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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的營生——”

“你要我改行給你讓道?”謝琬眯眼看著她。

榮氏道:“咱們財勢不比王妃——”

話沒說完,謝琬一巴掌已經重重甩在她臉上。榮氏猛然被打。立即捂著臉驚怒地瞪著她。

謝琬面沉如水,聲音也跟浸了冰似的:“你既知道財勢不如我,當初又哪來的狗膽唆使人跟我唱對臺?你當我是真不知道你肚子裡裝著副什麼樣的花花腸子,你當本妃這幾個月是怕了你?你婆婆要對付我都得找上鄭王妃這塊遮羞布來擋擋,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料定本妃不敢動你?”

榮氏原本仗著論起輩份來她還是謝琬的長輩,所以即使知道理虧,進得王府也有幾分拿大,而她除了上回在魯國公府見到她與鄭王妃對恃那幕外。並沒有與她近距離接觸過,哪裡知道她發起怒來這般六親不認?

心裡便也有些發怵了。但仍仗著自己是鄭家人色厲內荏的道:“有話好好說,你怎麼動手打人?看在東宮的份上。咱們兩家也是半個親戚!你就不怕傷了兩家和氣!”

“我跟你有什麼和氣可言?”

謝琬毫不客氣地盯著她,“你也配說東宮?你們家姑奶奶不過是個妾,見了本妃還得行禮打招呼,我就是傷了這份和氣又怎麼了?

“你們鄭家也就是殷家一窩奴才,什麼樣的人叫親戚?明媒正娶聯姻的才成親戚,正式從大宮門抬進來的才叫主母,你要想跟我攀親戚,得看東宮同不同意,有沒有經過殷家列祖列宗的同意!你一個奴才,我讓你把生意做下去是情份,不讓你做是本份,你反倒來叫我讓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說完,她回到主位上坐下。

榮氏被她斥得面紅耳赤,直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長這麼大她沒被人這麼斥過,更無法想像面前把她斥得八輩子都翻不了身的主兒竟還是個比她小了一半的臭丫頭!而該死的她竟然還想不出來她說的有什麼不對!

地上任如畫早被謝琬這一來一去鎮得連呼吸氣兒都不勻了,早知道謝琬這麼厲害她還跟她做對頭搶生意做什麼?伏在地下早就連半點心氣兒都不見了,因而也就惱恨起榮氏來,當初若不是她挑唆,她怎麼會開這個店?若不是她挑唆,她怎麼會跟四洲閣搶生意?

“那你想怎麼樣?”

這時候,榮氏又氣恨地瞪著謝琬說道。她已經丟了建香樓的股份了,若是再連雲脂坊這裡的錢也收不成,那她還靠什麼攢錢去?

“你問我怎麼樣?”謝琬喝了口茶潤喉,冷下臉道:“我要跟你交代什麼?難道不是應該你們告訴我你們要怎麼樣麼?”

榮氏語塞,臉上再次變得*。

任如畫聽出味來,連忙在叩了個頭說道:“我這就把雲脂坊盤出去,再不敢跟王妃添亂了。只求王妃大人有大量,把這層抹過去不計較賤妾的過失!”

事實上她就是不說,按照這樣的生意狀況,她也只有盤出去這一條路了,何不在她面前討個好?

哪知榮氏聽得這話,卻是激動起來:“不能盤!憑什麼她能做生意我們就不能做?誰規定的?”

關鍵是,沒有了雲脂坊這份收益,她就只能守著那幾間小鋪子收租過活,在鄭家也要低著頭做人了!

“的確沒有王法規定不能當門對戶地做同行,可是私底下以惡意壓價的方式來搶生意做就很不合適了。”

這時候,一四旬上下錦衣繡服的文士拿著疊銀票打旁邊走出來,捋著須慢悠悠地說道。

榮氏和任如畫一見著他,頓時眼睛嘴巴就全張得老大了:“馬,馬三爺!”

“正確地說,鄙人叫做公孫柳,如今是安穆王府的典庫。”公孫柳衝她們頜了頜首,揚唇道。

任如畫呆了半日才回過氣兒來,而榮氏簡直要背過氣去了!這馬三爺是假的,那三萬兩銀子呢!

公孫柳將手上厚厚一疊銀票交給謝琬,謝琬揚眉瞄了眼,說道:“知道什麼叫做陰謀詭計麼?知道什麼叫卑鄙無恥麼?要比這個,你們手段也太低劣了。整整三萬兩銀子,夠你們雲脂坊賺上一年半載的吧?”

“把我的銀子還給我!還給我!”

榮氏身子搖晃著,以幾近失控的聲音叫道。

“還給你,怎麼可能?”謝琬扭頭看向公孫柳:“梵雲大師可來了?”

公孫柳道:“已經在側廳候著了。”

謝琬將銀票反手遞過去:“去告訴大師,就說鄭府的二奶奶和廣恩伯府的任三奶奶願意給白馬寺各捐五萬兩銀子修繕寺廟,這裡是三萬兩,剩下