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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因此,現如今這黑底金字的牌匾便是金三老爺的墨寶。

玲瓏抬眼望去,她於書法略懂一二,只覺得父親的字工整有餘,卻毫無氣勢。

不由得想起霧亭上的題字,那字宛若飛龍在天,豪氣干雲,遠不是父親的字可以相比的。

除了這聽風閣三字之外,西府裡其他地方鮮見金敏的墨寶,大多都是請的當世名儒所題,據說都是花了大把銀子的。

金三老爺一心想要洗去自己從孃胎裡便帶著的銅臭之氣,卻不知,這是永遠也無法去掉的,反倒讓那些世代書香的人家暗地裡嘲笑附庸風雅。

玲瓏抬步邁進廳堂,這廳堂內的佈置多年未變,樸素古雅,倒與西府其他地方不同。

只見金子烽坐在下首,坐在他對面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穿件杏黃底團花錦袍,青絲用只碧玉簪子綰起,鵝蛋臉,看似婉約的柳葉眉下,一雙美眸卻帶了幾分凌厲,這姑娘生得美貌,衣裳又明豔,雖是做男裝打扮,可但凡是眼神不太差的,都能一眼認出這是女子。

玲瓏再往前看,正看到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的那個人,那人也正在看著她,眼裡都是笑意。

這人,她是識得的。

第九十四章 顧嫣然

自從玲瓏跨進大廳那一刻起,顧錦之的眼睛就停在她身上沒有移開,雙眸中的欣喜和得意幾乎要溢位來。

金五一定很吃驚吧,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堂而皇之出現在她的家裡。

那日在半山坡上遇到玲瓏,原是想送小松鼠給她的,卻無意中得知她和許庭深是自幼訂親。

顧錦之也不知道自己聽到這個訊息,為何就像是吃了一團爛頭髮一樣,心裡堵得緊,卻又扎得癢癢的,有什麼像是不能一吐為快。

他就這樣鬱悶著,一時卻也沒了主意。金五很有趣,就是不愛搭理他,所以他就特別想讓她能搭理自己,哪怕和他吵架也行,她說話的聲音軟軟甜甜,好聽極了。

沒想到才過了幾日,便有了轉機。那日他正在園子裡擺弄石鎖,李冠文來了。

李家和顧家是兩代姻親,鎮國公顧自持的祖母便是李家的一位姑奶奶,而顧自持的原配夫人就是李冠文的姑母。

李家原在京城,到了李冠文祖父李盛業時,調任陝西參政,便舉家由京城遷回咸陽故里,李冠文的父親李均是三甲進士,但身體羸弱,不到三十歲便致仕回鄉,閒來無事,李均竟久病成醫,還和當時的太醫院院判周千里成了摯交。

李冠文受父親影響,自幼也醉心醫術,李均覺得他有天份,不想耽誤,便送他去京城師從周千里。

因是在京城,顧李兩家又是親戚,李冠文生性灑脫,閒來時喜歡喝上幾杯,顧錦之比李冠文小了七八歲,他不喝酒,卻和李冠文對了脾氣,常常玩在一起。

前年周千里升任太醫院院使,都以為李冠文定是會隨恩師入太醫院,沒想到他竟離開了京城,說是要四下走走。

顧錦之也有快兩年沒有見到他,不想這時他卻忽然來了。一問才知道,周千里竟然一直在望都許家,這次是被許家二爺請過來給金五小姐看病,因著以前曾經來過顧家的莊子,便過來看一看,剛好顧錦之也在這裡。

聽說李冠文是來給金五看病,顧錦之的眼睛就亮起來,真搞笑,他不久之前才見過金五,活蹦亂跳,跑得比誰都快,說她有病他也不信。一問才知,金五果然沒有什麼大恙。

“我看許二爺那般緊張,卻又一時編不出更貼切的病症,索性就說了個氣血不足,也讓許二爺能有個給金五小姐送補藥的機會。”

李冠文說著得意,卻不知顧錦之正在心裡罵他,你這不是閒得淡疼嗎,他們兩個本就是從小訂親的,你還要再給他們製造機會,有你這樣當大夫的嗎?

雖說顧錦之老大不高興,可卻透過李冠文認識了金子烽。李冠文原本還想給他引見許庭深,被他拒絕了,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許庭深若把他跟著玲瓏的事說出來,他也挺沒面子的。

金子烽是金五同父同母的哥哥,認識金子烽,顧錦之挺興奮的。前幾日,鎮國公顧自持問起獨子在莊子的近況,聽聞他根本沒有讀書習武,但將他叫回京城。

就在這時,金子烽邀請顧錦之來西府做客,正無所事事的顧錦之自是歡喜,臨出門時卻被七妹妹顧嫣然看到,這丫頭因為和十二皇子的親事也正鬱悶著,顧錦之索性帶她一起來了。

坐在金子烽對面的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便是國公府的七小姐顧嫣然。

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