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掙扎,顏栩湊到她耳邊笑道:“七哥都說我在這裡偷食了,我若是不偷豈不白白落人話柄?娘子。你可答應了?”
玲瓏氣得脹紅了臉。反唇相譏:“王爺不用偷,正大光明去找米分頭就是了,別人那樣說您。您卻對我拉拉扯扯,王爺是把我當成什麼了?”
顏栩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讓小東西誤會了?
他的手鬆開,卻沒有放下她。依然把她抱在膝上:“七哥那人一向如此,他定是以為我好男色。和你在這裡私會,我覺得好笑,這才說了剛才的話。你別生氣啊。”
玲瓏恍然大悟,又好氣又好笑。她想起那位英氣逼人的七皇子妃顧可盈,那可是個厲害角色,也不知道平時是怎樣和這位七皇子相處的。
她的氣消了一半。趁著顏栩分神,從他膝上滑下來。坐回到椅子上,笑道:“那他該不會到處亂講吧,要不您和他解釋一下?”
顏栩親自動手,用銀鉗把蟹腿夾開,剝好後遞給玲瓏,用絲帕擦擦手,滿不在乎:“有何好解釋的,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和女子在這裡私會吧。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髮妻,記入玉牒的元妃。他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到時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豈不是輕侮了你,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說我好男風。”
玲瓏低頭不語,默默吃東西,把一隻梭子蟹裡但凡能吃的全都吃完,這才抹抹嘴:“王爺,那天給您截的衣裳,有一件做好了,您回府後試試吧……這次是我親手做的,真的……”
她陪嫁來的那些,雖然顏栩沒說,可從他那受傷害的眼神裡,已經知道那是她假手於人的東西了。
笑意在顏栩的眼中化開,他忽然覺得,這生活還是挺有奔頭的。
他對她的心思,她應該是懂了吧。
七皇子顏棹回到雅間,二皇子壽王顏櫟問他:“你不是去官房了?怎麼這麼久?”
七皇子笑道:“二哥,您猜我剛才我看到誰了?”
已是仲秋,坐在壽王旁邊的少女仍然穿著薄如蟬翼的煙羅,水紅的肚兜若隱若現,十指纖纖把剝好的蟹肉盛在白玉盤裡,擺到壽王面前。
壽王沒有抬頭,看都沒看七皇子,優雅地吃了一口蟹肉,又用香茶漱了口,這才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