護,看時間她知道小徐是去準備飯菜了,連忙對錶情冷靜卻戒備的小徐道,“小徐,你去準備吧,這邊交給我。”

“好的趙姑娘。”小徐也不跟羅銳對峙,得了趙以瀾首肯之後便往後廚去了。

等小徐的背影消失,趙以瀾面對的便是兩張陰沉的臉。

趙以瀾坐了回去,她跟舒斷念近日的這段關係真是不好說,尤其是對魏霖,她一說,他估計要炸。

可還沒等趙以瀾想出個什麼說法來,便聽魏霖道:“今日起錦衣衛會秘密搜捕血翼閣之人。”

趙以瀾心中一訝:“為什麼?”

魏霖道:“《天命》。”

趙以瀾驚訝地看著魏霖,他說《天命》?!

“舒斷念正在收集《天命》,據說《天命》之中藏著龍脈所在。”魏霖道。

龍脈?唉不對啊,《天命》要麼跟另一個穿越前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