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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她可再也不能失手了,再失手,還能不能保住謝宏在府裡以及自己的地位就很難說了。

她昂著頭走過去,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邢珠停下手來,說道:“原來是老太太來了。我們屋裡竟然來了一批賊,被我捉到了,正在這裡打呢。”說著,她往已經疼得昏倒在地上的謝宏呶了呶嘴。

王氏順著目光看過去,這一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使得她連氣兒也回不上來了!

地上那人雖然被套著頭,可是那身衣裳她卻再熟悉不過了,那不就是今兒個謝宏身的那身衣裳麼?難道眼下被他們捉住痛打的人是謝宏?

她只覺喉頭一熱,指向邢珠的手指也禁不住顫抖了:“你,你打的是誰?”

邢珠面無表情說道:“回老太太的話,奴婢打的自然是夜闖我們姑娘閨房的賊。”

王氏道:“你把他頭套解下來給我看看!”

邢珠挑挑眉,便就從善如流地把謝宏頭上的頭套抽下來了。

謝宏已經陷入了昏謎,鼻青臉腫的,鼻子口角都是血,雖然很難辯得出真面目,但是王氏見了自己的親兒子,哪裡有認不出來的?頓時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阮氏連忙與黃氏母女上前攙扶,趁著空檔也好奇地去看謝宏的臉,緊接著便也發出殺豬般一聲慘叫,昏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扶桑閣裡就熱鬧起來,黃氏母女連忙蹲下呼喊王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抹額頭,張氏則王氏阮氏兩邊跑,又讓丫鬟去叫謝棋,忙得不亦樂乎。而邢珠則一直在旁站著,並不曾插手。

好在週二家的帶來了嗅香,王氏不過片刻就已經在嗅香裡甦醒過來,看見歪倒在地上的長子長媳,哀嚎一聲喚了聲“宏兒”,立即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躥到邢珠去扇她的臉:“你竟然敢毆打大老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是邢珠是誰,王手才伸到半空,她人已經閃退了三步遠。

王氏氣極,怒撲上去:“你個賤婢,誰許你的膽子?!”

“我許的!”

正在這時,左側耳房裡傳出來清高亢的一道聲音,緊接著,屋裡的燈亮了,顧杏打著燈籠,錢壯帶著虞三虎等人在後簇擁著謝琬走出來。

清輝恬靜的月光下,菩提樹葉隨風在婆娑,一身月白色家常寬袍的謝琬站在屋廊下,就像從天而降,沉靜而冷凝地打量著漸漸聞訊擠滿了院子的所有人。

123 捕殺(赫連夢秋*和氏壁+1)

她微勾著唇望向驚呆的王氏:“是我許她的膽子。怎麼,老太太覺得我的丫鬟替我教訓個擅闖我閨房的賊子有錯?”

王氏揚起的手停在半空,看著她完全已說不出話來,她不是應該躲在房裡偷偷的哭泣麼?不是應該像只可憐巴巴的狗一樣縮在屋角,睜著六神無主的雙眼,跪在她面前祈求她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麼?為什麼她眼下能夠這麼樣乾淨整齊地出現在這裡,而她身邊的錢壯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黃氏和謝葳在王氏身後站著,也都禁不住露出了濃濃的驚詫之色,她們雖然不知道王氏究竟在搗什麼鬼,但從今夜由扶桑院發出的一切不尋常可以輕易看出來,王氏之所以會興師動眾說到掩月庵上香留宿,就是衝的謝琬而來!

而方才在院外聽得裡頭的女子哭泣之時,她們也隱約猜到了點什麼,所以眼下謝琬不但如此乾淨整齊,而且還能在身邊人的護擁下沉靜地質問王氏,便由不得她們吃驚了。

王氏這次的陰謀連她們事先都毫不知情,謝琬是怎麼逃脫的?又是怎麼反過來將謝宏當成賊子,打成如此半死不活的模樣的?

“你哪裡打的是什麼賊子?!他是你大伯,是大老爺!”

已經認出來地上的謝宏的張氏見得自家公公居然被打成這個樣子,而且王氏還被堵得無話可說,自然要站出來表現表現。

“住嘴!”謝琬驀地把目光移向她,喝斥道:“大老爺既不是覷覦人財產的江湖大盜,又不是禽獸不如的採花淫賊,怎麼會深夜跑到我院子裡來?邢珠,還不替大老爺掌嘴!”

邢珠笑著稱是,幾步走到張氏跟前,對準她臉上便是兩巴掌扇過去。張氏身子一歪,再抬頭時,嘴角已經流出血來。

邢珠滿意地掉轉頭。往謝琬身側走去,路過謝宏身邊時,忽然一腳踏上了他的左膝,然後就聽喀嚓一聲。謝宏的左腿骨竟然已經就這麼被踩斷了!

剛剛才從地上爬起的阮氏看到這幕,又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就連黃氏,也不由得側頭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