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但是棟棟宅院裡都幾乎快被歡呼聲掀翻了屋頂!
街頭的通緝畫像迅速被換成七先生落網的喜訊,寧家父子吩咐人一車車地往街頭送酒,京師裡每個人都開始有了相對暢快的心情。
謝琬回到王府,整個王府便也收到了勝利的訊息,全府上下幾百號人再也沒有了睡意,由謝琬下令,孫士謙讓膳房準備了流水席,招待陸繼歸府的護衛和府兵,齊如錚也忙不迭修書給岳家,向何家上下報了平安,以及也分享著這份喜悅。
王府上空的煙花與城內各處的煙花交相輝映,新年似乎提前來了。
竇府裡沉寂無聲,沒有煙花炮仗,竇謹在房裡設了火盆,給竇詢燒引路錢。在天下人聽來那麼悅耳的炮仗聲在他聽來多麼刺耳,他們都在慶祝竇詢的死亡,也是在祝賀竇家的氣數將盡。
竇謹聽著下人打探來的竇詢的死狀,閉上眼來。
城裡的歡騰直到天色大亮依然在繼續。
中軍營的人在七先生最後呆的那處院子裡發現了一大堆焚燒過的灰燼,儘管如此,卻也還是找到了一間藏著三十來套兵甲盔甲的暗室,除此之外還有部分沒來得及銷燬的文書輿圖,這些罪證都證明七先生這些年來佈下的是個多麼大的陰謀。
但是謝琬不如他們大家那麼高興。
七先生的死確實大快人心,此人纏繞著他們多年,早已像個滋生在他們體內的毒瘤一樣讓人寢食難安,如今終於將他殺於城牆之下,渾身鬆快了,終於可以吐口氣腳步放緩過過安生日子了,從親眼證實他死到如今,她渾身的神經都似乎開始偷起懶來,變得懶洋洋的了。(未完待續)
正文、416 玉蘭
可是七先生即使死了,他的真身份卻還是個謎,他到底是誰?他的同黨還有誰?他們如今都不知道。如果不把他身後那股隱藏在朝中的惡勢力徹底剷除,朝堂也還是會有隱憂存在,要想獲得真正的清靜,只能深度挖掘,斬草除根。
從城樓回來之後她嘗試著小憩了一下,可是一閉上眼就是七先生那副面容,她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肯讓自己的臉公之於眾呢?難道他真的會是平日裡常在京師露面的某一人?這個時候他選擇這樣的方式隱瞞自己的真身份,必然是為了防止有人查到他,進而發現他的同黨。
他為什麼死到臨頭還要保護著那人?能保護到這種程度,看來這個人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
她腦子裡依稀有著一些猜想,可是每每再推想,又缺少些根據。
殷昱這夜都沒有回來,這是必然的,熬到早飯後,她才回房補了會眠。
起床後已近午時,除了殷昱,該歸府的都歸府來了。而在午前時分各方差事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太子主持早朝,殷昱敘述誅殺亂黨的前後經過,太子讓禮部記下各人的功勞到時方便論功行賞,散朝之後便就召內閣以及六部三司的大臣上東宮說話。
在這之前,太子先讓殷昱單獨進內。
他略帶沉痛地道:“皇上龍體不容樂觀,這些日子,暫且先把此事定案,未了的事情等過後再議。”
“兒臣不同意。”殷昱果斷道,“如今隱藏在朝中的匪徒同黨尚未露出水面,眼下正是該乘勝追擊的時候,若是停下來讓對方有了喘息的機會,也會給我們捉拿們帶來難度。兒臣肯請太子殿下下旨。誓將剿滅匪徒進行到底!”
太子微微地點頭,但是嘆道:“可是皇上隨時都有可能大行,如若大限已到。那就是國之大事,你想再辦也不可能繼續。反而容易逼得對方狗急跳牆。若是在皇上殮喪期間讓人衝撞了聖靈,那就是你我的大不孝之罪了!”
任何圖謀不軌的人都擅於在對方專注於別的事上時進行突然襲擊,皇帝大行舉朝皆動,到那個時候又有多少可能能夠防範得處處嚴密,使人無機可乘?
殷昱聞言也凝下眉來。
太子考慮的固然有道理,可是難道不捉拿餘孽皇帝就不會死了嗎?既然捉還是不捉他一樣該怎麼著便怎麼著,那這樣投鼠忌器就顯得十分吃虧了。而他在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捨得放過這一網打盡的機會?
想了想。他便與太子道:“不知道皇上最多還能堅持多少時日?”
太子無語,有這麼當皇孫的問皇帝龍體狀況的嗎?聽著便跟催問皇帝幾時死似的。就算皇帝對不住他,多少也看在他這夾心餅的面子上語氣和緩點兒吧?又還能讓他委屈幾日?清了清嗓子,遂說道:“這要問陳復禮。”
殷昱扭頭:“速傳陳復禮過來。”
廖卓即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