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胡方知,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就是我爸爸?他們說你是州長。我在電視裡見過你。”
說完,奪運者又飛快地低下頭。
胡方知笑了笑,“別緊張。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奪運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叫祝傷。”
祝傷?
胡方知微蹙眉頭。
接著問道:“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你的父母在哪裡?他們是怎麼和你解釋你的身世?你為什麼認定自己是胡家人?”
這麼多問題一下子丟擲來,祝傷表現得特別地無措。他就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下子,早就被胡家的氣勢給鎮住了。
祝傷埋著頭,好半天沒說話。
大家都沒催促,都想聽聽祝傷怎麼自圓其說。
一杯水放在祝傷手邊,祝傷抬頭,就看到雲深衝他笑。
祝傷愣了下,像是第一次發現雲深的美麗,耳根瞬間紅了。
雲深不動聲色地說道:“喝點水,放鬆一點。大家對你都沒有惡意。”
“謝謝!”祝傷小聲地說道。
雲深含笑點頭,“不用謝。”
祝傷抱著水杯,又朝雲深看去。
雲深始終面帶微笑,沒有任何異常。
祝傷將水杯中的水,一口氣喝完。擦了下嘴角,才說道:“我,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媽媽告訴我,我是你的孩子。”
祝傷看著胡方知,眼中有期盼。
胡方知面色柔和,示意祝傷繼續說下去。
祝傷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無意中見到了胡仁哥。我發現,我和他竟然有六七分相似。從那以後我就開始留意起胡家的事情。這次,我也是鼓足了勇氣,才敢來認親。你們要是不認我,就同我說,我不怨你們。畢竟過了這麼多年。而且我也有工作,我能養活自己。”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胡方知問道。
祝傷低頭說道:“我在車行上班。”
胡方知語氣溫和地問道:“方便給一張名片嗎?”
祝傷有些詫異,見胡方知正等著他的名片,祝傷趕緊從衣服內襯裡拿出名片,雙手遞給胡方知。
胡方知接過名片,仔細地看了看。原來祝傷的工作是在車行做銷售,還是資深銷售。
胡方知將名片放下,胡方隨不動聲色地接過名片,然後偷偷拍了一張照片傳出去,讓人調查祝傷。
這一切都做得從容自然,沒有引起祝傷的注意。
胡方知繼續套話,“你在來石城之前,在哪裡生活?讀了多少年書?”
祝傷埋著頭說道:“以前我住在巫州一個小縣城,你們肯定沒有聽說過。後來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一開始去了京州,京州競爭大,像我這種沒文憑的人去了,沒有一點競爭力。後來又去了幾個地方,直到去年三月份,才來到石城。”
“你是哪年出生的?生日是哪天?”胡方知繼續問道。
祝傷搓搓手,偷偷瞥了眼胡方知,又趕緊低下頭,說道:“我是46年五月八號出生。”
胡方知默默計算著時間,祝傷比胡仁整整小了三歲。胡仁是43年五月七號出生,兩個人的生日,竟然只相差一天。
胡方知看著祝傷,眉眼像他,下巴像李慢書。整體和胡仁很像。這個孩子真的是他和李慢書的孩子嗎?難道冥冥中自有天定?
胡方知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媽媽的名字?我想和她通個電話,‘感謝’她對你這麼多年的辛苦教養。”
祝傷臉色悲慼,“媽媽已經過世了,就是去年我來石城之前的事情。媽媽臨死前,讓我回胡家認親。她說她對不起我,也對不起胡州長和李教授。還說,她死後不想被人提起。因為她會不安。”
“聽你這麼說,你的媽媽,似乎認識我們夫婦?”胡方知盯著祝傷。
祝傷有些緊張地說道:“我跟媽媽姓,媽媽叫祝憐。”
祝憐?竟然是祝憐。
胡方隨瞬間張大了嘴巴,又趕緊閉上。
胡方隨一臉緊張地看著胡方知。竟然會是祝憐,怎麼會這樣。
祝憐是胡方知的大笑同學,也是胡方知的大學女友。後來兩人因為性格不合分手。再後來,胡方知認識李慢書,和李慢書談戀愛,結婚。從此,祝憐徹底消失在胡方知的生活中。
這麼多年,胡方隨早就忘了祝憐這個人。要不是祝傷提起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