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好奇又窺探的視線,趙一白摟住何楓晚的細腰; 微微笑著; 又看向趙以瀾:“趙小兄弟; 我不知你為何會有那樣的誤會。何姑娘是我的紅顏知己,不容你侮辱。”
眾人都知道,趙一白只愛女子,並不好男色;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何姑娘無疑是個“姑娘”,而趙昊的話,只怕是為了隱瞞自己輕薄了何姑娘的事吧!
黃貫方才被趙以瀾諷刺過,這會兒便有仇報仇,大聲嘲諷道:“有人品行不端,被人撞破後卻倒打一耙!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人?”
眾人看向趙以瀾的表情便有些不對了。
趙以瀾心裡憂傷地一嘆,何楓晚當然是個男人,可趙一白卻如此包庇他,結論只有一個:何楓晚也給趙一白下了蠱。若非如此,趙一白這樣的種馬直男,怎麼可能為何楓晚這種同性的感情騙子打掩護?趙一白位置超然,有他的作證,沒人會相信她的話。
她搖著扇子冷笑道:“我不知何楓晚是怎麼騙過趙公子的,我所說的,都是實話,咱們身上有的,他身上一樣都不少……”
就在這時,雅間門被開啟,小二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一進雅間他就察覺氣氛很不對,有些無措地呆站在那兒。幾乎同時,一道人影從他身邊閃過,閃出包廂,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還在等著趙以瀾狡辯的眾人是一臉懵逼:“……”跑、跑了?
趙以瀾跑出雅間後一刻未停,飛快地下樓,無視了掌櫃好奇的視線,飛奔回自己住的客棧。
趙一白被何楓晚下了蠱,她還狡辯個什麼勁啊?不如省下力氣逃跑要緊。她跟何楓晚可是有仇的,如今趙一白被何楓晚控制了,他還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回到客棧後,趙以瀾立刻跟掌櫃說自己要退房,收拾了東西連馬車都沒駕便利落地離開客棧,跑到個無人的巷子取下千面,恢復了原本的樣貌,又慢悠悠回到那客棧,裝作十三歲小姑娘的模樣,嬌憨地說自己要住店。
掌櫃說客房已滿,新空出來的房間還在收拾,讓趙以瀾在大堂中稍作歇息等待,趙以瀾自然沒有拒絕,點了一桌簡單的飯菜,邊吃邊等。剛空出來的就是她作為趙昊退掉的房間,這間客棧生意好,其他房間早住滿了。
小二上了菜便退下了,趙以瀾剛才在趙一白的筵席上都沒來得及開吃,早餓了,這會兒便吃得津津有味。
吃不到一會,掌櫃那邊傳來個聲音。
“掌櫃,有沒有見過這人?”有人問,伴隨著一陣紙張摩擦的聲音。
趙以瀾回頭看了一眼,來人手中有一張畫像,上面正是趙昊的模樣,明明是一張扔進人群裡就再也認不出來的臉,偏偏被人畫得神采飛揚,又沒有失真。
她想,這應該是趙一白的手筆吧。還好她有先見之明跑得快,不然這會兒便要被堵個正著了。
掌櫃眯眼看了會兒,點頭道:“不久前這位公子剛退房離開。”
來的二人對視一眼,拿著畫像的人再問:“他往哪兒去了?”
掌櫃搖搖頭:“這個,我實在是不知道啊。”
另一人道:“掌櫃,這人品行不端,竟意圖輕薄趙公子的女人……你可想起點什麼?”
“居然敢招惹趙公子?這人也忒不要命了!”掌櫃感嘆了一聲,連忙招來個小二問道,“天字三號房的那位公子,你見他往哪兒去了麼?”
因為是不久前的事,小二想了想就說:“哦,那位公子啊!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原先是駕著馬車來的,這回要走卻沒帶馬車,那馬車還在後院停著呢。”
拿畫像的男人急忙道:“快帶我們去那馬車處。”
小二知道這兩人是在幫趙公子做事,也不敢耽擱,連忙在前引路,帶著二人去找馬車。
趙以瀾神色自然地吃著自己的飯菜,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心裡正在惋惜失去了一輛馬車。
等她吃完,樓上房間已經收拾好,而那兩人也沒再從大堂裡經過,或許是直接駕著馬車從側門離開了吧。
趙以瀾到了房間便直接躺下休息,帶著濃濃的鬱悶進入夢鄉。她做了個噩夢,醒來時已經忘記夢到了什麼,光記得很嚇人了。
如今她的處境,也確實跟噩夢沒什麼兩樣。
她這一次的任務,是幫祝曉曼得到趙一白的專寵,這有困難,但尚有一定的可操作性。然而,何楓晚出來一攪局,事情就變得相當棘手。何楓晚給趙一白下了蠱毒,在他的控制下,趙一白絕不可能專寵祝曉曼,她必須先幫趙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